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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穎嘉與魏子堯還在早睡,外面就有人叫門兒。因今日休沐,倆人折騰了大半夜,這會兒正在補眠,等閒不會有人打攪,魏子堯披了衣裳問,“什麼事?”
“侯府來人,請侯爺著緊回去呢,說有要緊事。”
衛穎嘉功夫不錯,耳聰目明的,早聽到了,忍著身上的不適起身,對門外道,“叫他們等一等,這就來。”
“什麼事啊,一大早的。”魏子堯嘟囔了一句,攔住衛穎嘉的腰把人壓回床上,往床頭摸索半日,“先上了藥再走。”
男子之間的性事,總有諸多難堪之處。衛穎嘉多要面子一人哪,皺眉道,“已經不妨礙了。”就要起身。
魏子堯拍他屁股一記,“這有什麼難堪的,你做我這麼多年,若非本少爺保養有道,早命都沒了。”見衛穎嘉老實了,魏子堯再拍一記,“腿分開些,老胳膊老腿兒老jú花兒的,哪兒沒看過啊。”
衛穎嘉悶聲道,“你快些。”心說,他正值壯年,還比魏子堯小兩月呢,斷說不得一個老字。再者,他的jú花兒還只給魏子堯占過便宜,這小子竟還不識趣。
魏子堯知他好面子,也沒戲弄衛穎嘉,俐落的給他上好藥,“晚上沒事過來啊。”
“嗯。”今晚就輪到他了,衛穎嘉自然要來的。
瞅著衛穎嘉面無表情的穿好衣裳,魏子堯拽好被子準備再睡一覺,衛穎嘉道,“吃點東西再睡吧。”
“哦哦。”魏子堯漫不經心的應了。
衛穎嘉出去時吩咐外頭的大丫頭送早點進去,這方回府。
果然是大事。
衛穎嘉再也沒料到忠義侯府出此大事。
做婆婆的毒殺兒媳婦。
若是別人家的事,衛穎嘉只當笑話看。當然,若是別人家的事,衛夫人也不能一大早的就把丈夫從丈夫姘頭的床上叫起來。
老永寧侯這把年紀,若是聽到風聲,氣出個好歹可如何是好呢。衛夫人只得命人瞞下老永寧侯,差人找衛穎嘉回家商量。
衛氏是衛穎嘉的姐姐,衛穎嘉自然不能置之不理。雖說不是同母姐姐,這也是親的。自家姐妹出這樣的事冷眼旁觀,以後衛家女就不必嫁人了,否則即便嫁人也是給人欺負死。
衛穎嘉帶著老婆出頭兒去忠義侯府交涉,衛夫人是個穩重大方的女人,出身不高,其父不過五品翰林。沒辦法,當年衛穎嘉大婚時,門當戶對者皆不願與永寧侯府聯姻,永寧侯府只好降低檔次。不過,凡事有利有弊,衛夫人出身平平,可老永寧侯只此一子,斷不會隨便給兒子娶個女人進門兒。
如今就能看出衛夫人的好處了,對於衛穎嘉夜宿承恩公府的事,衛夫人從未提出過異議,更不可能如魏子堯的前妻杜如梅一樣吵鬧的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基本上除了生孩子的事兒,衛夫人也只當衛穎嘉是合作夥伴一樣,反正家裡無妾室通房,內宅財產握在手裡,衛夫人的日子過的極是暢快。
衛夫人也是頭一遭見這樣的事兒,在路上就忍不住對衛穎嘉道,“這老太太也實在太糊塗兒了。”正經的兒媳婦,且嫡長孫都這個年紀了,重孫子都有的人了,竟然會對兒媳婦下手,實在不可理喻。
“若不是糊塗人,也干不出這樣的事。”衛穎嘉冷冷道。
忠義侯實在沒臉見衛穎嘉,哪怕衛穎嘉的年紀較其子都要小上幾歲,家裡出了這樣的事,畢竟對不住永寧侯府。衛穎嘉也懶得與忠義侯說客套話,直接道,“我聽說,姐夫家的老太太賞大姐姐一碗燕窩羹,就險些要了大姐姐的命。若非聽忠僕跑來報信兒,此事,我都不敢相信。”
“嘉弟,燕窩羹雖是自家母的小廚房端出去的,到底如何,還待查證。我敢打包票,家母絕非這樣的人。”忠義侯道。
衛穎嘉淡淡道,“姐夫為人子,自然是敢這樣說的。如今大姐姐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怕得罪姐夫,我就明說了吧,這話,姐夫敢說,我卻是不敢信的。當初大姐姐為何帶著明立回娘家,咱們心知肚明。如今姐夫剛把大姐姐接回來,立時又出了這樣的事。”
“姐夫家是宗室侯府,我家也非平民百姓,自來這樣的事,絕對是事出有因。姐夫要查,就查個清楚,切莫拿哪個奴才出來頂數。若是這樣的結果,我是不能接受的。”衛穎嘉冷聲道,“大姐姐嫁給姐夫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姐夫寧可妾室管家,也不讓大姐姐插手內闈。如今大姐姐不過剛剛接手管家之事,立時就有人要毒殺大姐姐。若是姐夫不肯給大姐姐一個公道,我們衛家自有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