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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真不著痕跡的掃阿玄一眼,這倒是個機伶的丫頭。
唐惜春大咧咧的對鳳真,“你等我一等,我換身衣裳。”
鳳真點頭。
唐惜春上下收拾一新,打扮的花團錦簇閃閃發光,方隨鳳真去了。
鳳真是坐車來的,唐惜春一進他的馬車,禁不住贊了一聲,“你倒是會享受。”與鳳真並排在榻上坐下。的確是榻,該馬車外頭瞧著樸實無華,裡面卻別有洞天。坐椅寬敞如長榻,屁股底下鋪的錦褥,軟和的了不得,便是在這褥上躺下小憩片刻亦是無礙的。面前固定著矮几,几上擺有茶具,鳳真倒盞茶給唐惜春。
唐惜春接過喝一口,問,“不會這就是你說的請喝茶吧?”
鳳真道,“不是。”
唐惜春好奇的要命,追問,“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啊?”
“到我家再說。”
一聽蜀平侯府,唐惜春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一撂茶盞道,“我可不去你家,我跟你家老少三代婆娘都不合!”他拜師竟然去拆台!個鳥女人們!
鳳真道,“不是蜀平侯府,我住的地方。”
唐惜春這才應了,又悄悄的湊到鳳真耳根子問,“你不常回侯府麼?”
鳳真給唐惜春噴出的氣息熏的耳根子熱呼呼,推開他道,“我又不聾,你只管光明正大的說話就是。”
唐惜春瞪圓了眼睛,“我聽說你外家勢力了不得,這不是怕你被他們監視偷聽才特意小聲的麼。”
鳳真道,“你還是閉嘴吧!”知不知道的就瞎嚷嚷。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唐惜春嘟囔。
鳳真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唐惜春忽又咕咕的笑起來,胳膊肘兒撞鳳真一下子,得意的問,“小真小真,你肯定有不得了的事要問我吧。”要不然,鳳真不可能這麼忍他!
鳳真坐如鐘,唐惜春自己高興的喝起茶來,又不時往鳳真的車廂敲敲拽拽,發現有許多暗格,分別放有不同的東西。有蜜餞,有黃酒,有老酒,還有果酒,藥酒,點心等不一而同。唐惜春賓至如歸,不客氣的大吃大嚼,不一時,就咣唧一聲,身子一歪砸到鳳真腿上。
若非鳳真眼明手快,唐惜春非撞到几上不可。
一手攬著唐惜春,鳳真視線掃過几上擺的幾個瓶子,低聲罵,“沒酒量還喝!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對於在鳳真車上喝醉一事,唐惜春也頗具微辭,心下懷疑鳳真是不是在酒里下了藥,意圖對他不軌什麼的。
兩人又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唐惜春穿好衣裳,洗漱後握著茶盞對鏡感嘆,“人太帥果然就不大安全啊。”唐惜春有早上起床先喝蜜水的習慣。
鳳真道,“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自稱俊俏。”
唐惜春問,“那你為啥晚上要跟我一起睡?”
說到這個,鳳真額角的青筋都蹦了出來。唐惜春疑惑,“莫非是沒得逞,腦羞成怒了?”
鳳真忽然伸出一隻如玉雕琢的手來,這隻手輕輕的握住唐惜春手裡的水杯,唐惜春只覺一陣冷意自掌心傳來,接著水過天青色的薄瓷盞上結了一層霜寒之氣,唐惜春整條胳膊都冰的沒了知覺,手中瓷盞只是輕輕的啪的仿佛空氣爆破的聲音,便瞬間化為一陣齏粉飄散開去。
此時,唐惜春的嘴巴絕對能塞下一隻鴨蛋。
鳳真面無表情的盯著唐惜春。
半晌,唐惜春眼珠微微轉了一下,對鳳真道,“我胳膊我手,都凍上了好像!”
鳳真握住唐惜春的那隻手,一股說不出來的柔力在經脈中運行,唐惜春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舒服,麻木的手臂也開始恢復知覺。唐惜春回握鳳真,不可思議,“這是什麼神功嗎?”
“尋常武功而已。”
唐惜春羨慕不已,問,“能教我嗎?”
“我自四歲開始習武,苦練到今日,不過爾爾。你一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的,太遲了。”鳳真道,“骨骼也不適合習武,倒是你屋裡的小丫頭骨骼不賴。”
唐惜春問,“你是說阿玄?她也只小我一歲。”剛還說他老胳膊老腿,他其實也只大鳳真一歲好不好!
鳳真道,“她骨骼輕靈,若習武,當有所成。”
唐惜春問,“難道我不輕靈?”
鳳真搖頭,“拙且笨。”
唐惜春眯著眼睛打量鳳真,滿是懷疑的問,“你不會是看到我家阿玄了吧?”
鳳真噎死。
唐惜春問,“你找我來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