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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氣的一拍桌子,怒道,“混帳!”
善棋侯府的事,明湛認為已經告一段落。
卻沒料到善棋侯府當真是能人輩出,男人不抵用就有女人上場,善棋侯的孫女,先前與敬敏大長公主家訂親的那一位,叫鳳寶珠的。竟然弄了封什麼狗屁信出來,就說是鳳哲托人九死一生的自雲貴帶回來的,其間多有鳳哲對於自己處境堪憂的描述。甚至有一句話:吾觀長公主殿下心意已定,近日必動刀戈。吾身不足以惜,念及家父遭此橫禍,不禁涕淚連連,奈何奈何。
由此,鳳寶珠認定家裡祖父叔父皆是死於寧國長公主之手,而非鎮南王府的官方結論,獵場誤傷而死啥的。
其實,如慎親王所言,許多人都懷疑過善棋侯父子的死因。
但是,鎮南王府事情做的乾淨,明湛又自心底厭惡善棋侯一支,大家睜一眼閉一眼的就過去了。甚至明湛認為,善棋侯府的案子早已經結束了。
卻不想此時跳出鳳寶珠舉證喊冤的事兒來。
而且鳳寶珠此女頗有幾分才幹,她直接在宗人府說了,“寧國長公主本就對祖父恭請太上皇回帝都之事不滿,認為太上皇回來會對陛下的執政產生不利的影響,怨言頗多。因此而動殺怨,並不足以為怪,且我有家叔的親筆書信為證。再者,我並非為我一人申冤,昔日聯明奏請太上皇回帝都的諸人中,襄儀太長公主中風,淑媛長公主閉禁,忠義侯讓爵,我祖父叔父皆丟了性命,別的話,無憑無據,我不敢多說。這些事,是擺在眼前的,我即便不為祖父叔父報仇,也要為其他聯名的叔伯們掙一條活路!”
蠱惑人心,莫過於此!
當然,鳳寶珠此話不單單對宗人府的慎親王說起,幾乎她拜訪的所有人家兒,都說了一遍。明湛聽到這幾話的時候,帝都已無人不知此事。
明湛對阮鴻飛道,“看來,他們是非要皇伯父回帝都不可了。”
187、更新 ...
明湛又氣又恨的對阮鴻飛抱怨半天,結果阮鴻飛根本沒理會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看書。
明湛偷瞧阮鴻飛的臉色,對以往之事頗為後悔。一早阮鴻飛就提醒過他,“善棋侯府主動退親敬敏大長公主府的事兒,蹊蹺。”
那時剛好是魏迪往外傳忠義侯府的閒話兒,被魏國公敲了板子,明湛一味笑話阮鴻飛眼光差,又給外甥女指了門子爛婚,就沒把阮鴻飛的提示放心上。
阮鴻飛多要臉面的人哪,瞧著明小胖一臉小人得志的興災樂禍,心裡其實挺來火。不過,阮鴻飛此人城府深沉,儘管給明湛氣的牙根兒癢,不過,他拿捏著大仙兒的架子,淡定的沒理會明湛的奚落,只待日後讓自信過頭的明小胖自己跳坑裡去,再論輸贏。
事情的發展果不出阮鴻飛所料,明湛自信過頭,早將放在善棋侯府的人手兒撤掉大半。阮鴻飛卻一直關注著呢,他關注是關注,啥都知道,就是不跟明湛說,害明湛丟了大臉。
如今眼看明湛灰頭土臉的找他拿主意,阮鴻飛內心深處頗有些自得,卻又故意擺著架子拿捏明湛一把。
明湛見阮鴻飛仍是不肯說話,索性也不亂轉了,一屁股坐在阮鴻飛身畔,拉過阮鴻飛一隻手摩挲著道,“其實,只要九門兵馬在我的手裡,我就永遠不擔心帝都的形勢。再有人怎麼鬧,也不會離了格兒。”
“既然有人把鳳寶珠拉出來打頭陣,那我正好將計就計,看看誰忠誰jian了。”明湛登基一年有餘,在心裡還是有幾分把握的,道,“我就不信,這麼多宗室,難道都是善棋侯一夥兒的?莫非他們真的就希望父皇回來?父皇當朝時,可沒有我給他們這麼些好處的。”
“飛飛,你倒是說句話啊。”明湛氣的,自己在這裡著急呢,阮鴻飛拉他上床時別提多積極了,這會兒倒成啞巴了。
阮鴻飛道,“我早就提醒過你注意善棋侯府的。”
明湛面兒上一窘,他這人雖然偶爾極要臉面,不過在阮鴻飛面前例外,馬上說好話道歉,“我這不是忘了麼。”
明湛最是機伶,這會兒也明白了阮鴻飛擺譜兒的原因,一隻手壓著阮鴻飛的肩,伸長脖子盯著阮鴻飛俊美的臉瞧,“飛飛,你不是記恨我笑話你眼神兒不好的事吧?”
男子漢大丈夫,多少天以前的事兒了,又是愛人之間的玩笑,若說記恨,豈不顯得自己心胸窄了。做為明小胖的男人,阮鴻飛是死都不能承認的,索性轉移話題,“你打算怎麼處理?”
切,天天說別人心眼兒小,自己心眼兒難道就大啦?明湛腹誹一句,現在是他打了主意要請阮鴻飛幫忙,再拉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怕一會兒阮鴻飛拒絕他的提議呢。所以,做為阮鴻飛的男人,明湛認為自己理當心胸開闊,也就不再提前事,忙道,“我想著引蛇出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