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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湄起身,“走啦走啦,看你困的。”
唐惜春掩著唇打個呵欠,懶洋洋的跟在周湄身後,“那就去睡覺吧。”
唐惜春覺著周湄比鳳真平易近人多了,從不會在他屋裡挑東撿西,絲毫沒有鳳真大少爺的龜毛病。只是一夜被人掐醒N多次,唐惜春也火了,怒道,“你能不能別總掐我!老子要睡覺!”
“快滾出去!”周湄揉著眉,“娘的,又不是美女,別一次次的鑽老子被窩!跟你說,鑽也是白鑽!”
“我根本沒鑽!這分明是我的被窩!”唐惜春死活不承認,他身子微微撐起,一個翻身準備爬到床里側去睡,因困頓未醒,手上也沒啥勁失了水準,還沒等唐惜春翻到床里側,一下子壓在周湄身上。周湄七手八腳的將唐惜春推個四腳朝天,摸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惜春,你莫不是想對我霸王硬上弓!”
唐惜春給周湄粗暴的推翻,腦袋磕了床角一記,揉著額角道,“我上也不上你這樣的。”扯起被子自己裹好,唐惜春沒五秒鐘便又呼嚕呼嚕的熟睡過去。
周湄只好撿起剩下的錦被重新安枕,想著這回自己睡床外側,唐惜春應該不會再鑽他被窩了吧。不想半夢半醒半入睡間,唐惜春又扒了過來,周湄絕世武功都給唐惜春折騰的泄了氣,只得任唐惜春八爪魚似的纏著,心下又時時不在提防,失怕一不留神給唐惜春走了旱道啥的。
☆、第49章 可想而知
鳳真周湄待得天晴便回了成都府,那會兒唐惜春在天演閣忙,等晚上回自己院裡才知道兩人走了。又過幾日,鳳五也離開了。
唐惜春並不覺著如何,關鍵是天晴了,他每天忙著觀星記錄,又天生心腸簡單,只能顧得上一件事,故此根本無暇顧及鳳五幾人是走是留。直到五月是唐老太太的生辰,唐惜春必然要回家的。
早提前跟蜀太妃打了招呼,辭行時唐惜春又囉嗦個半日,道,“師父,等我回來我們一併演算啊。”
蜀太妃笑,“說了一千八百遍了,我既不痴也不聾,難道還記不住?”又道,“你的壽禮我已經命侍女備好了,都裝在了車子裡。”
唐惜春怪不好意思地,“我不能孝敬師父倒罷了,師父總是給我這許多東西,真是一個徒弟三個賊啊。”
蜀太妃給他逗的一樂,笑,“少說這樣的話,給你,你便只管拿著,我並不缺這個。”
蜀太妃總是對他這樣好,唐惜春很是感動,他情不自禁的上前抱住蜀太妃的雙肩,親昵的蹭蹭太妃的臉,膩膩歪歪地,“師父,你對我真好。”
蜀太妃伸手去推唐惜春的臉,笑嗔,“唐惜春,你這混帳,趕緊鬆開我。”
“抱一抱可怎麼了,你是我師父啊。唉喲唉喲——”耳朵被揪住,唐惜春大頭給蜀太妃擰著耳朵拎開,蜀太妃笑斥,“你再這樣不老實,我可要教訓你了。”
唐惜春揉著耳朵,嬉皮笑臉的抱怨,“師父,你怎麼能揪男人的耳朵?風度風度,你的優雅風度!”
蜀太妃笑罵,“趕緊滾吧,再貧嘴我可叫人打你板子了。”
唐惜春作個揖,“那我就去了,師父莫太想我,十來日我就回來的。”待直起身子,唐惜春摸摸頸項,疑惑道,“師父,你說怪不怪,我總覺著脖子這裡涼餿餿的,你這屋裡也沒開窗啊。”
蜀太妃笑,“覺著脖子冷多穿兩件衣裳。”
唐惜春心性粗率,並未多想,又跟蜀太妃逗趣兩句,便走了。
待得唐惜春走遠,蜀太妃道,“惜春不過孩子脾氣,靖安,你莫如此殺氣騰騰。”
蜀太妃寶座的十二折山水屏風後走出個青年男子,那男人看模樣不過三十歲上下,淡淡道,“若不是看他還算老實,今天他就走不了了。”
蜀太妃並未多理會此人。
唐惜春歡歡喜喜的回了家,眼瞅著就是老太太的壽日,家裡自然熱鬧的很。門房見他家大爺寶車輕裘的回來,連忙出門相迎。
唐惜春跟門下給奴才交待一聲,自己就要帶著阿玄去見老太太。阿玄笑,“大爺且先去給老太太請安。這滿車的東西,侍衛不清楚門下不明白的,還是我看著安排好了才算妥當。”
唐惜春一笑,只得自己先去了。
唐老太太早盼著孫子,一見唐惜春臉上便笑開了花,“我正念著你,可是回來了。”
唐惜春先給老太太請了安,轉身在老太太身邊坐了,笑,“我也想念祖母,我看看,唉喲,這才三個月不見,怎麼看都覺著祖母又年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