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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托著手中輕飄飄的一沓白紙,卻覺得重愈千斤。
他猛然將秦子楚抱入懷中,低聲道:“子楚,你可以過得輕鬆一點,不用時時刻刻為朕操心這麼多。”
秦子楚輕輕摩挲著嬴政的脊背,溫柔的回答:“阿正,我不是操心,只是提前讓自己找到合適的定位。”
位置轉變是痛苦的,他不能走到和嬴政搶奪權利的糟糕地步。
嬴政為了他已經忍讓國主之位二十年,現在,到他主動讓賢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說一下年齡的問題,大家似乎有疑惑。
阿正正月生日,冠禮實在秋收的時候,那時候將近16歲,之後準備攻打燕國和魏國,古代的路程是很麻煩的,來回設定一年多,攻打時間兩年,所以昨天更新的時候啊鄭氏20歲無誤。
156誰的責任
嬴政聽到秦子楚的話,非但沒有替他開心,反而走上前抱住秦子楚的身體不放。
他愧疚的說:“子楚,朕讓你受委屈了。”
秦子楚反手擁抱著嬴政有力的腰杆,忍不住笑出聲。
他深吸一口氣,繃住臉上的笑容,鎮定的回答:“阿正,你想太多了,我沒覺得委屈。”
不等嬴政反駁,秦子楚已經親上他的嘴唇,阻止嬴政將要出口的話。
柔軟的舌頭靈活的擠進嬴政雙唇之中,勾挑著他的上顎,一點點磨蹭著,帶起絲絲縷縷的癢麻。
嬴政不由得加入其中,隨之舞動,可他卻被秦子楚的舌頭一卷,勾在口中,舌尖摩擦著他的舌底,順著光滑的絡脈溫柔移動,將嬴政全部注意力都集中過去。
嬴政忍不住將秦子楚緊緊箍在懷中,用力吮著秦子楚的舌頭,直到懷中之人傳來微小的掙扎,才意猶未盡的張口,鬆開秦子楚。
秦子楚面色緋紅,眼中微微含著一層媚色。
他戀戀不捨的又對著嬴政稜角分明的下唇吮咬了幾下之後,才輕聲解釋道:“阿正,原本我坐在國主的位置上就多虧了你平日裡對我的提點。生殺予奪,我從來不如你果斷;陰謀詭異,我也不能夠信手拈來,國主的位置並不適合我。雖然習慣了隨便說一句話都有人仔細記在心上的享受,可若是我繼續擔任秦國國主,對你、我和秦國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嬴政眼中漾出一層懷疑,直視著秦子楚的眼睛。
許久之後,他才點了點頭,柔聲說:“好,若是如此,朕就不替你擔心了。”
說著話,嬴政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他湊到秦子楚耳邊,輕輕咬著他的耳垂低聲道:“韓非為了不讓韓國遺民窮困潦倒,還真是迫不及待。這才幾日,他竟然將韓、趙兩國遺民之中有些資質的孩子都挑出來,等著你驗看。朕已經告訴韓非不要對那群半大孩子說出你的身份,明日讓韓非帶他們入宮,讓你見一見。有喜歡的就留下,若是沒有看中的,都扔給博士官教導,省得他們整日無事生非。”
嬴政說著撇了撇嘴,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
秦子楚敏銳的發現嬴政心中的不滿神情,不由得心中納悶。
秦國設置博士官多年,對博士官的要求極為寬泛。
博士官之中陰陽家、道家、法家、儒家和雜家學派都有,既有議政的權利,平日裡還會出任顧問官的職責,偶爾甚至還擔任禮官的職權。
博士官已經被嬴政當成了萬金油使用,不管是議政、制禮、藏書、教授、試策還是出使,缺少人手的時候,都直接從中抽調。
一旦受封這個官位,很快就能夠飛黃騰達。
秦子楚實在是想不出博士官之中,怎麼會有人惹得嬴政不高興。
他奇怪的詢問:“博士官惹你不生氣了?”
嬴政向後仰面躺倒在秦子楚身側,攥著他的手掌,來回把玩著秦子楚細瘦的手指,將其送入口中輕輕咬著指節。
秦子楚以為嬴政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了,可是沒想到過了許久,他忽然開口道:“博士官們最近一直嚷著讓朕娶妻,朕很不高興——其實他們也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朕不待見他們摻合這件事情。”
嬴政聲音悶悶的,似乎對自己無法掌控眼前的局勢而感到壓抑和憤怒。
秦子楚抽出仍舊被嬴政咬在口中的手指,低笑道:“原來你是在發脾氣。”
嬴政順勢攬住秦子楚的細腰,將他按在自己懷中,手掌拉開秦子楚的冕服,啄吻著他的脖頸和胸膛一路向下移動。
他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忽然在秦子楚心尖上一咬,不高興的說:“朕現在對六國的女人沒有興致,不高興出大筆金錢養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