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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笑著欣賞了一回唐惜春的半裸體,乖乖,這雪膚花貌大長腿,屁股上雖蓋了塊布巾,但那優美的起伏形狀也怪勾人滴,真不是來施美人計勾引他的嗎?明湛心裡花花著,嘴上還一本正經道,“你這法子倒好,我也常叫人給我按摩,就是沒想到用花油。”
唐惜春側臉對著明湛一笑,端起手邊的涼茶喝一口,道,“我也是跟師父學的。”
“哦,你師父是蜀王太妃,對吧?”
“嗯。我師父的本事就不必提了,我觀星的本事都是跟師父學的,遠遠比不上師父十之一二。”唐惜春就開始跟明湛講他在上清宮學觀星的事,直將蜀太妃誇得天上有人間無。
明湛聽了一回,道,“川蜀民風就是開放哪,我聽說上清宮原本是蜀太妃清修的地方,你一個大男人住進去也沒什麼。”言語間頗是感嘆,比帝都那塊兒強多了。
唐惜春是個實在人,道,“怎麼沒人說,有人說,我只當沒聽到就是。我師父也不在意。”唐惜春彎著眼睛笑,“我覺著大理這裡的女孩兒才有意思,她們半點不怕人,也沒中原人的規矩,我們住客棧時,有時出門,就有女孩子朝我眨眼。”
明湛十分嫉妒,道,“怎麼沒女孩兒跟我示好?”他可是土生土長在雲貴出生長大,自小到大從沒雌性生物跟他示愛過,當然,雄性也沒有。明湛時常覺著,若不是他有過人的自信、智慧、與相貌,這般孤伶伶的長了十幾年,他非得自卑不可。好在上天是公平的,在讓他啞巴了十幾年後,他終於轉運啦!非但現在能說話了,阿寧好像開始回應他的真心啦!這樣一想,明湛也不偷占人家唐惜春好身段兒的便宜了,偷偷傻笑了一回。
唐惜春直言直語,“殿下身份不同,出門肯定是前呼後擁,那些平民女孩子哪裡敢上前。再說,你還小呢,除非是小女孩兒才喜歡你。”
明湛這叫一個不樂意,道,“你也沒比我大幾歲吧?”再說,咱只是臉嫩,心理可成熟哩。
侍女按的身蘇骨軟,唐惜春自榻上坐起來,解開腰間圍的布巾,直接赤裸相見了。反正都是大男人,唐惜春根本沒多想,自侍女手中取了衣服,邊穿邊道,“以前我在山上住著,山上還有溫泉,我跟惜時每天都去泡,舒服極了。”
明湛又開始不露聲色的欣賞人家唐惜春的美色,眼睛彎彎的笑,“唐惜春,你是不是覬覦我這兒的溫泉哪?”
唐惜春驚訝,“鎮南王府也有溫泉?”
明湛鄙視,“瞧你說的,我們堂堂大鎮南王府,難道連個溫泉都沒有?等有空我帶你去泡。”
“可是我沒見殿下的院裡有溫泉啊?”
明湛有些泄氣,“在我父王的院裡,不過,他的就是我的,還不是一樣麼,鎮南王府的都是我的。”
唐惜春深以為然,默默的在心底加一句:將來這天下也是你的。
明湛問,“惜春,你要不要去給我母親請安?”打著他娘家人的親戚名號過來,結果,見了他,唐惜春也不提請安的事了。若別人,明湛才懶得理,他是覺著唐惜春有些與眾不同的真性情,方問了一句。
唐惜春想了片刻才想起世子殿下的母親是哪個,唐惜春撓撓頭,挺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我家裡二弟才是殿下與王妃的正經親戚呢。”接著唐惜春又解釋了一通,“我親娘已經過逝了,二弟的親娘是我爹娶的繼室,也就是我繼母。我繼母的外祖母姓方,與王妃的母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不瞞殿下,我主要是為了來跟殿下請教算術之事,才厚著臉皮說是殿下的親戚來著。若以後我再有福氣見到殿下,一定帶二弟過來給殿下和王妃娘娘請安。”
這可真是個實在人。明湛微微一笑,並不勉強。
兩人一併用過晚飯,星斗滿天時,唐惜春就換了自己門派職業神棍裝,跑到院子裡觀星了。
鎮南王世子殿下不懂觀星,但極具審美,對於唐惜春身上那件披在外面的玄黑底色銀繡星辰的大氅,鎮南王世子殿下險流出三尺口水來,連連讚嘆,“這衣裳真不賴,我也做一件穿。”還摸了兩把,料子也不賴。
唐惜春道,“這可不成,這是我們觀星人才能穿的衣裳。殿下又不是我們師門中人,不能穿的。”
“就一件衣裳。”其實世子殿下想現在就叫唐惜春脫下來給他披一披才好。
若別人聽這話,早聞弦歌知雅意的讓給世子殿下了,唐惜春這白目完全沒這意思。他道,“哪裡是一件衣裳,這是星辰的奧秘。”唐惜春把世子殿下的小肉手從自己大氅上拿開,握在自己手裡,正色道,“殿下,這對於殿下可能只是一件衣裳,對於我而言,這是我畢生的事業。我念不懂書,也考不了功名,要不是算術上有一些長處,又因緣際會的拜了我師父為師,我可能一輩子也找不到這樣一件適合自己的事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