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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做了皇帝,果然比以前會說話了。”鳳景南打趣一句,兒子做皇帝,他臉上也有光吶。
明湛的眼睛落在明廉臉上,明廉忙曲膝行禮,“參見陛下。”
“我們是至親兄弟,三哥不必多禮。”明湛雙手扶起明廉,笑道,“早聽說三哥要一道來,三哥的王府我都準備好了。”
明廉頓時面生喜色,明湛早就有話,他們兄弟來帝都就有王爵,豈不比在雲貴呆著遭明淇忌諱強。明廉笑,“臣已經將家私和老婆都帶來了,還得皇上多照顧臣了。”
明湛沒見到明廉的老婆,遂道,“待下詔書後,再讓嫂子進宮給皇祖母與母后請安。”
明湛轉身,與鳳景南攜手並行,明廉等人隨後,一道去了昭仁宮。
鳳景乾聽報自家兄弟已入宮,直迎到昭仁宮門口,阮鴻飛也在一畔,搶在鳳景乾前面,親親熱熱的喊了聲,“久聞王兄大名,小弟盼王兄盼的望眼欲穿哪。”一副初次見面的欣喜面孔。
鳳家兄弟那點兒久別重逢的喜悅瞬時煙消雲散,鳳景南還剜了明湛一眼,和著你那兩句好話都是跟這妖孽學的!
鳳景南還算有涵養,帝都發生的事他都清楚,略一點頭,“王弟。”賤人竟然登堂入室了!
“路上還好吧?”鳳景乾溫聲問。
鳳景南點頭,“很順利。”
鳳景乾為了能跟兄弟清清靜靜的說上兩句話,不得不先把明湛與阮鴻飛、明廉打發了。
“明廉,你去壽安宮給你母后請安吧。”撿軟柿子捏。
明廉起身應了,心道,這是啥事兒,親爹是親王,嫡母成了皇太后。識時務的恭謙告退。
鳳景乾給明湛一個眼色,明湛便有眼力的抬起屁股道,“飛飛,咱們回房吧,看大爹二爹好多私房話要說。”
鳳景南不想自己突然從“親爹”降到了“二爹”的檔次,臉色一沉,怒問明湛,“你叫我什麼?”
“嘿嘿,父王父王。”明湛沒臉沒皮的賠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一拉阮鴻飛的袖子,走人了。
待明湛與阮鴻飛離開,鳳景南那個心中的那些個小火苗兒啊,噌噌的往上躥,一拍太師椅的扶手,沉聲道,“真是個妖孽!”
“誰叫明湛喜歡呢。”鳳景乾覺得明湛的口味兒真不是一般的重,興災樂禍嘆口氣,“不承想,你與他還有翁婿之緣。”
“明湛跟瞎子也沒什麼兩樣了!”在鳳景南心裡,其實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無妨,到他這個地位,兒子願意有兩個男寵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跟個妖孽糾纏不清,這就有些要人命了!哪怕外頭看著生嫩,必竟年紀一大把,這是什麼狗屁|眼光!
莫不是從小缺少父愛?
鳳景南好生尋思了一遭,想著明湛幼時的確不大親近自己,可這年代講究的就是抱孫不抱子,哪個兒子他也沒特別親近過,誰又會像明湛一樣看中個妖孽呢!
思及此處,鳳景南只得說是上輩子造孽,不定怎麼欠了那妖孽的銀錢呢。
“其實,他倆在一處兒也不錯。”對於阮鴻飛,鳳景乾早淡定了,笑道,“明湛又不是傻的,我看也就他能降伏了鴻飛。”
鳳景南低聲道,“就怕明湛耳根子軟,被那妖孽算計了。”其實真正算起來,與阮鴻飛在一起明湛是絕對不吃虧的,這倆人,絕對是強強聯合。這不,原本說立儲兩年再退位,這才多大工夫兒,他皇兄就被逼的退位站不住了。
“那倒不至於。”鳳景乾笑一笑,“明湛又不是傻瓜。”
明湛與阮鴻飛到偏殿說話兒。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阮鴻飛捏著幾粒玫瑰瓜子咔吧咔吧的嗑著吐皮,閒閒道,“你看你二賤爹的德行,當我樂意見他呢,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唉,父皇他們也住不了幾天了,你別去找他們麻煩啊。”明湛說著就挺不舍的。
“吃裡爬外。”一顆瓜子殼彈明湛臉上。
明湛隨手抹下去,湊過去捏阮鴻飛手裡的瓜子吃,嘆道,“你說也怪,以前我跟父王真是死不對眼,一見面必要吵架的,現在倒沒這感覺了。”
阮鴻飛勾了勾唇角,看向明湛,“現在你一不謀他的位,二不謀他的財,他腦子又沒問題,怎麼會再對你橫眉豎目呢。”
“這話說的,以前我也沒謀奪過什麼。”明湛雪雪白的表白著自己,“我那是在盡孝,為父王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