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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我愛你啊,你又叫鴻飛,簡稱愛飛嘛。”明湛二皮臉流氓精神發作,他嘿嘿嘿地壞笑三聲,趁人不備一把捏住阮鴻飛的要害,臉上同樣露出三分威脅,“快說,不然老子不捏爆你的卵子!”
“你給我輕點兒!”阮鴻飛沒防住明湛那雙猥瑣手,這是一招絕技,別看明湛武功差,照樣掐住了這裡,就握住了阮鴻飛半條命!阮鴻飛一番咬牙切齒,直恨沒痛揍明湛一頓。
明湛揉一下,捏一下,握在手裡玩兒,催促道,“快說!想讓我SM拷問你嗎?”
阮鴻飛瞬間死的心都有了。他伸出一隻手在明湛面前,說,“看著。”
這完全不是魔術,明湛就眼睜睜的瞧著阮鴻飛的一隻手慢慢的縮小了一號兒,阮鴻飛道,“平陽侯家的絕技,縮骨功。我從小開始學,十五年方有小成。我雖比子敏大一些,不過他十五歲時的身量絕對比你能高出半頭,我易容成他,完全沒有問題。”
“天下竟有這種神奇的武功。”明湛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驚嘆道,“那你不是隨便可以易容成什麼人嗎?”
“胡說八道。”阮鴻飛笑,“這種縮骨功其實只是用內力縮小骨縫之間的距離,骨頭錯位、排列的更緊湊,收縮筋肉,自然就顯得小了。如果不是子敏個子高挑,我也沒辦法去易容成他。再說了,易容術也不是隨便怎樣都行的。一個人臉上的骨骼的形狀是一定的,比如說國字臉再怎麼也不能易容成瓜子臉。”
明湛仍是驚嘆了一番,問阮鴻飛,“你真神啊,難道就沒人覺得你易容成的魏子敏,有不對的地方嗎?”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誒,那你裝魏子敏的時候,見到皇伯父和我父王,會不會想一刀捅死他們?”
“皇上掌政初期,常常每日看奏章直至深夜,他對於子敏也算悉心教導。我那個時候倒是可以殺了他,不過殺了他由誰做皇帝呢?”阮鴻飛諷刺,“福親王倒是想坐,只是他坐皇位,跟一頭豬坐皇位也沒什麼區別。”
“我父王也可以啊?”
阮鴻飛看傻瓜似的看明湛一眼,反問,“難道我還殺一個留一個?只嫌沒後患呢?”
明湛不說話了,過一時揉幾下阮鴻飛的要害,討好的說,“你這麼恩怨分明,再怎麼說也不該把對他們的仇,報到我身上吧?我可是沒有一星點兒的對不起你。”
阮鴻飛怒,“你老實點!要不要把手剁下來!”
明湛老實的握著,臉湊近人家,小聲兒說,“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啊?你喜歡我很久了吧?要不怎麼都會幫著我呢?”堅決的將阮鴻飛的沉默當成默認,明湛絮叨著,“魏寧一直在出海麼?他回來後沒找你麻煩?說起來,他跟伯父是嫡弟表兄弟,宮裡太后是他親姑媽,把你放在伯父身邊,他放心麼?要我肯定不放心的。”
“人要都跟你似的,世道狼煙四起了。”阮鴻飛道,“在海上,一走就是兩年,如果我想做什麼,他回來也晚了。既然我沒做,那便是不會輕易做。與其我想其他法子接近朝廷,倒不如扮做子敏,起碼他心裡是有數的。”
“再說,我被背叛過,自然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我就沒背叛過你,倒是某人,對我騙色又騙身的。”明湛時時不忘提醒阮鴻飛的惡行,“你性格跟阿寧一點兒不像,怎麼扮出來的,我怎麼就沒發覺呢。”
阮鴻飛淡淡道,“其實我少時就有這種天份,別人的字,我摹幾次就真假難辯了。平陽侯府是以武功起家,北威侯府的族學在帝都小有名氣,馬維到我家族學同我一道念書,我們關係很好,他對於習詩作文完全不在行,都是我一式兩份多幫他做一份。我幫他做先生留的課業,他教我習武。縮骨功其實是平陽侯家傳下來的,還有易容術,這些不過是末流技藝,平陽侯府已是世家,自然不會對外多提。只是他們也會傳給下一代,關鍵時刻或許能保命也說不定。我武功學的不如馬維,不過倒是他家祖傳的功夫給我學了去。後來,略大些,平陽侯去北疆,自然要帶著馬維,我就偷偷跟著一道去了。我少時扮作馬維,連平陽侯都一時看不出真假。”
明湛摩拳擦掌,“什麼時候你教教我吧?”
“你不行。”阮鴻飛斷然拒絕,“你對武功沒半點兒天份,御教場的那些馬,比木頭馬略多口氣兒罷了,溫馴成那樣,你學了半個多月才學會騎馬。笨成這樣,你不適合習武。”
“切~”明湛一撇嘴,吊著眼睛質問,“那會兒不知道誰呢,天天去我的小石榴院兒,滿口的誇我‘四公子真是一點就通’‘四公子真是冰雪聰明’‘四公子真是福慧雙全’,你這變的真快,這會兒又不認了?”
“我那是特意拍你馬屁呢,你就當真了?”
“這本來就是事實,既然你說的是事實,我為什麼不當真?”連阮鴻飛都不得不承認,明湛有著一般人不具備的自信。
“魏寧不回來麼?”
阮鴻飛帶著一絲感嘆,“他已經出海去了。”
“你怎麼沒走?是不是記掛我?”不但自信過人,明湛還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知道皇上就會拿子堯的事做文章,自然不會離開。”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阮鴻飛對於鳳景乾的了解,簡直到了鳳景乾一撅屁股,阮鴻飛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的程度。
阮鴻飛冷冷一笑,問明湛道,“他打算什麼時候退位?”
“兩年,頂多兩年。”明湛道,“起碼得讓我對朝中政事稍微了解一些吧。”
“我還有些事,等你登基的時候,我就回來。”阮鴻飛道。
明湛不樂意,“要那麼久?”
“久什麼?”阮鴻飛看明湛一眼,“他當年為了皇位無所不用其極,如今為了皇位,能鴆殺親子。他當然不能算什麼好東西,不過做皇帝還是不錯的,也算有些魄力。但是,我不想看到他,至於他的盤算,你去跟他說,他想的完全對。”
明湛仔細打量著阮鴻飛,撅著嘴追問,“你外頭是不是有小妖精啦?”
“你胡說什麼。”阮鴻飛哭笑不得。
明湛撲過去,抱住阮鴻飛的胳膊,湊上去親他一口,“沒有就好,時間緊迫,春宵苦短,咱們別浪費時間了。”
“你變的真夠快的。”
“這回該輪到我了,你可不許耍賴。“明湛撕扯著解阮鴻飛的衣裳。
阮鴻飛一個翻身將他壓身上,一笑傾人城,“你在上頭,我明天就癱了,什麼時候技術好了,你再在上面不遲。”
“我,我又沒個人練習,你總不讓我,我技術能好才怪呢!”明湛在這方面是個實誠人,呆頭呆腦的一句話,倒讓阮鴻飛格外喜歡,極溫存的親吻他,帶著幾分企求道,“等你做了皇帝吧……”
明湛氣苦,殊不知待他做了皇帝,阮鴻飛嘴裡又變成,“等你做了太上皇吧……”明湛只恨不能噴阮鴻飛一臉的血。
其實阮鴻飛技術真的不錯,伺候的明湛哦哦直叫喚,第二日搖光兩個大黑眼圈兒的報怨,“給太子殿下吵的,一院子人都沒睡好。”
明湛裝模作樣地充門面,“唉喲,遇到我家小飛這樣的美人兒,是個男人就把持不住的嘛。我是親了又想親,愛了又想愛,你個小孩子懂什麼。對了,我是小飛的相公,你也不用這樣生人,叫什麼殿下呢,稱我師公就好了。乖孩子,來,這是師公送你的見面禮。”
搖光雖活潑,也架不住明湛這樣的二皮臉老流氓的調戲,忙不迭找個理由跑了。
明湛紅光滿面,趾高氣昂,猶如打了勝仗的英雄一樣回了宮。
鳳景乾問他,“見著阮鴻飛了?”
“嗯。”明湛說,“小飛說了,他還有些事情,過兩年就回來。”
鳳景乾冷笑,“他倒是活的謹慎。你歇一歇就過來批奏章吧。”抬腿要走。
明湛道,“父皇,你沒別的問我了?”
“他那幾兩小心眼兒,朕一清二楚。”鳳景乾猜也猜得到,阮鴻飛剛勝了一籌,不定怎麼高興呢,定是防他有如防賊!當然,鳳老大比賊可厲害多了!
明湛忍不住醋道,“我跟小飛的默契,真是比不上父皇您。若不是有我橫空出世且一片痴心,您與小飛也是極般配的啊。”
鳳景乾輕輕抽了明湛一巴掌,怒其不爭道,“你也給我和你父王爭口氣,怎麼總是在下頭!看你這走路姿勢就不對頭!不爭氣的東西!”罵一句,走了。
明湛只當沒聽到鳳景乾的話,招呼著何玉進來給他換衣裳,嘴裡還念念有詞:一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飛啊,我的小飛飛啊,我的小愛妃啊……
何玉肉麻的一陣陣的抽冷子,捧了一身明皇的常服來伺候著明湛換了,小聲道,“兩位側妃娘娘盼殿下盼的望眼欲穿,殿下要實在想過去親近,公務暫緩一緩也無妨的……”想女人想成這樣了都,何玉直接懷疑明湛昨晚不回宮是不是去了什麼花紅柳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