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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名,名不符實之至。
宋珠玉生的不高,也就一七零左右,瘦瘦小小的模樣,不會比明湛高到哪兒去。不過,明湛認為自己年輕的很,起碼還有五年的生長期,據遺傳學的推測,明湛認為自己以後的身高絕對不會低於一七八。當然,這只是明湛的一家之言,除了何玉,誰也不信。
而宋珠玉如今已經年過二十五,身量也就這樣了。他寒門出身,這個年紀能進御史台為五品御史,完全是因為此人風評極佳。前面林永裳做御史時也有清廉名聲,到宋珠玉這裡,得加個更字兒。據說,宋珠玉自任御史起,從未收過超五百錢的禮物。
就是因為有如此好的風評,王叡安格外的看重宋珠玉,甚至想將宋珠玉打造成第二個林永裳。
但是,可惜的很,宋珠玉雖然學識不錯,但是其政治上的穎悟性,完全沒辦法與林永裳相提並論。在近期幾次上本中,他都敗給了方慎行。
宋珠玉絕對不是嫉妒方慎行的意見被皇上採取執行,而擱置了自己的提議。宋珠玉痛心的是,皇上視古禮而不為,長此以往,人們必定會無視禮法。禮崩樂壞,國家失去了秩序,百姓則缺少約束。長期以往,豈能不令人憂心忡忡呢?
快走幾步,宋珠玉還是第一次接近方慎行,抿了抿唇,面對著朝中名聲極臭的方慎行,宋珠玉一時竟說不出話。
方慎行眼睛餘光已瞥見宋珠玉快步衝上來,以為宋珠玉因朝中之事羞惱,要找他找架,急忙先一步猿臂伸出,勾住宋珠玉的腰,將人摟到自己身畔,做出哥兒倆好的樣子,低聲勸道,“宋大人,勿惱勿惱,這可是在宮裡,莫動粗啊!有失禮儀!”
宋珠玉話都沒來得及說,就給方慎行一股蠻力半挾持半強迫的拖到跟前兒,再一聽方慎行這話,頓時氣的不行,惱道,“你放開,我是說,你有沒有空,晚上,我請你吃酒。”
方慎行呆了一呆,心道,宋呆子向來瞧他不順眼,他們對上好幾回,都是方慎行猜對聖意。如今這呆子不會是有啥想法,打算晚上給他酒里下毒吧?
小人之心了一回,方慎行轉念道,這呆子最受王大人喜歡,若是能與這呆子搞好關係,曲線救國,也就有討好王大人的時機了。
這麼一想,方慎行笑眯眯的滿口應下,“哪兒能叫宋大人破費,晚上杏花樓,不見不散。”
“別。你來我家吧,我有事想跟你說。”宋珠玉一板一眼的整理著官袍衣袖。
方慎行自然笑應。
明湛下朝回去用早膳。
與阮鴻飛賊心爛腸的尋思人,嘀咕道,“林永裳那個混球兒,當初我把太祖寶劍給他。他竟然給丟了,那劍可是萬金不止的寶貝呢。不但丟了,摺子里還不跟我明說,你說他是不是想著造把假的蒙我呢。”若是林永裳真丟了,明湛盤著呢,哪怕林永裳用俸祿還一百年都不夠還的,真是虧大了。
阮鴻飛向來是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不過,如今跟明湛在一道兒,這些規矩是講不成了。明湛是個話癆,天天嘴裡叨咕個沒完,就是閉眼睡著了,都得念叨幾句夢話的性子。若是不叫明湛說話,他能憋死,而且每每阮鴻飛提及此事,明湛昂首挺胸,不知多麼的氣勢勃勃,占足了真理的模樣,必道,“把我毒啞了十好幾年,現在還叫我憋著,沒良心的傢伙。”
如此幾回,阮鴻飛只好任由明湛聒噪了。
久而久之,阮鴻飛竭習慣了明湛的話多,偶爾兒明湛不在身邊,阮鴻飛竟然還不會覺得異常清靜不習慣呢。當然,這種事,阮鴻飛是不會與明湛說的,以免明湛已經滿格的自信心爆棚!
聽明湛這樣說,阮鴻飛夾了個豆沙包兒給明湛擱手邊兒的描金青瓷碟子裡,隨口道,“看你這點兒心眼兒,你派了御前侍衛到阮鴻飛身邊兒,又有范維馮秩的密折。林永裳又不是個傻的,能不知道嗎?他既然不說,定是沒丟。那劍,也不是等閒能仿出來的?他窮的不行,也沒那個錢呢。就算有錢,也找不到那些寶石金玉。”
說到阮鴻飛,明湛又想起前事,瞪阮鴻飛一眼,“先前還裝的不認識,大騙子。哼,早在東宮你不是教過他念書麼?別跟我搪塞什麼事隔多年的爛理由!連哈木爾那個二十年前只見過一面的小豆丁長大後你都能認出,林永裳你就不認得了?”
阮鴻飛淡然一笑,半點兒不理虧,“我是想著,這人情給你做呢。否則若是我先道破他的身份,雖然他得承你的情,以為你心胸寬闊。故此,還是不說的好,只當是我沒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