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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閩靖侯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找回了面子,閩靖侯還得繼續說自己該說的話,“臣提議平陽侯,自然是有臣的用意所在。太后娘娘,臣聽說當初太上皇與鎮南王之所以陷於阮鴻飛之手,皆是因為阮鴻飛會一門兒奇功——易容術。”

    “而這門奇功,據臣所知,阮鴻飛是習自平陽侯。”話到此處,閩靖侯頓了一頓,看平陽侯一眼。

    平陽侯冷冷道,“仁宗皇帝時,老臣在西北為將,礙於北威侯的面子,阮鴻飛的確是跟著臣學了些拳腳,至於什麼易容術,老臣倒是耳聞聽過,具體如何,並無所知。老臣都不懂的東西,如何能教授於他人。即便阮賊會易容術,也並非是傳自於老臣這裡。”

    縮骨功,阮鴻飛是跟著馬維學的。至於易容術,那是個細緻活兒,到平陽侯這輩兒就失了傳,實在是那孽障照著他家的秘籍,無師自通。

    再者,以往平陽侯挺同情阮鴻飛遭遇,覺著天妒英才、天道不公啥的。不過,自從阮鴻飛截了鳳家兄弟,平陽侯早恨不能與阮鴻飛今生永不相見。

    阮鴻飛在大鳳朝是什麼名聲!

    閩靖侯倒把先前阮鴻飛與平陽侯府的交情又抖出來說,平陽侯怎會給他好臉色看。且於心中大罵阮鴻飛不省心,現在還要連累他,壞他名聲。

    閩靖侯在平陽侯跟前討了個沒趣兒,臉色也不大好看,略含深意的一笑道,“臣是這樣想的,當初既有人用這種手段大逆不道,如今是不是有人用同樣的手段進出帝都呢?故此,臣啟太后娘娘,找幾個精通易容術之人在城門口加強檢查,以免漏掉要犯。”

    衛太后淡淡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這點兒小事兒,倒不必攀扯平陽侯什麼的,既然是閩靖侯提議,想來閩靖侯定認識這等能人,直接將人交給永寧伯就是。”衛太后瞧永寧侯一眼,“永寧伯,這事你來辦,不要走漏了要犯。”

    衛穎嘉領旨。

    閩靖侯顏面無光的去了慎親王府。

    “這個時候依舊咄咄逼人,我看宮裡那女人定有防範!”閩靖侯在晨議時吃了一肚子的火氣,到了慎親王跟前臉色也未能好轉,反而憂心忡忡。

    慎親王正在湖邊垂釣,老僧入定般閉目斂眉不見動靜。

    秋風襲過,小湖裡碧波蕩漾。閩靖侯嗨嘆一聲,在慎親王身畔的一張空著的竹椅中坐了下來,慎親王道,“過了今日,江山易主,咄咄逼人又怎麼了。”

    閩靖侯不禁咽了口唾液,慎親王收了魚竿,折身回房。

    在慎親王看來,大家都有一個誤區。

    人們普遍將謀反看成一件很難的事兒,事實上,這件事比人們想像中要容易的多。

    慎親王是德宗皇帝的兒子,仁宗皇帝的兄弟。人活的久的,別的好處沒有,唯一的好處是經歷的事情多了,千奇百怪,見的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見多識廣,就是這個道理。

    謀反很難嗎?

    實際上,謀反奪權與朝廷百官閒雜人等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只要把當權者幹掉,國不可一日無君,自然會有新的君王產生。

    如此簡單。

    慎親王差人送帖子去了平陽侯府。

    傍晚落衙,平陽侯沒回家,直接去了慎親王府。

    慎親王是宗室最年長者,身份非同一般,平陽侯不給閩靖侯面子無妨。如慎親王這樣差人送了帖子去的,於情於理,平陽侯都得去走一遭。

    何況,平陽侯不得不去。

    慎親王命人置備了小菜,親自勸酒勸菜,“這是我今日在小湖裡釣的魚,你嘗嘗可還對味兒。”

    平陽侯笑道,“在西北,牛羊是應有盡有,魚可是很久沒吃過了。”

    “是你太狷介了。別人要在你的身份地位上,一口吃的,要什麼沒有。”慎親王舉杯,笑道,“不過,這也是你難得的地方。先時,太上皇與陛下幾經贊你。”

    平陽侯與慎親王碰了一杯,仰頭飲盡。慎親王身份擺著,許多年只領閒差,總得有點兒癖好打發時日,慎親王釀的酒為帝都一絕,平陽侯讚不絕口。

    慎親王臉上的笑更深幾分,“太上皇與皇上也頗是喜歡我釀的酒。”

    其實平陽侯認為這可能是慎親王的誤會,據他兒子馬維說,皇帝陛下根本不善飲酒,三杯就倒。相對於酒,皇帝陛下可能更喜歡蜜水啥的。

    不過,慎親王面露自得之意,平陽侯自然不會掃慎親王的興致,反是順勢道,“聽說陛下的病轉好,想來不日就可痊癒。”

    慎親王笑笑,“這是大鳳朝的福氣。”話音一轉,慎親王道,“陛下有太后娘娘的看護,鴻福齊天,自不必言。我擔心的是太上皇哪。”到此時,慎親王已面帶憂色,看向平陽侯,輕輕的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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