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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楚擺擺手,完全不把將士們在邊關拼殺得來的功績攬到自己身上。
他平靜的說:“寡人於兵事一途毫無才能,唯有依靠許多能臣良將這一點還稱得上是個好處。李牧將軍不必自謙了。”
聽到秦王子楚一如既往的話,李牧更加安心,知道自己直到現在仍舊深受國主的信任。
因此,他馬上將對付匈奴的戰術和盤托出:“匈奴一向是小股人馬入侵我國邊境的。他們人少,戰鬥力也強大,而且今年是個豐年,秋收時節只要居民足夠數量的交出糧食,他們也不殺人,所以,變得更加難以抓捕。其實,臣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對付這群匈奴人。可臣與匈奴相互對抗多年,深知匈奴人貪婪的習性。因此,臣故意每次相遇時都做出戰敗的樣子,邊跑邊將押運糧草的輜重全部丟下。幾次之後,這個辦法就養大了匈奴人的胃口——他們不再滿足於搶奪普通百姓手中不多的糧食了。”
李牧說著,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他沉聲道:“匈奴人也是論戰功的。一次又一次‘大勝’之後,匈奴單于立刻發現了眼前的情況,覺得有利可圖。因此,匈奴單于竟然親自率領大批人馬入侵臣防備的區域,完全落入了臣的全套之中。”
說到此處,李牧臉上露出感激之情。
他連忙說:“幸虧國主出錢出力,蒙驁將軍督辦的長城修建也極為迅速。等到匈奴單于帶著兵馬沖入臣的防區之後,臣才能夠依憑長城的護衛,展開防禦,派遣司馬尚、李信張開兩翼,將匈奴大軍包抄於內。以便於臣正面迎敵,徹底殲滅了匈奴單于大軍十數萬人。”
李牧想起一個重要的人,他忽然說:“對了,臣請國主對秦初厚賞!姚卿押送樊於期歸秦後,秦初小將軍奉命留在軍中歷練。匈奴單于原本尚有一搏之力,若是動作夠快,說不定就讓他逃跑了,完全憑藉秦初小將軍出眾的武功。他竟然單槍匹馬殺入匈奴護衛軍之中,斬獲了匈奴單于首級!陣前主帥死亡是最打擊士氣的事情,臣才能夠更加迅速的獲得勝利。”
秦子楚點了點頭,同意李牧的要求。
然後,他笑著說:“正好將軍也回來了,寡人正要為阿正舉行冠禮,能有李牧將軍帶著幾位將領出席,真是再好不過。”
146霸占
既然早就選定了為嬴政加冠的具體日期,並且不再交託他人,而是由秦子楚親自為嬴政加冠。
那麼,加冠之前的準備只剩下通知賓客這一步了。
事實上,冠禮這樣正式而嚴肅的事情進行之前,必須卜問吉凶來確定日期並且決定冠禮的來賓,以免相衝。
在舉行冠禮前三日再次通過占卜選定為嬴政加冠的人選作為主賓,然後,在用同樣的禮節為主賓選擇一名稱之為贊冠者的助手。
但秦子楚經過多年的馬列薰陶,完全沒有迷信思想;而嬴政上輩子是沉迷至死,這輩子反而什麼都不在乎了。
因此,兩人隨便商量了一番之後,只讓司天監選擇了一個秋高氣慡、陽光明媚的日子。
甚至,秦子楚還霸占了主賓的大位,猶豫再三之後,同時選定了為了秦國訂立統一大方向的范睢和秦國的軍神白起出任贊冠者一職位。
將這樣重要的位置交給兩人,是向兩名老臣對秦國奉獻而做出的肯定和獎賞。
至於通知來賓的事情,無論秦子楚和嬴政都沒放在心上。
他直接在大朝會的時候,將嬴政的冠禮當做一件重要的國事宣布。
秦國國內的“賓客”不客氣的說都是秦子楚和嬴政奴僕,只要他們一聲令下,這些人有時間要來,沒時間創造時間也要來!
而其他國家足夠被秦王和太子親自邀請的賓客,只有另外苟延殘喘的四國國主。
秦子楚當然不會失了禮數,但是他十足壞心眼的在半個月前才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出邀請的信函。
秦子楚相信這四國的國主,絕對沒有傳訊兵這樣良好的體力和騎馬的技術,能夠疾馳半月不停,專門為了趕到秦國參加太子的冠禮。
冠禮這日清晨,秦子楚再一次與嬴政相擁著清醒過來。
他眨了眨眼睛,伸手從嬴政越發深邃的五官上摩挲而過,手指下的皮膚呈現出被陽光寵愛的蜜色,襯著自己因為不愛活動而顯得有些過於白皙的手指,簡直讓人聯想起烈日下泛著光芒的蜂蜜,恨不得咬上去。
心動不如行動。
秦子楚咽了咽口水後,嘴唇湊上前,在嬴政側臉留下一個輕吻。
當裝睡的嬴政忍不住張開眼睛時,秦子楚迅速的呲牙啃了他一口,在線條威嚴的臉上刻上一枚圓潤的口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