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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紛紛應了。
徐秉忠正要扶著姐姐與諸人告辭,就聽身畔一聲尖叫,轉眼只見不知哪兒躥出來的倆人,各手執一把菜刀殺來,嘴裡大呼,“砍死jian夫yín|婦!”
遂舉刀大殺四方。
徐秉忠魏子堯都略有些身份,出門丫頭奴才的不少帶,關鍵是,沒一個會武功的。侍衛都守在車旁,離的遠,驟然兩位菜刀男憑空殺進來,且有幾分瘋魔之態,一時間,竟如狼入羊群一般,有良心的奴才丫環還知道護著主子一道躲,就這樣還被砍傷了幾個。
吳婉若被沈拙言狠狠推開一把,沈拙言倒有幾分膽色,兜頭迎上去,將一人撞到地上,雙手緊握住那人的雙腕,與人在地上翻滾廝殺。
倆菜刀男分工極精,一個衝著吳婉來,另一個直接從側里出來,把徐盈玉撞翻,舉刀就要砍。
徐秉忠一聲大吼,就要撲上去,無奈他速度實在不夠,眼瞅著那人的刀就要劈下,徐秉忠目眥欲裂,眼瞅著救不了姐姐,心急欲焚。誰知,電光火石間,斜刺里一柄長劍破空而來直接刺穿此人持菜刀的腕子。
行兇者一聲痛嘶,徐盈玉腦中一片空白,本能的自頭上拔出一枚金簪,舉手直刺入行兇者的左眼中。
行兇者再一聲痛吼,左眼一串血色小溪滾下。這片刻時間,徐秉忠已經撲過去撞開此人,臉色煞白的抱起徐盈玉,連聲問,“姐,姐,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徐盈玉心呯呯直跳,腿腳發軟,站都站不得,幾乎要癱在弟弟懷裡,話也說不出。
這時候,奴才侍衛丫頭的全都反應過來,驚呼著,扶人的扶人,打賊的打賊。
閃電間的事情,實在是沒人能料得到。
魏子堯見衛穎嘉驅馬前來,鬆了口氣,迎上前問他,“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衛穎嘉下馬,剛剛那柄救了徐盈玉一命的飛來神劍,就是衛穎嘉情急之下擲出的,正穿那行兇者的手腕。自有手下去將寶劍從那人的腕間拔出,擦乾淨了還給衛穎嘉。
衛穎嘉直接吩咐道,“膽敢行刺朝廷命官,投入大牢。”手下人將倆人連同兩把菜刀帶走。
“吳大人,徐姑娘,你們還好吧?”
吳婉剛將沈拙言從地上扶起來,此女鎮定異常,容色絲毫不變,就是衛穎嘉也有幾分欽佩。吳婉一手扶著沈拙言,冷聲道,“尚平安,只待衛侯爺還我等一個公道。”
徐盈玉的臉色已經微微好些,徐秉忠連連致謝,“多虧衛大人及時相救,徐家感激不盡。”
徐盈玉福身一禮,道了聲,“多謝。”
“我是九門提督,這是我份內之事。”衛穎嘉道,“你們女人家,差使再忙,還是要早些歸家的好。”
“徐姑娘,你的簪子。”那人的眼睛定是廢了,衛穎嘉看一眼徐盈玉依舊泛白的臉孔,十分確定此女不是魏子堯的菜。旁邊有侍女接過徐盈玉的髮簪。
發生這種事,好在大家平安,衛穎嘉安排人送他們各自歸家不提。
65、更新 ...
善仁堂刺客事件備受觀注。
甚至於由此衍生出一系列的猜疑與恐慌,可實際上,這只是一起偏執書生報復社會的簡單案件。
衛穎嘉將這二人祖宗三代都調查的清清楚楚,明湛就是想發散性思維一下都無處可發散。
倆人就一平常秀才,祖上乏列可陳,算是小康之家,傳到秀才這一代,著實連小康都算不上了。窮秀才窮秀才的,窮的不行。偏又腐又酸,對於吳婉徐盈玉這種拋頭露面的女人各種唾棄,只覺世道崩壞,禮儀不存。
偏執的人啥事都做的出來,這倆人自封清道夫,踩點兒之後一人懷揣一把菜刀就來清道了,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吳婉與徐盈玉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倒霉。
明湛對衛穎嘉抱怨,“舅舅,你說,這不是腦子有病嗎?兩個無知的蠢才,沒事兒在家悶著念書就好,人家倆女人,哪兒就惹著他們啦?”
衛穎嘉勸明湛,“皇上,這都是讀書讀傻了的,您別為這等人生氣。”
“簡直氣死我……朕了。”明湛甩了甩胳膊,恨不能親自下場去揍那兩人一頓,“女人哪,還是那麼漂亮的兩個女人。這男人不是講究憐香惜玉麼?奶奶的,風度全無,簡直是給天下男人臉上抹黑。”
“舅舅,你調幾個人在善仁堂站崗,震懾一下那些心存歹意之人。”
“是,臣這就去安排。”衛穎嘉問,“那這二人要如何宣判?”
“刺殺皇廷命官,按律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