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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湛將讓魏安辦報紙的事一說,阮鴻飛笑,“也就你想得出這樣的事,不過,子堯的個性,做這個倒合適。子堯雖然愛玩兒,並不是那種欺男霸女紈絝,他其實是個相當聰明的人。”

    “嗯,我也挺喜歡子堯。”明湛笑了笑,在他少時,魏子堯是鮮有的幾個照顧過他的人之一,倒不是說魏子堯有多大的本事能罩他,只是那種家常的對等的態度,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何況魏子堯也算生於豪門,帝都只有其風流名聲,卻從不作威作福。他就是花錢,也是克制在一個合理的可以承受的範圍內,簡單的說,魏子堯只是喜歡享受生活而已。

    可這樣的個性,在豪門世族中,就成了不務正業的代表。

    魏子堯倒從不懼別人的看法,就是他哥,偶然惱了,頂多是揍他一頓,養幾日照樣風流。

    魏寧天生就是操心的命,一回家就問弟弟與明湛說了些什麼。

    魏子堯便將報刊的事與魏寧講了,魏寧聽說是明湛統籌之事,眉開眼笑,“這就好,皇上這樣器重你,你別辜負皇上才好。”差使不差使的,魏寧不放在心上,他即將遠走,把兄弟安放在御前,他才放心。  

    “我要是早知有這種差使,哪裡用得著大哥操心,早就跟皇上討了來。”魏子堯勾住兄長的脖子道,“哥,等我這差使做好了,我去那什麼杜若國看你。”

    魏寧心中一陣欣慰,笑著摸弟弟的頭。

    “哥,你真要帶著嫂子一道去杜若國嗎?那麼遠,嫂子從未出過遠門。”魏子堯有些擔心,“再說,遠兒也還小呢。”

    魏寧一子一女,兒子魏遠,如今剛剛十歲。

    魏寧不露聲色的淺笑,“我自然要帶著你嫂子一道去的,魏遠也與我一道去見識見識別國風光,並非壞事。倒是你,家裡就留你一個,凡事多經心,瑞王妃那裡,你也多去瞧瞧。”

    魏安一一應下,面上幾分惆悵,嘆道,“你一回來就沒完沒了的罵人,有時還要動手。可你要走,我又捨不得。”

    “合著你還生出怨望了?”魏寧笑,順手抽了魏安後腦勺一記,魏安笑,“我知道你都是為我著想,哥,今天咱們在一處睡吧,我有好些話想跟你說呢。”魏寧雖有嚴厲名聲,魏安卻依舊養成這樣風流瀟灑的性子出來,這其中,又有多少是魏寧的縱容與寵愛所致呢?  

    他們兄弟感情向來極好,何況今日弟弟得了新差使,魏寧更不會掃他興致,笑道,“行啊,你不是釀了許多酒嗎?晚上拿出來,咱們一道喝。”

    魏安高高興興的去張羅酒菜,雖有僕婢,魏安對這個更在行。

    魏安是個很周全的人,晚上喝酒時他還惦記著寄住在自己家的可憐舉子,遂吩咐道,“給小沈舉人送壇好酒去,他明兒就要考進士了。跟他說,這酒是狀元紅,祝賀他能一舉奪魁,光宗耀祖的。”

    魏安一番好竟,哪知小沈舉人一壺酒下肚,一直醉到第二日晌午。倒是有僕人記著喚小沈舉人大早上起床排隊進場,誰知小沈舉人醉的人事不醒,貢院是絕不會要一個醉鬼進去考春闈的。

    小沈舉人一覺醒來,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仿若來自天堂的溫暖,一隻手摸上小沈舉人的額頭,好像母親的溫柔。

    小沈舉人擰著兩條濃淡正好的眉毛,囈語,“娘親,娘親。”

    “慘了,趕緊去請御醫來。”魏安嘖嘖兩聲,“可憐的傢伙,誤了春闈不說,如今竟病的連人都不認得了。”  

    春闈!

    這兩個字如霹靂閃電般擊穿沈拙言的大腦,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竟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魏安。神智已經回籠,沈拙言睜眼看到了紅木雕花窗棱外溫暖的陽光,他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瞬間變成慘白。

    面無人色的慘白。

    魏安對於小沈舉人同情的不得了,張嘴安慰幾句,小沈舉人瞪著兩隻大眼睛瞪著五月初的正午的太陽,耳朵里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就呯的一聲仰面倒了下去。

    好大一聲的響動,待魏安順手將人抽起來,小沈舉人臉色鐵青,雙目緊閉,牙關咬的死緊,明顯是被打擊的背過氣了。

    相對於魏家和悅的氣氛,自杜如梅歸家,福昌大長公主府卻一直是雞飛狗跳,雞犬不寧。

    杜如梅倒是從不念及魏子堯,只是念叨著說要去跟承恩公夫人告別什麼。大嫂李氏倒多少看出些形跡,只不敢與丈夫說起,一昧命人將小姑子看好了,不能使其輕易離家出府。

    就這樣,杜如梅無法,著人給承恩公府送信,那信,最後落在了李氏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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