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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楚扯著嬴政一進門,直接將他壓在門板上,用力親了起來,靈活的舌頭撬開嬴政緊閉的牙關,上下勾畫著他唇間的弧度,很快與嬴政起舞。
兩人互不相讓的推擠著對方。
剛剛被嬴政穿在身上的袞服立刻被秦子楚扯下,腰間懸掛的珠玉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嬴政更加乾脆利落的剝出秦子楚。
他一把抱起秦子楚,將他輕輕丟入水中,自己跟著壓了上去。
浴房之中水花四濺,因為激烈的動作而湧出浴桶的水漸漸凝成一灘,伴隨著水中接連不斷的低喘和壓抑的叫喊,交織成片。
秦子楚坐在嬴政腿上,忽然緊緊繃住脊背,胸膛拉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隨後,他有氣無力的倒在嬴政懷裡,一口接一口的咬著嬴政的脖頸,讓呼吸慢慢平靜下來。
嬴政摩挲著秦子楚的脊背,低聲笑道:“子楚今天晚上好像特別的激動,朕說出口的情話這麼讓你開心……”
秦子楚故意在嬴政腰下磨蹭幾下,讓嬴政呼吸一窒,停下了未出口的話。
他轉了轉眼睛,嘴角悄然勾起一道弧線,柔聲道:“阿正,若不是體力所限,我真願意跟你一起死在被褥里。”
嬴政臉上的表情越發柔和,摩挲著秦子楚腰背的動作也顯得更加溫存。
他咬著秦子楚的耳朵,呵氣道:“朕也願意。”
秦子楚這才接上之前的後半句話:“可惜,聽你說了情話之後,我決定還是恢復之前的約定。十日一次——你每次都故意說些我愛聽話討好我,趁機胡作非為。我不能一直縱容你了。”
嬴政面色一僵,握著秦子楚的腰再次進入溫柔鄉,一連串的進攻已經讓秦子楚頭昏腦脹的忘記了自己剛剛所說的話。
“……子楚,能自己走嗎?算了,朕扶著你。”嬴政看著完全癱軟在他懷裡昏昏欲睡的人,根本捨不得叫醒秦子楚。
沒想到秦子楚聽到他的聲音,費力的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眼神漸漸凝聚,竟然清醒過來。
他喘促一聲,扶著桶壁站直身體,對嬴政露出一個笑臉,隨後道:“甜言蜜語佐餐,我吃得很飽。”
露骨的話讓嬴政也不由得漲紅了臉色,秦子楚卻已經抽緊腰帶,施施然走出浴房。
月光之下,緩步而去的人姿態瀟灑,沒有一丁點侷促羞赧。
嬴政心道:朕有一股自己被秦子楚玩弄了的詭異感覺。
難道秦子楚今晚打定主意放縱一回,而朕順著他的設想做了麼?
嬴政眯起眼睛,隨意將袞服搭在肩上,大步前行很快追上了秦子楚。
“子楚,你……”嬴政一開口就頓住了聲音,忽然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秦子楚卻微微側首,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舔了舔嘴唇,輕聲道:“我就知道你是為了權利而生的,果然手握重權之後,釋放出更過真實面貌了——比起你可以收斂起氣勢,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嬴政停下腳步,深深的凝視著秦子楚。
他忽然展露出充滿了霸氣的笑容,抬手捏住秦子楚手腕,拉著他往寢殿走出。
嬴政很快將仍舊散發著水汽的身體從冕服之中剝了出來,再一次壓入被褥之中,咬著秦子楚的耳朵開口道:“你若是喜歡朕真正的模樣,朕還客氣什麼呢?”
來不及出聲反對,秦子楚又一次被他拉入漩渦之中。
第二日清晨,漸漸適應了夜晚辛苦的秦子楚按時清醒過來。
他揉著自己疲憊整夜的腰露出苦笑,低聲道:“……我真是自討苦吃。”
秦國今年最大的盛事就是嬴政加冠,此事一結束,原本的進攻計劃立刻被提上日程。
“鎮守邊疆的司馬尚傳來消息——匈奴單于死後,他十六個成年兒子已經打成一團,根本無暇南顧。司馬尚趁機出兵,將十三人斬於雁門關外百里,剩餘三人帶著殘部繼續向北撤退。他們原本逃得夠遠了,沒想到又繼續北撤。”秦子楚臉上掛著笑容,高興的拍著桌子。
華夏的歷史就是一部與遊牧民族的抗爭史。
哪怕秦子楚沒有軍事才能,能夠打得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馬”也是讓他開心不已的消息。
嬴政露出與有榮焉的笑容,直接說:“李牧將軍,你曾經說過守將而言,司馬尚上是難得的人才,此時匈奴已經不足為患。既然你回來了,我們有打算同時攻打燕國和魏國,王翦將軍被任命為攻打魏國的主帥——由你帶著手下的兵馬,攻打燕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