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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天下大亂了,多好,渾水才能摸魚,鈴木勁雄冷笑著,摸回原本就屬於他的那條魚。
天下大亂……好像就只是一個瞬間的事!
許墨凱剛剛按祁紹庭的意思玩開拖字訣,沒想到,前腳剛剛向行內通報了可能會與鈴木集團合作的消息,馬上另外那邊就開始了瘋狂收股,祁氏的市價頓時被炒得又高又飄,連續幾天的漲停,許墨凱看著那根大陽線,嚇得心驚肉跳。
“瘋子!”三個年青人面面相覷,不能理解某個唯美主義的變態怪老頭的瘋狂念頭。
“媽的!到個這點上就給我拋!”傅非明忽然蹦出一句國罵,在記事本上寫下一系列的數字。
“拋售?多少為限?”
“不設限,拋到降下來為止!”傅非明松領帶:“媽的,我自己家的股票值多少錢我最清楚。”
“不設限全拋?”許墨凱有點轉不過彎來。
“拋!”祁紹庭冷笑道:“有種就買光老子手裡的股,我就當套現了,我就不信他能有這麼多錢來燒著玩!!”
當然不會這麼多錢來燒著玩,這不過一份小小見面禮罷了,雙方在某一個節點上膠著了幾天,一方資金悄然退市,許墨凱有策略的回收股票,拉著股價緩緩回落。
很穩定很老練!鈴木清玄聽著下屬的報告。
“很好啊!”
鈴木清玄笑得含意莫名,現在連河野濤都已經有點搞不懂他這個追隨了一輩子的首領了,只得出聲問道:“您這樣做……”
如果只是要一個人,綁架,暗殺,等等手段,那是鈴木家的
戲,可是打商戰,在一個成熟的市場,在對方不犯錯 要將一個大集團的控股人打跨,那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更何況,有這個必要嗎?
“阿濤,小仁,還是太弱了一點,我不放心劍冢。”鈴木清玄輕笑。
“您想要扶持祁紹庭?”
“算不上什麼扶不扶,呵,他本來就是渡邊家的女婿。幫我通知他,乖一點,這邊的果子也分他一份,該把人送過來了,一個男人罷了,吊起來賣也有個限度,要不然我自己去拿,髒了手髒了腳的也不好,他要是不肯,我就說是他滅了伊東劍冢。”
“那……如果伊東君聽到這個消息,又現身了怎麼辦?”
“多好啊!”鈴木清玄大笑:“那我們至少把這傢伙給逼出來了。”
河野濤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主人,本原清雅嚴謹的古典美男子,似乎在一層一層剝落著他的面具。
“讓小仁去辦吧,給他點甜頭,我要回九洲了,江山……”鈴木清玄凝固的視線似乎可以穿透屋頂,直視到青天:“江山,已經不是我的江山了,鈴木,我會盡到本份的。”
梅花的徽記。
背負了一生的家族……終於可以扔開了,最後的時光。
河野濤從房間裡退出來的時候聽到紙門後面有一聲一聲奇突的笑,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鈴木清玄少年成名,完美的手段,細密的心機,令他成為鈴木家最成功的家主之一。
而河野濤一路追隨麾下,看著身邊人來人往,他不是聰明的,也不是最能幹的,他只是最忠誠的!於是他留到了最後,服從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深入骨血,沒有條件的服從,即使曾經那個精明犀利從容優雅的男子,已經變得越來越瘋狂,但是,服從仍是河野濤最堅定的選擇。
更何況,這個瘋子依然擁有著驚人的判斷力與非同於常人的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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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事件的主角,伊東劍冢,介倒霉孩子一出場就被人給滅了,所以導致了這一段可能會讓人覺得,噫?怎麼鈴木清玄和夜未央說得話對不上號呢?
其實,我們要注意到,對於同一個事件,不同的參與者有不同的說法,那才是正常的,如果一樣了……那才不正常。
但是由於伊東劍冢已經被人滅了,所以他當年搞得鬼,只能由桔某鬼上身代他回答。
那場火,是未央放的,燒死了很多人,同時也燒殘了鈴木勁雄。
所以,一直以來伊東劍冢都盡力隱瞞了這個事情,並且也讓清玄相信,未央已經掛了,只是他自己一直暗底在不斷的尋找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