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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離譜兒的是,女兒的對象是她的前妯娌,承恩公夫人,朱氏。
福昌大長公主看過杜如梅的信,可以想像這封信若是落在魏家是個什麼結局。福昌大長公主緊握著一又素拳,身子微顫,只恨平日裡保養太到,此刻竟不能如同兒子一樣厥過去,以求片刻解脫。
明湛與阮鴻飛由公主府的奴才戰戰兢兢的帶到前院時,正聽到杜如梅聲嘶力竭的嘶喊,“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過日子的!每天從早到晚,除了奴才就是奴才!最長的時候,我與魏子堯兩個月不曾見過面!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兒,我連吵架都找不到個人!”
“只有大嫂,我為什麼不能跟她好!不跟她好,難道叫我去養漢子偷男人!”
28、更新 ...
明湛聽到了杜如梅的表白,當下目瞪口呆。
就想收回腿腳,馬上回家。
好狗血啊。
明湛想走,卻未來得及,旁邊公主府的長史官已經通稟:殿下,萬歲爺來了。
福昌大長公主驚的花容失色,叉著手腳露出無措的表情,好似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一般。倒是杜如梅暴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
這個時候,實在是走不得了。
明湛只得容長公主府諸人行了禮,他也沒介意杜如梅的失禮,上前扶住可憐的姑媽,溫聲道,“外頭有些暑氣,我扶姑媽進屋坐會兒吧。”
福昌大長公主低泣道,“叫陛下瞧笑話了。”
明湛到裡間兒坐下,公主府的下人捧來新茶,明湛喝了兩口,聽到外頭幾聲嘈雜,接著就徹底安靜下來。
“如果姑媽有看中的人,若是表姐願意下嫁,可以與朕說。”明湛竟然對於顛狂的杜如梅有些許可憐,固然杜如梅有潑婦名聲,不過古代女人刻入骨子裡的貞操觀,她寧可去拉拉,也不出軌,真是可悲又可嘆。
雖然明湛認為拉拉同樣是出軌,不過顯然古人並不這樣看。
福昌大長公主擦乾眼淚,感激道,“謝陛下。”頓一頓,福昌大長公主嘆道,“只是她這個樣子,還配得起誰呢?”
“總會有合適的人。”明湛可不樂意親自去做媒,雖然覺得杜如梅多少有些可憐,可現在關鍵是她不僅是個潑婦,這個潑婦還是個拉拉,且有意中人。這樣的女人,賜給誰,誰也得在心裡罵娘。
明湛向來滑不溜手,怎會接福昌大長公主的話?何況在這種社會形態下,以他的身份地位,沒直接訓斥杜如梅不遵婦德,已是寬容。
福昌大長公主滿面愁容,明湛道,“要不朕問問承恩公,若是承恩公夫人願意,乾脆就讓她與表姐在一處兒?”
“不不不。”福昌大長公主再也料不到明湛嘴裡說出這樣的餿主意,一迭聲的拒絕,“皇上,萬萬不可。這要是傳出去,杜家與魏家還有何顏面可存?不說如梅,承恩公夫人還是瑞王妃的生母呢。”瑞王妃還是皇孫的生母呢。
“若她們彼此有情誼,倒也無妨。”
明湛淡定的話引得福昌大長公主心驚肉跳,甚至明湛開明的思想簡直噎的福昌大長公主啞口無言,再也不敢起請明湛做媒的心思。
公主府的氣氛實在不算好,明湛與福昌大長公主說了幾句話,又去瞧了杜如方,順勢安慰杜如方,“只管好生將養身體,卿之品格,朕盡知。大理寺卿的位子,朕給你留著。”
杜如方雖然仍有些虛弱,明湛將話說的明白,他這心,也算穩住了。
公主府四處狗血,明湛看完杜如方,便與阮鴻飛一道向福昌大長公主匆匆告辭回家。
經過朱雀街時,見帝都府的官兵圍了一處食樓,一錦衣漢子正跳腳大罵,“田老五,你少跟爺爺擺臭架子,平白無故的,敢封爺的樓,明兒你還得乖乖的給爺賠禮賠罪!”
帝都府尹田晚華一揮手,“堵嘴!”
一嚼子勒入錦衣漢子嘴裡,大聲狂罵變成嗚嗚低鳴。
耳邊清靜之後,一衙差對著邊兒上看熱鬧的民眾朗聲道,“有人去帝都府報案,明月樓涉嫌迷|jian案。帝都府暗裡查訪,明月樓確有嫌疑,按律查封!帶走!”
明湛瞧著一列衙差走後,見不少瞧熱鬧的人都對著食樓指指點點,對阮鴻飛笑道,“這樓里老闆想來來頭兒不小,都這模樣了,還敢跳起腳來大罵帝都府尹。”
“小哥兒算是說著了,這可是駙馬陸家,大駙馬的親弟弟,陸八爺。”旁有一人出言釋疑,見明湛一行人衣飾考究,友好的笑了笑。
說起駙馬陸家,明湛是絕不陌生的,明雅嫁的就是陸家子弟。當然,此陸家與彼陸家之間,還真有些親戚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