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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現在有人反對你,有人給你設套兒讓你鑽什麼的。”阮鴻飛下個結論,“簡直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有什麼好傷心的?你敢做這個事兒,就得做好打一場硬仗的準備。”
“做皇帝,哪有這麼容易的?莫非你還真當皇帝就一呼百應心想事成麼?”阮鴻飛笑,“就是做神仙,怕也沒有那樣自在。”
明湛聽阮鴻飛說了一通,心裡好受多了,扳著阮鴻飛的肩笑,“你見過神仙嗎?就說這樣的大話。”
阮鴻飛哈哈一笑,單指挑過明湛的下巴,調戲道,“胖,沒聽過那句話麼,只羨鴛鴦不羨仙。咱倆這對鴛鴦都不自在,何況是神仙呢。”
明小胖聽到這樣的甜言蜜語,頓時精神抖擻,捻出一蘭花指,對著阮鴻飛一甩,挑個媚眼,“討厭啦。”
阮鴻飛險些吐一地。
明湛嘎嘎怪笑,撲倒他,親之,香之,吻之,咬之。
明湛打疊起精神。
阮鴻飛親自看好的趙青怡這人,且明湛的賜婚聖旨已經下了,天下也不是沒有將聖旨收回的道理。只是明湛這剛剛登基,哪個好將聖旨貿然收回呢。
明湛為了表示對這件案子的關切,派了大理寺卿杜如方與右都御史親自查審趙家與紀家婚姻案件。
若查明屬實,你趙家這就是騙婚。
老子都問你了,你到底有沒有結婚,有沒有訂婚?你搖了頭,老子才賜婚的啊。
哈,如今聖旨也頒了,婚事馬上要辦了,這又暴出前婚事件,還因此死了人。若非實在騎虎難下,明湛真想把趙家一家子抽到東海去餵魚!
其實不僅明湛氣的夠嗆,就是趙家,也因為此奏章惶恐不安至極。
先前明湛那是啥態度,完全是對親家的親切。
自從此奏章事件一出,趙家幾次遞牌子想御前分辯一二,明湛卻根本不想再見他們。
遠在公主府的阮嘉睿都漸漸消瘦下去,明艷勸她,“你這是怎麼了?雖說趙家出了事,咱這還沒嫁呢。到底不與你相干,你怎麼倒一副愁容呢。莫不是真對趙家上了心?”
“殿下。”阮嘉睿愁眉不展,說道,“殿下,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陛下好意為我賜婚,趙家卻出了這樣的事。我生就命薄,無父無母之人,若非陛下有意憐惜,定不知要輾轉飄零到何處呢?更不要說還能有一門親事?”對於皇家,阮嘉睿極是感激。
“只是我婚事上這樣坎坷,若是非多的人定要說我命硬,克父克母不說,如今剛剛訂婚,趙家就出事,會不會克夫呢?”阮嘉睿遲疑的問。
她年紀尚輕,再如何沉靜成熟也無法與四個孩子的母親明艷相比。
明艷失笑,“這又是哪裡來的糊塗心思?”
“你想想,因皇上要給你指婚才挑中了趙青怡,若非狀元探花早有妻室,且年紀不相宜,怕還輪不到趙家。”明艷笑道,“若能娶了你,趙家不知積了多少輩子的福氣呢。他們焉敢有他意?若是有,就是大不敬。”
明艷溫聲道,“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你是皇上指婚,嫁妝並不寒薄,縱使無父無母,你在我這裡住了這許久,我喜歡你這懂事的脾氣,你只管把我當成親姐姐一樣就行了。日後,在婆家若有不順心之處,只管回來與我說,我定會給你討個公道的。”
“皇上,對女孩兒向來極好的。”明艷眉毛一挑,帶出幾分傲氣,“如今是趙家出了醜事,與你無干。雖然過了小訂,若這門親事實在做不得,皇上也不會讓你嫁的。朝廷里多少青年才俊,哪個就挑不出比趙青怡強的來呢?”
“你看徐相家的姑娘,嫁錯了人,和離回家,日子照樣過的不錯。”明艷笑著拍拍阮嘉睿的手,“何況你還沒嫁呢,有何可擔心的呢。”
“說起來,當年我也是太上皇指婚給福昌姑娘家的公子的。”明艷嘆道,“無奈沒此緣份,只得作罷。這緣份哪,該到哪兒,是有一定的命數的。不是你的,勉強也勉強不得。若是你的,不論怎麼波折坎坷,到底還是你的。”
阮嘉睿心下漸安,明艷度其顏色,笑道,“你想的太多了,皇上肯為你指婚。只要是明白人家兒,就能知道娶了你善待你的好處呢。”
如今,明湛對於駙馬一族頗多看中,能用的人,他都給你機會。再有,明湛取消的公主府的宣召制度,駙馬的境遇較以前,不可山日而語。所以,雖然娶貴女可能在納小上有些限制,不過真能讓你少奮鬥二十年,所以現在朝中均以能迎娶貴女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