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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楚遺憾的苦笑道:“我不會楚國方言,楚文也寫不好。”
張良並不比秦子楚矮多少,他看了看秦子楚的模樣之後,忽然說:“上王與我換一換身上的衣物吧。”
秦子楚驚訝的看過去,張良卻收起笑臉,十分嚴肅的說:“李斯博士對我們的教導十分嚴格,《說解秦文》之中的各國文字他都講解過,我進度能快同窗一些,閒著無事就將這些都記下來了。我母親又是楚國貴女,此地的方言難不倒我。只是,要委屈上王扮作張良的奴僕了。”
其實楚地的一些小風俗,秦子楚也是有些了解的。
畢竟他的嫡母華陽夫人一直都心懷故土,當年為了討她的歡心,秦子楚也曾經對此做過了解。
只是多年不做,秦子楚將這些又漸漸忘記了,但若是做人奴僕,為了主人家服侍打點,不通曉許多事情就說的過去了。
“好。”秦子楚點點頭,應下張良的提議。
他毫無避諱的直接對著張良拉開腰帶,將艷麗的衣袍脫下,露出帶著許多斑駁痕跡的身體。
張良沒想到秦國上王這麼不講究,根本沒來得及退避。
可他很快瞪大了眼睛,緊盯著秦子楚袒露在他面前的脊背,指著脊柱迷人的凹陷,驚喘一聲,雙眼瞪得大大的,完全沒辦法閉嘴收起自己的蠢樣。
張良已經通曉人事,知道那些斑駁妖艷的痕跡絕不是從山澗上摔落能夠留下的!
秦子楚聽到張良的抽氣聲轉過身。
看著他的神色,秦子楚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詢問道:“張良,你怎麼了?”
張良對上秦子楚的眼神,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什麼都不敢說,只是搖了搖頭咬牙掩飾道:“無事,上王背上磕出了好大一片淤痕,嚇著我了。”
秦子楚光著上身將衣袍塞進張良懷裡,伸手習慣性的在他頭頂揉了揉,溫和的說:“果然還是年紀小,這算什麼呢?過幾天自然就消散了。”
張良垂下視線擺出一副受教的神色,沒有再說什麼,匆匆褪下自己的衣物,再一次主動的替秦子楚穿著。
張良繞到秦子楚背後,手掌輕扯著衣袍,視線卻沒辦法從肩胛骨下到腰際的一小截盛開繁花般痕跡的皮膚上移開。
他心中驚恐的想:上王一路幾乎未能夠離開車駕,在御駕之中能夠有幸與上王共處一室的,除了被他點明帶過來的自己,只剩下一個人能夠自由進出其中,也只有那個人能力量對貌美的上王做這種事情!
秦王政!
你真是禽獸不如!
秦子楚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當張良克制不住自己將指尖落在那一小片皮膚上的時候,敏感區被觸及的刺激讓秦子楚忍不住縮起身體。
他染紅了雙頰,回首道:“怎麼了?”
“……無事。”對上這雙清澈溫柔的眼睛,張良心裡難過,卻不願意揭開秦子楚的“痛楚”。
182不想知道
秦子楚笑著縮了縮肩膀轉回身,忽然說:“你叫我阿秦好了。”
張良的思緒還停留在一出狗血無比的宮廷大戲之中不斷腦補,驟然聽到秦子楚的話,不由得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磕磕巴巴的說:“阿、阿、阿秦。”
秦子楚笑眯眯的接上他的話,開口道:“不知道主人喚阿秦,有何事吩咐?”
張良被嚇得霎時後退了一步,左腳絆右腳的仰面摔在地上,狠狠跌了個屁墩。
秦子楚趕忙把他拉起身,有點責備的說:“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不知道小心一點。”
張良哭喪著臉說:“上王,你這麼叫我,我有點怕。”
秦子楚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正色道:“不然呢?現在不習慣這個稱呼,日後出現在人前,你楚國話說的再順溜,也一樣會暴露了身份的。”
張良當然知道秦子楚的話沒錯,可他聽了之後卻覺得自己欲哭無淚——秦王政是禽獸不如,可他的威勢確實是無人能及的,自己在他面前雙腿都打顫。
張良心想:若是我私底下這麼親密叫過上王的事情被秦王政知道了,還能活到科考的時候嗎?
就算是考上了,也一定會被扔到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滅的!
秦子楚也是當了多年國主的人,自然從張良臉上看出不妥之處。
他挑著眉頭說:“怎麼,主人覺得阿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請主人指正。”
說著話,秦子楚已經接過張良手中的活計,為他整理好滿是破口的衣袍,一點點撫平捲起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