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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謝長風很心虛。
——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能半夜三更安全爬牆找祁淵=v=
如今到是方便了眾人,他帶著十來個人輕車熟路的從外花園內的假山內抄近道,竄進了花園的另一邊,邊上是個小湖,謝長風直接讓人從旁邊的閣樓里摸了一個門板,拿著床帳一纏,就是個小木筏。
他又讓人將另外幾個門板砍成木條,在小隊長欽佩的眼神中,謝長風爬上簡易竹筏,拿著木條,施施然浮在湖面,輕飄飄的……駛向遠方。
如今天色已晚,地動向來都是一陣一陣的,此刻倒還算平靜,湖面並未有何變化,他們趁著夜色,一溜十一個簡易小木筏排成串,直接順著湖面來到了另一邊,也就是崇文殿的後面。
崇文殿是祁淵平日讀書學習的地方,若有什麼書信機密,一般也會存放在這裡,如果沖入東宮的叛黨有所圖謀,定會來這裡轉一圈。
太子妃和嫡長子祁昭的確重要,但謝長風更加關心祁淵。
即便對方沒有在書房裡找到什麼,若是栽贓陷害,也夠祁淵喝一壺了。
摸上岸,剛走了沒幾步,謝長風的腳步就是一頓。
崇文殿裡似乎有很多人啊!
就在此時,一聲厲喝響起,“什麼人?!”
火光驟然亮起,將四周映成白日。
謝長風眼睛一亮,“葉安!”
葉右衛也是一呆,“謝統領!”
他狐疑的盯著謝長風,“不知謝統領怎會在此處?”
“陛下和太子在太白酒樓被人圍攻,我帶著太子殿下突破重圍逃了出來。”謝長風的聲音雖然低沉,卻詭異的能傳出很遠,即便是崇文殿裡的人,也能清晰的聽到。
“如今太子殿下已經帶著嚴左衛和禁衛前去救駕,我身上受了些傷,太子本要命人尋太醫來,只是如今地動加叛亂,太醫院亂成一團,我想著東宮也有太醫,順便也來向太子妃和大殿下請安,就帶人過來了。”
謝長風一臉坦然,身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在燈火的映照下,失血過多的臉慘白如紙。
葉安微微蹙眉,他一時分不清謝長風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剛要再問,就聽到背後傳來太子妃傅氏的聲音。
“多謝統領援手,既如此,還請統領入內。”傅氏對旁邊的女官道,“去將任太醫請來。”
葉安滿臉不贊同,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放謝長風走入崇文殿。
謝長風走進殿內,就看到傅氏等人並未在正殿,而是躲在側殿後的暖閣內。
暖閣空間不大,只需守住大門即可有效防衛,葉安站在暖閣前,一臉嚴肅戒備。
傅氏站在暖閣門口,遙遙一拜,“今日多謝統領了,妾身不勝感激。”
與葉安不同,傅氏很信任謝長風。
傅氏的父親傅倫任代郡郡守,和謝長風合作時間並不長,卻來信對太子妃大加讚揚謝長風,言道謝長風此人心胸開闊,性情樸實,為人大氣,而且還是位有真本事的大將軍,由謝長風宿衛東宮,最起碼安全當無虞。
再加上祁淵平日提起謝長風,雖說語氣略顯不耐,可言談間卻極為隨意親切,可見這謝長風是太子心腹,而且謝長風在邊關還救過太子好幾次,是以傅氏對謝長風很看重。
即便太子可能對謝夫人有些不能說的想法,但傅氏卻認為一切沒有發生的事情都可以努力改變,如果謝長風的重要性高過了謝夫人的魅力,只要太子沒抽風,就不會對林氏下手,君辱臣妻這種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再說了,對於男人來說,只能看不能吃,恐怕更加糾結。
傅氏只求不出大錯即可,至於祁淵內心的憂桑……呵呵,她才懶得管。
謝長風打量了一下傅氏,心下撇嘴,真是個大美人。
——他倒是忘記了自家夫人林氏也是個大美人。
謝長風行禮後起身,歪在一旁,任太醫過來把了把脈,挑眉看了謝長風一眼。
這位軍爺身上的傷勢看著恐怖,實則……沒啥大事啊!
就是氣血不足,需要靜養罷了,這位軍爺還年輕,養段日子就好了。
任太醫開口,想要說出來安慰一下謝長風,哪知道謝長風反手掐住太醫的脈搏,一臉憂桑,“太醫,你給我說實話,我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他死命的眨眼睛。
任太醫心中一動,也眨了眨眼睛。
“我還能為太子殿下效力,對吧?”
“……這是自然。”話說到這裡,任太醫就覺得手腕要被掐斷了,他馬上改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