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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景乾笑勸道,“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明湛先前不露風聲,也有他的考量。明湛素來實在,如今與那賤人在一處兒,哼,他哪裡有賤人心思深密。這件事,明湛先前定是不知道的,聽聞風聲方來的信。”已自發為明湛辯解起來。
“你就委屈一下吧。”鳳景乾道。
鳳景南明顯不樂意,挨罵的事兒就找上他了。
鳳景乾示意,“接著看信。”
明湛果然為自己辯解:
我本來早就想跟父皇你們說一聲,結果誤中我家飛飛的jian計,就忘了說了。但是,我估計以父皇的智慧,應該不會以身涉險的。
(鳳景乾微笑,明湛一向會說話,如今嘴巴越發的甜了。說出的話,令人格外的喜歡。)
十月之前,我會回帝都。
父皇、父王勿需掛念。
落款:永遠愛你們的明湛。
本來這信也就到此了,結果明湛想起什麼,又在後面加了一句:不知為什麼,每次給你們來信,寫下“父皇、父王”四字時,我都覺得你們之間好像有一種未競的情愫啥的。真的沒jian情嗎?
其實如果有的話,我已經成年,並不介意。你們完全不必顧忌我的心情,都這把年紀了,放心大膽的戀愛吧!
“這個混帳!”若是明湛在跟前兒,鳳景南得一巴掌把人抽飛,啥話都敢說,就是欠揍!
鳳景乾倒不以為杵,反沒心沒肺的呵呵笑,“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像啊。”
“皇兄,你——”
210、更新 ...
去雲貴調查取證的隊伍剛剛離開帝都城,宗室朝臣就以“皇帝久病、太上皇遇險,以國體計”的理由,要求衛太后擇立太子。
而且話說的漂亮,“太上皇安危難測,陛下近期不易立後沖喜。不過,若能擇立儲君,不但穩固國本,且陛下對皇侄愛之如子,若陛下得知,定能欣慰。”
衛太后淡淡道,“先將太上皇的事弄清楚,至於立皇儲之事,你們先議著,拿個方案出來,給我瞧瞧,再提不遲。再者,此國之大事,我一個人也不能乾坤獨斷。但凡有萬一之可能,還是要太上皇來指定為好。”
衛太后礙於群臣壓力,終於露出口風,帝都人的眼睛頓時從太上皇遇險一事,轉而落在立儲之事上。一時間,群臣如同活吞了春藥,日日亢奮。
林魏兩家門檻險被踩爛不說,就連魏安這個斷袖,在這風雲變幻的地帝都,忽而走出無數桃花運來。千百個有閨女的人家都在打聽,要不要續娶啥的,哪怕你魏家是斷袖,仍有大把的姑娘願意嫁給小皇侄的親舅公。
魏安給煩的腦仁兒疼,與衛穎嘉念叨,“立儲的事到底有沒有譜兒,我看宗親大臣們都瘋了。”
自從為衛太后辦了件大事,衛穎嘉對外愈發冷漠如冰。不過,面對魏安時,還是有幾分人氣兒的。聞言面色稍緩,溫聲道,“這誰知道。”
“切,太后娘娘沒跟你透個信兒啥的。”
“你覺得這種事,太后娘娘一個人能做得了主?”衛穎嘉反問。除了小皇侄的母家車水馬龍,如今永寧侯府亦極是熱鬧。連魏安都難免要跟衛穎嘉打聽點兒內幕消息啥的。
魏安嘆了口氣,“起碼太后能做一半的主吧。”看衛穎嘉一眼,“原本太上皇回帝都是最安穩不過的,結果又出了這檔子事兒,天災人禍,都趕一處兒去了。”
衛穎嘉摟住魏安的肩,目光深沉,俊逸的五官冰冷淡漠,並沒有說什麼。
“穎嘉,你也別太操勞。”魏安道。
“嗯。”
帝都接二連三的出事,以至於林永裳手上的什麼絲綢繡品展覽招商會,根本沒入內閣諸人的眼,考慮著林永裳正一品淮揚總督,封疆大吏,面子總要給的,就讓他通過了。
其實,太上皇遇險以及冊立儲君之事,朝臣關心,宗室關心,當然,內務府皇商也是關心的。不過,一般的商賈,縱使關心,他們也只能是干看熱鬧罷了。
憑他們的身份,尋常收買個父母官就覺得是手眼通天了,斷然參與不到這樣高級別的政治活動中動。
所以,對他們而言,自然是這次由政府出面兒,商會牽頭兒的招商會更重要。這次招商會並沒有放在揚州城,而是擱在了蘇州城。
林永裳此舉,令蘇州知府鄭爾實感激涕零。
林永裳道,“蘇繡舉世聞名,不過,希望藉此機會使蘇州繡品絲綢的名氣能更上一層樓,讓天下人都能認識到蘇繡的精美絕倫。以前,我曾聽陛下說過‘無商不富’。鄭大人,仕農工商,商賈為末,但是,百姓也只有富了,有了銀子吃飽飯,這天下,才會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