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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叄更加憂心了,不得不先給女兒打預防針,“閨女,魏子堯可是個斷袖啊。”咱可得把招子放亮啊!
徐盈玉微驚,點頭,“我知道了。”好可惜。
徐叄驚,“你們不會……”有啥了吧?當下徐叄腦中已經條件反射出百種以上搞死魏子堯的法子。
“沒有。”徐盈玉倒也坦誠,“我只是覺得子堯不錯。真可惜。他脾氣很不錯。唉,算了,既然這樣,只得把他當姐妹了。”
徐叄見女兒臉上並不見傷感,鬆口氣,內心深處饒魏子堯一命,又問女兒,“不是還有位小沈舉人麼?雖是舉人,沈拙言是這次恩科誤考了。他年輕的很,皇家報刊里都有他的文章,文筆好,有才幹,下科必能中的。如今在皇上手下掛著差使,前景也好。”
“沈拙言啊,太小了。”徐盈玉不以為意的搖頭,笑道,“父親,沈拙言今年才十七,比我小五歲呢。”
“這也不算什麼。”徐叄極開明的叮囑女兒,“你要是瞧中誰,先跟我說一聲。”
徐叄並不迂腐,做為一個男人,他更了解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也明白男人會被什麼樣的女人吸引。
“嗯。”
魏子堯與徐盈玉其實頗有些心靈相通,徐盈玉對魏子堯心生好感,魏子堯在衛穎嘉面前亦絲毫不避諱對徐盈玉的欣賞,“徐姑娘實在聰明至極,琴棋書畫都通,還會一手好點心。並不似平常女子庸俗,與她說話兒從都不會倦,且不似吳婉娘那樣冷峻,實實如沐春風。”
衛穎嘉笑道,“徐叄滑的跟泥鰍似的,他的閨女自然不與眾人同。你悠著些,別得罪了徐姑娘,徐叄可不是好惹的。”
“我與徐姑娘只是性情相投。”魏子堯平日裡三教九流都有交情,他看人,階級性並不強烈,所以他這樣的性子才能與吳婉徐盈玉相交。
魏子堯不知道的是,雖然他和離了,不過仍暗暗為帝都許多男人所嫉妒。吳婉徐盈玉自然不是好惹的女人,也沒人老壽星吃砒霜,不要命的去招惹她們。
可是,這二女的顏色是擺在外面的,偶爾一瞥者,不少驚艷。
這樣的兩個女人,等閒人不敢親近,魏子堯卻能親近相交,羨煞無數懷春猥瑣老少男兒。紛紛道,魏子堯雖然本事不大,艷福卻不小。
衛穎嘉聽著魏子堯對徐盈玉讚不絕口,想著什麼時候去瞧瞧這女子,到底什麼模樣,把個向來不愛女人的魏子堯能迷成這樣。
衛穎嘉心念微微一動,倒是結下了一樁難得的善緣兒。
話還要從“禍從天降”這個詞說起。
如今天津港招商正是忙的時候,吳婉實在分不出心思在善仁堂上,便慢慢的將一應帳目交給徐盈玉打理。
其實並不算難辦,這年頭兒,女人打理內宅打理家中產業,本就要學看帳簿子算帳之類的。善仁堂里的事雖繁瑣些,說起來都是一個理,萬變不離其蹤。
徐盈玉是個聰明人,上手極快。
故此,吳婉只是偶爾有空了方到善仁堂來。且大多是晚上,尤其是到了月底,善仁堂要出一份報表在外張貼。故此,盤帳之類的事,吳婉與徐盈玉都要一處兒把關的。
將帳房都打發走了,倆人又說了些善仁堂的事,準備回家。徐盈玉吩咐丫頭荷花去催一催魏子堯與沈拙言這兩個在搞皇家報刊的人。
魏子堯與沈拙言雖然是在皇帝陛下手下做事,其辦公環境遠遠不能與吳婉徐盈玉相比,他們兩個甚至沒有一間辦公室,大多是在魏府幹活兒。
魏子堯是個心細的人,他知道善仁堂今天盤帳,倆個女人必定要晚歸,便找了個藉口留在善仁堂,想著若天時晚,就送兩個女人一程。雖然倆人都有奴才相伴,到底天晚,奴才有時真頂不了大事。
故此,荷花一問,魏子堯便招呼沈拙言走人,在一畔打嗑睡的徐秉忠也跟著起身。
三人一道過去。
沈拙言先道,“吳姑娘,天也晚了,我送你一程吧。”
雖是六月天,夜裡風涼,徐家奴婢帶了薄披風來,徐盈玉正給弟弟系披風,側耳聽到沈拙言的話微愣,十指翻飛,將披風的繫繩打了漂亮的蝴蝶結。
吳婉婉拒,“無妨,有家裡小廝奴才,就不麻煩沈公子了。”
別看沈拙言一枝生花妙筆,嘴馬子卻不大好使,只管一徑道,“順路,我順路。”
徐秉忠道,“姐姐,吳大人,咱們這就回家吧。”
徐盈玉回首叮囑善仁堂里看門的兩個老兵頭兒,“劉叔李叔,你們也早些睡吧。仔細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