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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後拖著長長一串護衛和行李,連韓非和鄭國都在其中。
鄭國仍舊心心念念關中地圖上縱橫交錯的河流,秦子楚乾脆體貼的讓他獨自乘坐一架馬車,能夠安靜的思考。
至於不肯出力的韓非就沒有了這樣的待遇。
他不得不和其他門客一起擠在另一架馬車之中,耳中灌滿了他們的高談闊論。
“子楚公子真是仁慈無比,聽說他竟然保下了韓國那個口吃的非公子性命,讓他隨咱們一起住進壅宮別館呢。”
一名面相有些刻薄的門客不客氣的打斷了面前男人的話。
他高聲諷刺道:“韓國的非公子?這世上哪裡還有韓國!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
“哈哈哈,不但是喪家之犬,那個韓非還是一面吃著子楚公子遞給他的肉骨頭,一面不肯低頭的傻狗!沒有子楚公子護著,他以為自己能夠活到現在嗎?”第三名門客跟著開口。
他露出一副“我說秘密給你們聽”的神情,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開口:“你們聽說了沒有,韓國國主連同他的十三個兒子當日就被斬殺在新鄭城外。韓國的王室男性子嗣全部都要被殺死或者去勢的,結果子楚公子特意向國主懇求,國主才下令,讓前線的將軍把那個韓非完好無損的送到咸陽城中。”
刻薄的門客不屑的哼了一聲,嘲諷道:“這算是什麼秘聞,大家都在猜測子楚公子是不是與韓非有舊,不過……”
刻薄門客說著露出猥瑣的神色高高挑起眉毛。
他嘲諷的笑道:“你們大概不知道吧?現在領著護隊的秦初小將當初是魏國國主的龍陽君,他被送給子楚公子,服侍舒坦了公子才有了今天的作為。聽說韓非的相貌是頂尖的,哎,你們說——?”
幾名門客瞬間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跟著“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但最初引起話頭的門客卻語氣遲疑的說:“可是韓非有口吃的毛病啊,子楚公子就算要男寵,也用不著這樣的人來辱沒自己——公子相貌有多出眾,你們又不是沒見過。”
“……這也是。”被他一說,之前還不斷把話題越來越扯到下限的幾人住了口。
韓非坐在一旁沉默不語,他衣袖下的手掌已經緊握成拳。
現實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難以令人接受——子楚公子到底為什麼要留下沒有任何成就的他?
嬴政感覺到秦子楚一路上的好心情。
他忍不住出聲詢問:“什麼讓你這麼開心?”
秦子楚笑著說:“我想有我刻意招待,韓非一路上肯定在胡思亂想。”
103你往哪摸
嬴政第二次從秦子楚口中聽到他興致勃勃的提起韓非。
秦子楚的反應讓嬴政略有些不開心,聽到他的回答,嬴政抿緊嘴唇不願多說。
可秦子楚未曾發現嬴政臉色的改變。
他輕笑著說:“我故意讓內侍把韓非丟進說話最刻薄的莫非先生、卓鑫、韓江三人車中去了,一想到他們幾個可能會開口閒聊的話,我都能想出來韓非現在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
嬴政忍不住皺起眉頭,不解的說:“你既然欣賞韓非,為何偏偏要折辱他?”
秦子楚笑了一聲:“我欣賞一個人的才能,並不代表我喜歡這個人的性格。韓非相貌如何你也見過了,難道你覺得他是個容易溝通的人嗎?韓非看起來就有滿腹抱怨的模樣對不對?這種人不讓他知道自己還能夠更加倒霉,他就永遠都不知道收斂。稜角太突出的人,都不會活得太久。我現在就是故意在消磨韓非的志氣,等他不再每次對著我都昂首挺胸,一副天下皆醉他獨醒模樣的時候,我就可以用他了。”
秦子楚微微收緊環抱在嬴政腰間的手掌,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低聲說:“我總覺得自己心腸好像越來越冷硬了,根本不想為了陌生人多花一丁點心思。”
嬴政騰出一隻手搭在秦子楚手背上,兩人手指很快交纏在一起。
他心中道:這樣才最好,你對朕一個人溫存就足夠了。
過了一會,嬴政故意轉移話題道:“馬鞍坐起來還舒服嗎?朕讓人修改了很多次,固定的還不夠穩當,但是舒適度勉強能接受。”
秦子楚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連眼神都沒睜開,整個人仍舊賴在嬴政背後,懶洋洋的說:“還挺不錯的,可你不覺得我們兩人同乘,馬鞍顯得有點短了麼?”
說著話,秦子楚向前頂了頂跨,身下磨蹭在嬴政後臀上,讓嬴政身體猛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