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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最要緊的事,把帝都處理好。

    你這個賊一樣大的膽子,我簡直不知該怎麼說。希望你能處理的圓滿,不然,日後跟我喊“救命”,看我救不救你的狗命!

    你在想什麼呢?

    儀親王一代至此,不過侯爵之位矣。人口雖多,不過烏合而已。

    這個時節,我以為你不必再想著放長線吊大魚了。大魚已經在你眼皮子底下,火侯若是到了,直接下鍋就是。

    若你不知道哪個是大魚,就是腦袋出問題了。有嫡傳嫡,無嫡傳長,自來如此,儀親王的腦袋也不會與眾不同。

    藏地的事,你不必理會。這是雲貴與藏地之間的交易,藏王已經失勢,我的眼睛只能看到勝利者的身影,藏王又不是我兒子,他出了事,我沒有義務去救援。

    明湛,你若是想知道具體的事情,那就逾越了。至於,你是否要與青鸞公主解釋的事,若是為難,你可以明確的告訴她,她爹已經下台,請她自重吧。這樣,還可以保持住公主的尊嚴。

    雖然殘酷,不過,這就是事實。如果你依舊不能滿意,那麼也得理解你爹我的一顆石頭老心,實在不容易對一個我不太了解的已經在貶值的我小兒子的小老婆柔軟了。

    (以往明湛都覺得鳳景南這傢伙實在不能算個好爹,他有時惱火起來,還在暗地裡無數次的詛咒鳳景南呢。如今這許多年過去,明湛認真覺著,這顆石頭老心的傢伙,其實還不賴。最後,鳳景南寫道:)

    兒子,我這樣解釋,不知你還滿意否。

    若是再不滿意,我想,那肯定是皮癢了吧。

    對於任何吃裡爬外又皮癢的傢伙,我是絕對不會拒絕的成全他的請求的。

    落款:如果再敢與皇兄私通,就絕不再客氣的你爹。

    明湛咂咂嘴,鳳景南這文采實在不咋樣,啥叫私通啊,他與鳳景乾那只是正常的伯侄交往而已。切,又冤枉人。

    如同鳳景南的懷疑,明湛最先疑心的也是善仁侯。

    其實鳳景南說到了明湛的心坎兒里,這個年代,是非常講究規矩的。有嫡傳嫡,無嫡立長。這個規矩,千年不破。

    到善仁侯這一代,善仁侯是嫡長出身。

    這樣的機密要事,這樣的與世家相勾結,能不著痕跡的暗殺一省總督的勢力,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明湛想了想,再宣善仁侯到宮裡下棋。

    對於帝王如今沉迷嗜好棋道一事,朝臣們都紛紛表示,這是一雅趣,反正喜歡下棋,總比喜歡煉丹好。於是,大家回去紛紛磨練棋藝,很是盼著哪日能在陛下跟前兒露一手兒。

    明湛又一口氣贏了十幾盤,笑對善仁侯道,“堂伯這棋力還是沒有半點兒長進,朕這總是贏,實在是怪不好意思的。”

    “陛下棋力過人,臣所不能及也。”

    明湛笑道,“朕那日與母親說起善仁堂的事兒,這一說,倒鬧了笑話兒。你說這善仁堂的名兒,朕隨口一取,倒重了堂伯的封號。”

    善仁侯笑道,“可不是麼,不過,善仁堂原就是為了行醫濟世,既是重了,也是臣的榮光。”

    明湛擺擺手,“這不好。朕想著,如今朕登基,還未賞過堂伯,不如就給堂伯換一換這爵號,堂伯看如何呢?”

    “陛下所說,必是好的。”

    明湛指了指棋盤,笑道,“朕與誰下棋都不若與堂伯下棋這樣痛快。至於堂伯的爵號……”笑一笑,賣個官司,“朕已經擬好旨了,堂伯回去就可知。”

    善仁侯也只得咽下嘴裡的好奇,繼續奉承明湛的臭棋。

    明湛與善仁侯的棋只下到一半兒,帝都府尹田晚華就遞牌子求見。

    善仁侯便出了宮。

    田晚華接了一樁棘手的官司,趙家趙榜眼趙青怡將皇家報刊的一支筆舉人沈拙言告上了帝都府衙門,理由便是:沈拙言不按事實考證,以筆污人,至此逼出了人命。

    田晚華來跟皇上討主意,明湛直接道,“若什麼事都要朕來管,還要你這帝都府尹做什麼?”

    田晚華挨了一腦門兒的官司,回去了。

    明湛完全沒覺著沈拙言有錯,這事,如今趙如松死了,趙家在輿論中開始占領上峰。但是,紀氏的人命就沒人追究了嗎?

    若趙如松是被逼死,那麼,真該去問一問趙家,紀氏是如何死的?

    青春少女,難道無緣無故的就要去別人家大門上尋死不成!

    真是報應!

    國人講究,殺人不過頭點頭。

    難道,一個人死了,這人所犯罪過就全然可恕了嗎?這個人就能完全的變成一個天大的好人了嗎?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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