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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祁紹庭條件反射似的。
夜未央卻只是笑。
“我們之間的關係,同你想像的不一樣!”祁紹庭終於惱羞成怒。
“我知道你們什麼關係。”夜未央氣定神閒的推開他的手:“但似乎你一直理不清楚我們之間應該是什麼關係,祁紹庭!不是每一個和你上過床的人都要愛上你!你可否清醒一點!”
祁紹庭挫敗得嘆息,他這輩子沒輸過,只有在這個男人面前,他似困獸,進退都是維谷。
“再過一個月我要和綾子去日本。”
“哦!”冷淡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感情。
“你跟不跟我一起……”
“我不去日本!”等不及他說完,夜未央斷然拒絕!
“哦?”祁紹庭略有些意外:“但我可能要去很久,要利用這次的機會開拓在日本的生意。”
“多久?”
“三個月,或者半年!”
“如果我說不去,你會不會打消這個念頭?”
“當然不會!”祁紹庭從潛意識裡迴避將與夜未央的關係帶到公事上。
“好的,我不去!”
聽到門咣的一聲被關緊,祁紹庭知道夜未央已經離開了,原來就算是對身體的渴求他也沒有比自己更強烈!這場戰役,他已經註定不能翻身了嗎?眼前是個死局,祁紹庭覺得自己被困在正中央,因為任何一方都可以來指責他!要怎麼破局?要怎麼贏得最後的勝利?他沒有足夠的力量藐視一切,就必需要先爭取一方的援軍!夜未央註定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有綾子,反正他們早就討論過,能相愛自然最好,如果不愛也有不愛的過法。只是在一個女人籌備婚禮的過程中告訴她:丈夫的情人住在同她一個屋檐下?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或者他應該忍過這一陣!
可是……以現在這種局面他又能穩多久呢?
夜未央又恢復了坐在窗口發呆的好習慣,綾子覺得他的憂鬱簡直無可救要,穿著大一號的雪白長袖襯衫,散開的袖口蓋住半個手掌,驀然回首時眼神溫柔的迷離著,會讓人看了心臟都會停掉一拍。
“你在看什麼?”綾子本來在翻看Dior剛剛送過來的新品夏裝的名錄,最近她會有很多的派對要參加,這其中不能有重複和錯漏。只是看著看著,有點看不下去,忍不住站起來活動筋骨,順便同夜未央打聲招呼。
祁紹庭昨天很有些憂慮的問自己有沒有討厭夜未央,怎麼會呢?有誰會討厭一個如此俊美安靜的男生,難道說是自己對他太過生疏以至於令祁紹庭有這樣的誤會?
“花,你看那些花開得多麼美麗!”
正是初夏時分,花園裡的七色玫瑰開得分外嬌艷:咖啡色的新香檳、鵝黃帶花邊的阿班斯、白色的坦尼克、粉紅色的貝拉米還有紫色的卡羅拉。
夜未央眼神變得朦朧:“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據說每當玫瑰花開時,夜鶯就開始歌唱,對它傾訴愛意,直至聲嘶力竭,它痴醉於玫瑰的芳香,一次又一次的倒落在玫瑰枝下,而玫瑰也因為它,盛開的越來越漂亮。直到有一天,它們聽說阿拉真神要舉行百花之主的選舉,玫瑰開始變得憂鬱起來,夜鶯知道玫瑰想得到這個殊榮,可惜卻沒有鮮艷奪目的顏色,便向那吐露芬芳的玫瑰飛了過去,玫瑰的刺刺中它的胸口,鮮紅的血將花瓣染成紅色。玫瑰終於成了百花之主,可惜卻再也聽不到夜鶯的歌唱……”
“好……悽美的傳說!”綾子也有些醉了。
“這不是傳說,是現實,得到的同時也是失去,只看你做怎麼選擇,值不值得!”夜未央笑著轉過臉來:“好在真實的玫瑰不必經歷這樣的傳奇,所以任何一朵盛開的花都比人快樂,因為她想開,就開了。而且那麼美麗!”
綾子默然不語,這個男人有一雙可以看穿她心靈的眼睛,每一句話都在挑動她心底壓抑最深的衝動。那些她認為可笑的,危險的,不理智的衝動。
夜未央花了零點零一秒鐘形成了一個奇特的想法,又花了零點零零一秒肯定了這個決定,而且他知道他會成功。他甚至懷疑自己潛意識裡早就存了這個念頭,所以一直在為這個計劃鋪路。當然這一切也可能很簡單:他不想去日本,所以祁紹庭也不可以去,那不如索性讓他們結不成婚。
“你愛他嗎?”夜未央做完決定之後再開口,聲音便不光光只是溫柔,更有無限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