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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現擺的,皇上登基時各國使臣前來朝賀,鎮南王府就是寧國長公主出面兒,不論是在慶典還是宴會上,明淇就是一身男裝的與群臣坐在一起!
王叡安身為左都御史當下便說了,“殿下當往後殿去侍奉太皇太后。”
明淇看王叡安一眼,大刀金馬的坐在宗室席首位,毫不客氣回道,“我鎮南王府規矩就是如此。”
把一乾子男人噎個死!
如今李平舟一提明淇,王叡安也有些心有餘悸,勉強道,“雲南那塊兒百族混居,寧國長公主自幼在雲南長大,脾性怪異些也是有的。”
“萬歲爺也是在雲南長大的。”李平舟不客氣道。這個更怪!簡直是妖怪!
王叡安很不認同這種觀點,“這怎麼能一樣,萬歲少時便來帝都,在宮中由太上皇教養長大,最是知禮。”
“皇上坐視寧國長公主掌權西南。”李平舟皺紋里都是憂國憂民忠誠,“將來寧國長公主若誕下子嗣,西南怕是要生變!”
王叡安並不是容易被說服的人,他一笑道,“李兄多慮了,且不說如今西南在鎮南王的手裡。就是太上皇也早有言在先,禪位後會去雲南調理御體,有太上皇與鎮南王坐鎮的雲南,怎會落入旁姓人之手?我們想到的,莫非萬歲與王爺想不到?王爺身體康泰。寧國長公主能掌權,就不是個笨的。李兄,你真的是過慮了。”
李平舟也知道自己誇大其辭,笑嘆道,“希望如此吧。”到底不肯吐露口風,迎衛王妃入宮。
相對於朝臣清流,權貴們明顯沒有這樣多的顧慮。
魏國公下朝回府與敬敏大長公主說了朝中之事,嘆道,“我瞧皇上的意思,是想迎太后入宮呢。”瞧人家多麼的識時務,私下連稱呼都改了。
敬敏大長公主自明湛登基後就升了一級,由長公主升為大長公主。且她家短命的女兒小郡君,在陰司也享受了封賞,被追封為貞元皇后。魏國公府身為貞元皇后的娘家,受到的賞賜頗多。
敬敏大長公主道,“愉妹妹本就是皇上的親娘,且愉妹妹的出身再沒的挑了,又是聖母皇太后,早該迎進宮去的。從沒聽說過太后在宮外,皇帝在宮內的道理。”眉梢一挑,露出一抹驚詫,“怎麼著,聽駙馬這話音兒,莫非這事兒還沒說定?”
魏國公換下朝服,嘆道,“哪兒有這麼容易呢?皇上隱諱提了提,朝中無人接話兒,還叫皇上怎麼提呢?”
“這是怎麼說的?別人不說,駙馬也該說啊。不說咱們永寧侯府早就走的近,就是看著閨女的面兒,駙馬也不該看著皇上在朝上遭難呢。”提起命薄的女兒,敬敏大長公主忍不住眼圈兒一紅。這樣天大的福氣,怎么女兒偏這樣無福呢。
魏國公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脊背,嘆道,“此事,幾個閣臣尚書都沒說話。永寧侯也沒說話,我要跳出去說就讓人笑話了。雖然有心,不是這麼個用法兒。你且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這幾天我也沒事兒,索性去看看太后。”敬敏大長公主嘆道,“太后那裡我倒是不擔心,她從來都能如意的。只是這個時節,她倒不好出來走動了。我雖大她幾歲,她卻是自幼在母后宮裡長大的,與親姐妹是一樣的。”
“也好。”公主老婆的好處終於體現出來了,直接能跟最高層通氣兒。
“叫著泰陽妹妹一道去。”敬敏大長公主想到什麼,再嘆道,“誰也比不上泰陽妹妹有福氣,聽說淑儀又有了。”自己兒媳結婚多年卻只膝下一個女兒,雖說長子也有兩個庶子,到底不比嫡子金貴。
“壽安侯府原本只有明哥兒一個,自打娶了淑儀,是人丁也有了,仕途更是如意,滿帝都誰不說淑儀旺夫呢。”敬敏大長公主語氣頗有幾分發酸,他的長子年紀大,明艷指婚時早就已經成親了,根本沒有夫妻緣份。庶子倒是與明艷年紀相當,不說敬敏大長公主當時根本沒這個意思,哪怕動了此心,明艷開始的封號就是郡主,也斷不可能嫁給國公府的庶子的。
如今酸不溜丟的抱怨幾句,不過是有些嫉妒泰陽大長公主的好運道罷了。
衛王妃此時並不在鎮南王府。
原本衛王妃平在都,日裡不過是打理打理府里的庶務,與在雲南時比,消磨時間罷了。不料一大早上的陸將軍府來人報信:淑柔長公主難產。
明雅以往雖只是個郡君,借著明湛的東風,她立碼連升六級,直接成了大長公主,倒與明艷平級了。只是一時間公主府還沒收拾好,且明雅產期將近,仍是住在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