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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說完之後,忙又悄聲退去守門,以免被炮灰。
阮鴻飛不以為然的笑笑,“天下相似人何其多也,說不得就有一二個與我像。不過,私生子的事是絕對沒有的。”見明湛又要吼叫,阮鴻飛實在怕了他的大嗓門兒,忙道,“你動動腦子,我現在也算小有家業,真的有兒子,依我的性子,斷不會讓兒子躲躲藏藏。再說,我腦子抽筋了,讓私生子去考武進士,豈不現成的把柄?”
明湛半信半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神經。”阮鴻飛擺明不認。
明湛握著阮小哥兒的手微微用力,眯著眼瞧阮鴻飛。阮鴻飛道,“我自問光明磊落,沒有事兒,你要我怎麼認。就是人家宋遙宋狀元,自個兒有親爹呢,你硬給人家另換個爹,人家能樂意?”
“你還說!宋遙名義上的爹早死了,宋子籌,你熟吧?認識吧?”見阮鴻飛臉上微露詫異,明湛立碼認為此人已是做賊心虛,頓時烏雲罩頂,手中用力,阮鴻飛痛的臉梢一白,高聲急叫,“你聽我說,宋子籌是我親舅舅家的表哥!”明湛手改為虛握,阮鴻飛忙道,“你忘了嗎?我母親姓宋。”
明湛沉著臉琢磨了一番,知道自己是誤會情人了,忙哈哈一笑,低頭對著阮小哥兒的部位啾啾兩個飛吻,“唉喲,委屈我家阮小哥兒了。乖,下次哥哥注意些哦。”
“飛飛啊,你也是,不早給我交底,害我誤會。”明湛一臉陽光的摟著阮鴻飛的脖子,高興的問,“還沒吃午飯吧,咱們一道吃。”又大嗓門兒的喊何玉,“傳午膳!”只想快點兒把這烏龍事糊弄過去,生怕阮鴻飛尋他麻煩。
何玉在門兒外頭遙遙應了一聲。
阮鴻飛輕嘆,“我竟然不知道,子籌哥這麼早就過逝了。”
明湛將功贖罪的討好阮鴻飛,“沒事,咱侄子這不有出息麼,我一定好生培養他成才。再給他娶媳婦,生小孩兒,到時咱抱著侄孫玩兒。”
阮鴻飛總能給明湛逗笑,一把攬住明湛的柳樹腰,“這倒不必,有多大的腦袋戴多大的帽子,給他幹不了的位子,倒是害了他。”
“要不哪天我宣他到行宮來,你見他一見?”
“不必。”阮鴻飛神色淡淡道,“我與宋家早不聯繫。”
明湛看著愛人這種雲淡風清的模樣,心裡就一抽一抽的發酸,忙抱住愛人,鄭重宣誓道,“飛飛,我會對你好的。”
“有多好?”
“很好很好。”
“很好是多好?”
“非常好?”
“怎麼個好法兒?”阮鴻飛在明湛的小圓臉兒上香一口,打趣道,“捏我老二,訛我銀子?”
明湛囧。
阮鴻飛繼續笑,“胖啊?”
“哈?”
“少吃點兒,減些肉下去吧,你又胖了!”
明湛頓時與阮鴻飛扭做一團。
吃過午飯,明湛在床上挺屍時,方與阮鴻飛說起西北八百里軍急的事情。
從懷裡掏出秘奏,明湛給阮鴻飛瞧,“嗯,上次來的那個韃靼的三王子,想跟我買糧食,信都來了三封。”明湛沉吟道,“如今正是水草豐美之時,並未聽說有什麼饑荒,三王子來私信買糧,怕老汗王不大好了。安內必先攘外,還是叫馬維回西北的好。”
阮鴻飛微微訝異,“你們怎麼勾搭上的,我竟全然不知。”
明湛嘿嘿的笑了幾聲,“你不想想,那位三王子喬裝打扮的來,能沒什麼目的?”
“他找你買多少糧食?”
“五千人一個月的糧餉。”
“一萬人半個月的糧餉,兩萬人七天的糧餉。”
“我不會賣給他一顆糧食的。”明湛笑了笑,“不過,這真是個挺有用的消息。”
阮鴻飛挑眉,“不趁伙打劫麼?這可不像你的性子。”明小胖火中取粟的事兒也不是沒做過。
明湛枕著阮鴻飛的肩,“除了這麼幾封信,我對韃靼的具體情況一無所知,貿然出手,冒的風險太大了。還是想辦法先把屁股底下的椅子坐穩再說吧。”
“怎麼說出這樣喪氣的話來。”明湛素來較一般人更為自信,在阮鴻飛看來,甚至有些自信到自負。不過阮鴻飛聽明湛說“椅子坐穩”的話,已經有幾次,難免要問一問。
明湛瞥阮鴻飛一眼,似是有些不滿,“我都說了幾回你才肯問,把我搞到手就不體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