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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真的是一份婚書,白紙黑字比珍珠還真的婚書!
婚書第一頁第一行寫著:“丈夫:古晨,男,18歲,平民,籍貫中國遼寧,出生地麥喵鎮榔頭街24號,職業二級理療師。”
第二行金易萬分榮幸地看見了自己的名字:“丈夫:金易,男,16歲,貴族,籍貫中國浙江,出生地約克市獅子街8號,阿斯頓大學生物機械系學生。”
接下來是長達半頁的婚姻誓詞,誓詞下面是古晨和金易的親筆簽名,在金易的簽名下面又備註了一個他爹的簽名,“金悟真”三個大字那叫一個龍飛鳳舞器宇不凡。
婚書後面還附著一沓薄薄的附件,不知道是財產公證書還是什麼,不過金易已經完全沒有興趣追究了,光是第一頁的內容就足以讓他宇宙爆炸黑洞塌縮天地萬物都化為烏有了。
天哪!老子才16歲啊,毛都沒長齊啊,換魂大法都沒學會啊,居然就“被結婚”了,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小爺出生時天降祥瑞九星連珠什麼的,昭示的就是這樣苦逼的命運嗎?
“小易?”嚴高發現金易臉色潮紅瞳孔收縮,額頭青筋暴起,隱約有要崩潰的跡象,狐疑地看了一眼古晨,問金易:“這是怎麼回事?你16歲生日的第二天居然就結婚了,為什麼你爸爸從沒向我提起過這件事?”
為什麼?怎麼回事?金易抱著婚書完全失語,乾爹啊你問的不錯,把我想問的都問出來了,問題是你問我特麼問誰去啊?!
一時間父子三人或悲憤或疑惑或鄙夷的目光都刺在了泰然高坐的淡定帝身上,如果眼神能化作實體,此刻古晨已經是千瘡百孔渾身浴血了。
“就像你們看到的一樣,我們在兩個多月前結婚了。”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刻古晨居然笑了,沒錯,這貨他居然笑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邪魅狷狂的微笑出現在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因為小易還在上學,我們當時沒有舉辦婚禮,也沒有住在一起,但岳父大人他已經同意了這樁婚事,答應等小易大學畢業就正式為我們舉辦婚禮,所以,準確的說我們現在還不是夫妻,嚴將軍,我只是小易的未婚夫。”
詭秘的寂靜。
好像唯恐大家還不夠震撼似的,古晨居然向嚴高伸出了右手:“那麼讓我再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吧,將軍,我叫古晨,是個平民區的理療師,承蒙金先生不棄,答應將小易下嫁給我,聽說他後來把小易的監護權交給了您,那麼現在我也該叫您一聲,‘岳父大人’了!”
未婚夫未婚夫未婚夫……夫妻夫妻夫妻……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岳父大人……
陣陣天雷迴蕩在金易四處漏風的大腦里,不知過了多久,回音裊裊消散,他忽然想到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為毛說他是“下嫁”?婚書上明明寫的大家都是老公,怎么小爺跟你結婚就是下嫁了?難道就因為我名字那一行排在你下面?(餵你確定這是重要的問題?)
聽完古晨的話,新晉岳父大人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微微往後仰了一下,睥睨著坐在他側對面的新女婿(或者叫兒婿?),卻沒有和他握手,眼神頗有深意,深不見底。
古晨等了少頃,收回右手,卻不尷尬,與嚴高對視,嘴角依舊勾著倨傲的微笑,那笑雖然是笑,卻利的像刀,看一眼就叫人眼睛疼。
“這份文件我會叫律師去甄別,在此之前我想小易應該跟我回將軍府,暫時不能和你見面了。”嚴高拿起文件遞給嚴一城,嚴一城立刻裝進了公文包里。
古晨嘲諷地搖了搖頭,道:“請律師甄別我當然不反對,不過很抱歉,小易不能跟你回去,我認為他還是呆在自己家比較好。”
“我是他的養父,法定監護人。”嚴高抬起身,用右手食指的關節敲了敲茶几,“我有權利行使監護權。”
“可我是他的法定伴侶。”古晨毫不退讓地道,“因為他未成年,我也具有他的監護權,而且因為我們的婚書籤訂日期早於您的監護權移交日期,我對他的監護權也優於您,所以將軍,恐怕這輩子您只有在我同意的情況下才能行使您的監護權了,但很遺憾,現在我不同意!”
嚴高冷笑道:“這份婚書的合法性和有效性還有待商榷!”
“那是您的事,法律規定誰主張誰舉證,如果您質疑,請拿出證據來,在法庭判定無效之前,這份婚書都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