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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的駿馬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前腿離地,半身立在空中,硬是被背上的騎士扯著轉過頭,快速向回飛馳。
他一把將秦子楚從地上撈起來緊緊抱在懷中,悶聲道:“幸好你沒事。”
184牽扯
秦子楚也同樣激動的心情反手抱住嬴政,將臉埋在他頸側,深吸了一口嬴政身上特有的薰香味道。
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與嬴政所想的完全不同:“阿正,你派給我的人,忠心的都死光了,還活著的應該都是jian細,要小心。不要讓他們靠近你。”
嬴政低應了一聲,卻沒有就此再多說。
他攬著秦子楚側坐在馬上,向臨時準備的住所疾馳而去。
見到秦子楚的第一眼,嬴政就已經放下心。
可的心理上得到了滿足之後,嬴政立刻動起其他腦筋,他需要秦子楚徹底對他展開身體,以此證明他真實的存在於自己身邊。
否則,無論秦子楚如何安慰他,對嬴政來說都不夠。
十分整潔的院落里開著三兩支桃花,毛茸茸的鳥雀躲在花枝之中相互追逐著“啾啾”的打鬧著,叫聲清脆而歡暢,像是慶祝一場狂歡。
可嬴政沒有任何心思關注這般愜意的美景。
打從一下馬,他就將秦子楚打橫抱在懷裡,大步向內室走去。
秦子楚腳上疼得厲害,並沒試圖掙脫嬴政的懷抱,可他卻十分詫異的多看了空蕩蕩的庭院幾眼。
“原本的內侍,讓朕都清理掉了。”嬴政看出秦子楚眼中的疑惑,直接向他表達了自己簡單粗暴、狠辣血腥的處事手段。
秦子楚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他瞪大了雙眼,低呼:“全部幾百人……都?”
嬴政露出一抹笑容,湊上前含住秦子楚的嘴唇,含混的說:“都殺了誰來伺候你,朕將身邊有權利調動得了其他宮奴的內侍全殺了,其他人還留著。目前已經又提拔一批新人上來,想必他們能消停一段日子。”
聽到嬴政的解釋,秦子楚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能夠造成此番的重大失誤,與宮奴們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秦子楚也知道以秦國的律法這群宮奴死的並不冤屈。
可此番帶出宮的內侍,近身伺候他和嬴政的人數是大頭,其他多是年幼的宮奴,還有一些則是做粗使活計,不可能提到前面來的。
換句話說,嬴政為了撒氣,一口氣清理掉了五分之三的宮奴。
這數目未免太龐大了!
秦子楚伸手抱住嬴政的脖頸回應著他的親吻,卻在親吻間隙輕輕喘息著勸說道:“阿正,殺戮太過不是吉兆,下一次別再這樣殺人了。”
嬴政從鼻腔里發出“嗯”的一聲,像是應下了秦子楚的要求,手掌卻拉出他的腰帶,將衣袍用力撕下。
他厭惡的皺起眉,眼中顯示出不滿的情緒,壓抑的說:“你和張良連內衫都換過來穿了?”
這時候的內衫穿著起來是緊緊貼著皮膚的!
為了怕秦子楚不舒服,嬴政歷來將上供最柔軟舒服的一塊料子留下,讓秀娘們專門給秦子楚縫製內袍和長褲。
可他卻沒想到短短一天多不見面,秦子楚竟然就從裡到外和人將衣衫調換過來了。
“下次不准穿這種粗糙的料子,你都磨傷了。”嬴政不滿的咕嚕了一聲。
他的嘴唇和手掌卻以完全相反的輕鬆動作輕輕貼上秦子楚的皮膚,小心細緻的摩挲著比白瓷更加細膩溫潤的肌膚,輕輕揉散了被粗衣爛布刮出的紅痕。
秦子楚溫馴的躺在被褥里,手指輕柔的撥弄著嬴政的髮絲,任由他動作,只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從鼻腔里發出低低的哼聲。
“嘶——!”嬴政順著秦子楚的大腿往上摸,秦子楚迷迷糊糊伸腳落在被褥之中,不由得碰到了傷口,驟然襲來的疼痛讓他狠狠抽了一口氣。
嬴政立刻停下動作。
他的眉峰挑出憤怒的弧線,壓著秦子楚的肩膀不准他起身,大掌握住秦子楚的腳踝,硬是讓他曲起兩條長腿,將滿是傷痕的腳掌完全露出來。
秦子楚有些心虛的說:“本來已經把傷口洗淨了……”
“然後你就不管不顧的跑出來,又踩了滿腳的塵土,讓自己傷上加傷!”嬴政不客氣的接下秦子楚的話,把他燥得臉上更紅。
自己受傷了,面對關心自己病情的家人總會不由自主感到心虛。
嬴政繼位之後,周身的氣勢更顯弘大,因此,秦子楚的心虛就加倍了。
他吶吶的不敢多說,有點可憐巴巴的看著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