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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一口茶灌進來,明湛條件反射咕咚咽了,嗓子裡舒服許多。接著竟有一條濕濕滑滑的舌頭滑了進來攪活,明湛正惡狠狠的恨不能咬死阮鴻飛,結果這王八蛋在這個時候還敢占他便宜,明湛當即惡狠狠的咬下去,就聽輕輕的一聲脆響,明湛一聲痛吟,整個牙根子都震酸了。
阮鴻飛笑噙噙地,“沒咬到吧?早防著你呢。”再落井下石的鄙視明湛一回,“我就知道你也就會這些下三爛的手段了。”
沒咬到阮鴻飛的口條兒,自己上牙撞下牙,險些撞鬆了。明湛揉著嘴,瞪阮鴻飛,含糊道,“再給我倒盞茶去。”
阮鴻飛笑笑,“你還真是譜兒大。”
明湛張嘴就要再嚎,阮鴻飛急忙捂住他的嘴,認輸道,“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也長點兒志氣。”明湛一嚎,簡直能把好人嚎瘋。
“你懂什麼,那叫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湛諷刺阮鴻飛,“天生不實在的東西。”見阮鴻飛傻站著,明湛一拍榻板,瞪眼,“跟你說去倒茶,傻坐著幹嘛?”
阮鴻飛伸手倒了盞涼茶,見明湛露出無賴嘴臉,恨不能一壺茶砸到明湛的大腦袋上。還沒等他行動呢,就給明湛劈手奪了去,仰頭喝了。明湛一解乾渴,斜眼問阮鴻飛,“你說老實話,父皇真死了?”
“儀駕都埋進了泥水石塊兒里,一行人埋進去了大半,你說呢?”
明湛鬆了口氣,牽過阮鴻飛的手擰了一把,悶聲道,“我覺著父皇興許沒事兒,你別再去添亂,知道不?”
“哦,說來聽聽?”
“你想啊,父皇先前可在你手裡吃了大虧。回帝都的事兒,他能不多思量?要我的話,我絕不能這樣大大方方的坐著儀駕回去。”明湛低聲道,“不怕別的,就怕有人算計,半道兒動手啥的?”
明湛眯著猶帶了三分水氣的微紅微腫的眼,“換我,絕對有防備。我跟你說這個,就是提醒你一聲,你別去添亂,若是叫父皇抓住你的人,不活剮了他們!”
阮鴻飛瞟明湛一眼,沒說話。
“你到底聽到我的話沒?”明湛胳膊肘撞了阮鴻飛一記。
“怎麼,你覺著我弄不死他?”
明湛哼哼兩聲,“你有本事,你乾脆弄死我算了。”
“他們已經到雲貴去了,你這是幹啥,啊?你非得弄死兩口子,不把咱們純潔無暇的感情上弄兩條裂縫,你就不能罷休,是不是?”明湛沒好氣道,“你是不是舒坦日子過多了,啊?”
阮鴻飛面無表情,“你別亂說,大賤的事,與我無關。”
“怎麼與你無關啦?你跟母親合夥兒乾的,以為我不知道呢!”明湛向來是聞一知二,提頭知尾的。鳳景乾回去,第一個容不下的就是衛太后;第二個想趁機落井下石的,就是阮鴻飛。
這倆人聯手,雲貴境內就能借著天氣弄出泥石流來。鳳景乾明明被算計,其責卻要落在鳳景南頭上,不論鳳景乾死沒死,鳳景南都得罵娘了。
阮鴻飛輕嘆,“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哪。”在沒有看到大賤屍首之前,他也不能相信大賤真就死了。這賤人向來命大的很。
明湛一笑,放下心來,推搡阮鴻飛一把,刁鑽道,“以後你可別再算計我了。飛飛,你拍著胸脯想想,我對你如何?有啥事兒,我不是掏心掏肺的跟你說。你呢?你還時不時的算計我,你對得起我的情分的?”
“你這不也明白過來了?”阮鴻飛可沒有半分負罪感。
“還不是給你嚇一跳。”明湛深恨阮鴻飛這樣戲弄他,帶著一點點兒的薄怒道,“你別有事兒沒事兒就叨叨父皇他們怎麼著了,多傷和氣。”
“怎麼,連說都不讓說了。”
明湛道,“那你也別說的跟真的似的,倒嚇我一跳。我這人可實在,容易較真兒。虧得我還不算笨,後來回過悶兒來,不然多傷感情。是吧,飛飛?”
阮鴻飛誠心感嘆,“唉,真希望這次大賤能俐落的死了。”
明湛鼓了鼓嘴,嘀咕,“那你也別作弄我啊。”
“我這是讓你提前適應一下大賤死時的心情,省得你悲傷過度啥的。看來也沒啥事兒,那我就放心了,讓他痛快的死去吧。”
明湛終於無語了。
太上皇儀駕於雲貴境內遭遇不測,這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朝廷百官中流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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