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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餓了,你也不問我一聲。”明湛哼唧著,“別人欺負我,你也不體貼,這日子過的……真他娘的苦B。”

    阮鴻飛半點兒不同情明湛,“早提醒過你,大賤剛走,你就跟個螞蚱似的蹦噠個沒完,這會兒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誰。行了,你都把人罵的去撞牆了,還想怎樣?我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真把人給罵死了,你名聲可就臭了!”

    “已經臭了。”明湛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挑了一筷子涼拌藕片,“估計他們這時候都要想著去把父皇追回來呢。”

    其實,大家縱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

    很明顯,太上皇老人家去了雲貴,那是人家鎮南王府的地盤兒。明湛這雜牌子既然能做皇帝,後台就不是一般的硬。

    更何況,明湛也不是沒手段的人,收拾起人來那叫一個穩准狠。

    於是,明湛頗是不滿的問前來打探他口風的徐叄,“是不是你們覺得我好欺負啊?”徐叄險些跌到地上去,他十分無奈且小聲道,“陛下,誰敢欺負您哪?”明明是您在欺負人哪。

    “不敢!”明湛眉毛一豎,對著徐叄道,“少跟我說這些好聽的!就拿你來說吧!你是誰啊?先前是太子太傅,如今我登基了,你就是帝師。咱倆什麼關係,啊!你就看著那老頭子突突突的說我個沒完,也不出來維護一下我的臉面!你對得起我的!”

    徐叄本來想著勸明湛幾句,結果明湛劈頭一番埋怨,徐叄乾笑幾聲,“陛下,太上皇剛走,您想搬家,這其實沒啥。陛下,臣等是擔心,這別院即便想來住一住,也得待內務府收拾好了,禁軍做好防衛才好搬。您這麼說來就來的,安全上就讓臣等擔心的不行。”

    “行啦,你怎麼知道我沒做好防衛,我不比你怕死。”明湛根本不領情,防衛什麼的,有飛飛在,怎麼可能有問題!

    徐叄實在有些吃不住明湛的大實話,什麼叫“我不比你怕死!”,天哪,身為皇帝,怎麼能毫不羞愧的說出怕死的話來!看明湛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徐叄恨不能替他臉紅一下,提醒道,“陛下,您得自稱朕。”

    “你們沒一個把我當皇上,我自稱朕有個屁用!”

    徐叄頓時坐不住了,撲通給明湛跪下,急急表白,“臣等萬死!”您是想逼死我吧,您一定是想逼死我啊!

    “看吧看吧。好不好兒的就來這套,一跪二哭三撞牆。”明湛撇撇嘴,“有話就不能好生坐著椅子說,難道我是暴君,好不好的跪個啥?”

    此刻,徐叄真想去撞牆,儘管明湛身份高貴,也讓徐叄腦海中不由浮出一個大不敬的詞:刁惡。

    “臣並不敢有大不敬的想法。”摁下大不敬之意,徐叄先得應對明湛那句“沒反他當皇上”的話兒。繼續懇切道,“臣一直將陛下視為百年難遇之明君,一心想追隨陛下開創盛世。”

    “哦。”明湛擺擺手道,“那就更該起來了,你撲通一跪,我還以為你給我說中心思,心虛了呢。”

    徐叄剛起了一半的膝蓋一哆嗦,險些又跪回去。不過他覺得自己萬一跪回去,明湛若是飛來一句“瞧,被我說中了吧。果然心虛。”之類的話,徐叄可就真要去撞牆吐血了。

    饒是以徐叄的本事,面對明湛的刁惡都有些力不從心,只得笑呵呵的說一句,“陛下真會開玩笑。”

    明湛兩條腿亂晃,一會兒又收回榻上,改為盤坐,喝口茶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們這樣難伺候,真是愁死個人啦。”

    陛下,您這話是反著說的吧?

    徐叄默默吐槽一句,厚著臉皮道,“陛下折煞臣了。臣伺候陛下猶恐不合陛下之意,斷不敢有絲毫輕忽之心。”

    “那你們怎麼對我總是不滿意,這麼多意見哪?”明湛掰著手指問,“我是大興土木廣建宮院?還是沉緬酒色不務朝政了?”

    “這從何說起啊,陛下。”如今,徐叄真後悔自個兒腿賤,跑來勸慰明湛。明湛這心理素質,明顯他該去探望那個被明湛罵的狗血淋頭還不能撞牆的右都御史李評大人。

    說起來也是右都御史李評大人倒霉,這位老大人年紀比他的頂頭上司左都御史王大人還要虛長几歲,自從上次王大人不顧明湛臉色,當廷朗誦明湛的情書之後,王大人鐵面無畏的名聲就響遍了帝都大地。讓李評大人好生欣羨。

    御史是個特殊的行業,以得罪人出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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