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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令嚴知道宋遙沒什麼至親的人了,倆人平日裡親近如兄弟,趙令嚴思慮周全,才與宋遙提一提,“不過,日後若是想在仕途上走的更遠,最好不要與豪門聯姻。”
宋遙聽到娶親的話就頭大,連忙道,“這事且不急,早著呢。”
趙令嚴有些奇怪,訝意的瞧宋遙一眼。宋遙反客為主道,“說來你也比我小不了幾個月,令嚴,你是不是看上誰,還是……”頰邊一抹壞笑,宋遙忽然手伸褥子裡,偷襲趙令嚴的小兄弟一把,笑道,“是不是想女人了?”
趙令嚴一聲怪叫,伸手去敲宋遙的大頭,笑罵道,“反了你,小爺的便宜你都敢占!”
其實男人之間,尤其在軍中,這種摸一把的事情挺尋常,趙令嚴也沒當回事兒,反是一把摸了回去,還捏了捏。
宋遙倒抽一口冷氣,反擰趙令嚴的手,直接便把人頭朝下壓在炕上,咬牙道,“媽的,捏死老子了。”
“我操,輕點兒輕點兒,老子的手要斷了。”趙令嚴打起架來完全是肉腳,給宋遙鉗住腰動彈不得。宋遙順手拍了趙令嚴屁股兩巴掌道,“虧得你還是讀書人出身,天天嘴裡沒個乾淨的時候。”
“宋遙,快放開,我腰不行了。”趙令嚴手腳撲愣半天也動彈不得,索性直接認輸求饒,反正他又不懂武功,干不過宋遙也不丟人。
“哼哼,說兩句好聽的。”
“宋遙,宋美人,遙美人兒,我錯了,行不行啊。”
“不見棺材不掉淚,非教訓教訓你不可。”宋遙一把拽開趙令嚴的汗巾子,直接把人家棉褲脫了。
趙令嚴再豪慡,也是四書五經薰陶過的讀書人,給人壓炕上扒了褲子,當下羞紅了臉,羞惱道,“宋遙,你幹什麼!我可惱了!”
“少廢話,你惱個給我看看,今天不揍死你。”宋遙果然就打了趙令嚴一巴掌,瞟了兩眼,心道,往日裡這小子胡亂穿衣,一身邋遢,不想腰細腿長屁股翹,還真不賴。這麼想著,宋遙又瞅兩眼。
趙令嚴既痛且羞,臉埋在榻間,卻不敢跟宋遙耍橫。不然,真就挨頓打,也是白挨。只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真就軟軟的求饒,“我真知道錯了,阿遙,你饒我一回吧。下回,我再不敢亂捏你了。”
“嗯,還有下回?”宋遙忍笑問。
“沒,沒了。我再不敢得罪你了。”趙令嚴溫馴的跟只小綿羊似的,叫宋遙覺得不為難為難他,都有些對不住自己。
宋遙悶笑,問,“下回誰做飯哪?”
“我做我做,你吃什麼我做什麼,絕無貳話。”直接一包耗子藥,毒死姓宋的。
“這還差不多,再敢不聽話,就是這下場,你給我記住了。”宋遙捏人家屁股一把算是警告,這才放開趙令嚴。
趙令嚴平生從沒受過這等欺負,臉上的紅暈尚未褪下去,咬牙切齒的提起這棉褲,紮好腰,間或狠瞪宋遙幾眼,氣咻咻道,“你也忒小氣,還是你先摸得我。仗著武功欺負我這書生,算什麼本事!”
宋遙占盡便宜,半點兒不惱,含笑道,“嗯嗯,我也就這點兒欺壓你這肉腳書生的本事了。”
趙令嚴氣的將宋遙轟了出去。
222、番外宋遙*趙令嚴(西北之二)
趙令嚴活了二十幾年也沒吃過這種虧,簡直是氣的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恨不能立時就報復回來。
不過,倆人私恩怨尚未解決,帝都傳來好消息:久病的皇帝陛下終於痊癒了。
這一痊癒不要緊,直接抓了一批公爵宗室,整個帝都城都跟著抖了三抖。宋趙二人收到消息,已是數日之後,縱如此,趙令嚴亦頗是唏噓,“陛下果然不凡哪。”
別人裝病頂多十天半月,皇帝陛下一病就是小半年。而且,這醒的時機拿捏的多好啊,若非有真憑實據,陛下定不能這樣大規模的削爵。
趙令嚴剛嘆了一句,太上皇崩逝的聖旨就到了。
太上皇找了這些日子沒找到,只得默認為死亡。明湛發了聖旨,其詞其盡哀榮,並責諭三軍披白,以誌哀悼。
其實太上皇的死活於宋趙二人沒啥影響,不過,太上皇既然死了,該有的禮節半點兒不能馬虎。首先國喪期間,大同城絕不能有任何鮮亮的顏色,啥jì院樂坊的該關門兒的該門兒,該歇業的歇業。大家都得為太上皇的死來默哀。
同時而來的還有皇帝陛下的密折,御筆親書,責令他們嚴軍備戰。
趙令嚴捧著皇帝陛下的密折翻來覆去看了數回,方道,“看來陛下的病的確是大好了。”將密折遞到宋遙面前,贊道,“瞧陛下的字,龍飛鳳舞,力透紙背,元氣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