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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4、番外 ...

    大鳳朝:

    明湛是個讓人很難形容的人。

    用阮鴻飛的話說,那就是“腦子不正常”;用鳳景南的話說,“神經有問題”;用朝臣的話說“龍心難測”。

    總結一句,明湛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在許多事情上,明湛都極具個性。

    譬如,從大鳳朝的開國皇帝,明湛的祖宗,太祖皇帝說起。

    太祖皇帝是個典型的工作狂,據說,除了早朝,太祖皇帝能一天批閱十六個小時的奏章,餘下八小時用來吃飯睡覺。

    且,人家不是一天如此,而是,年年如此。

    太祖皇帝的工作狂屬性,導致太祖皇帝對於節假日的種種看不慣。故此,除了清明、上元與春節,大鳳朝再沒有別的假期。

    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沒人敢改,哪怕最貪歡好色的德宗皇帝,頂多是懶怠上朝裝裝小病,他也不敢說“朕累了,咱們放假吧”啥啥的。

    到明湛這兒,隨著明湛這帝位越坐越穩,手裡的銀子越來越多,朝廷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過,大臣們發現,帝王變了。

    倒不是說明湛就安於享樂、大興宮室啥的,明湛一如既往的節儉,但是,諸大臣認為,皇帝明顯變懶了。

    如果說太祖皇帝年間的假期最少,那麼武皇帝年間的假期就是最多的。

    當然,還得提一句,武皇帝年間的薪俸是最高的。

    工資高,假期多,這意味著啥?福利好唄。

    明湛一派好心,且明湛以為,他的提議,大家受益啊。工作累了,誰不想歇歇呢,這叫勞逸結合。

    卻不料,明湛剛提出增設假期,滿朝文武要死要活。歐陽恪更是老當益壯的,自太祖皇帝一直講到現今,小兩百年的事兒,直嘮叨的口乾舌燥,明湛耳鳴。總歸就是一個主題: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明湛只得道,“好吧,既然你們這麼堅持,五天一休也就罷了,改七天一休吧。”現在是十天一沐,明湛覺著這簡直是在催殘他這剛成年的小花骨朵兒好不好。

    帝王退了一步,大臣們吭吭哧哧的,只好應了。

    以退為進的法子,明湛屢試不慡。

    其實大臣們也不是鐵人,哪個會不想歇著的。只是這些人想的多,如歐陽恪道,“十日一沐覺著累,改七日一沐。待後日,七日一沐覺著累,豈不要改三日一沐。長此以往,生出懶惰之心,更會疏忽國事,有負國體。”

    現在被明湛慣的,這些老臣說話,是一日比一日難聽。

    明湛剛把七日一沐的事兒定下來,過幾天,他又連中秋、重陽、元宵,三節的假期一併說了。

    歐陽恪覺著自己一語中的,險些在金殿上撞牆進諫。幸而明湛有準備,早命一二侍衛埋伏好,歐陽恪一撞牆,就有人撲過去把老大人抱住。

    明湛沒臉沒皮的,“唉喲唉喲,趕緊的,給歐陽搬張椅子來。”又一臉苦惱道,“朕哪,都要給你們嚇死了。”

    歐陽恪被抬放到了張椅子上,明湛又賞了他碗參茶,語重心長道,“你們都誤會朕了,難道朕是為了自己貪圖享樂不成。朕哪,一顆心都在你們和百姓身上掛著呢。”

    “朕難道是為自己放假過節?你們想一想,有了假期,人們才會出去玩兒。出去玩兒就會趕個大集逛個廟會啥的,多少花上些銀子。百姓去買東西,商家有錢可賺,自然會進更多的貨。商家一進貨,作坊里的工人就有活兒干。作坊的工人有活兒干,也就能掙著銀子,掙著銀子了,百姓的日子也就好了。百姓日子好了,恰逢節氣假日,就會出去趕個大集逛個廟會啥的。這一逛廟會……”明湛囉哩叭嗦的說了一通,“吶,現在明白了吧。商家生意好,交的稅就多。朝廷有了銀子,甭管是修堤築壩,還是貼補百姓,咱們大鳳朝豈有不好的。”

    “所以朕說,你們誤會朕了吧。”明湛肉麻兮兮的來一句,“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滿朝文武,奈何竟沒有朕的知音哪?”

    李平舟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歐陽恪只想吐血,倒是新進內閣的林永裳林大人道,“陛下之深思遠慮,實非臣等所及。不過,臣以為每個節日七天的假期,還是有些過長了。臣以為,不如改為三天。”

    明湛喜歡林永裳的機伶,勉勉強強的嘆一聲,“就依你們吧。”

    這事兒就定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明湛總會找到各種名頭兒,增加各種節假日。

    以往明湛沒啥人商量,現在不同了,林永裳知情識趣,明湛就樂意找他拿主意。介時,上殿後,君臣兩個唱雙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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