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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壓在他身上,兩人腰胯疊在一起來回磨蹭,可嬴政卻將秦子楚體內的濕液引出後,收回手指,哪怕自己腰間的凶獸仍舊叫囂著飢餓,卻溫柔的握住小子楚,輕柔的撫慰了他一遍就停下動作。
拭淨手掌的濕痕,嬴政殷勤的服侍著秦子楚將衣衫穿好。
隨即,他抓過早就放在一旁的奏章,和秦子楚商量道:“科考的事情今年來不及了,交付刻的大秦律剛剛開始。朕打算這幾年先尋找一批通曉律法之人,其他有才學的人物,過幾年再慢慢添入到官吏之中。”
秦子楚很理解嬴政的想法。
比起發揮個人才能,秦國目前最需要的是統一法度,讓歸入秦國版圖的百姓都明白頭頂的天已經變了。
戰亂的年代禮樂崩壞,目不識丁的百姓是不可能主動了解秦國律法的。
嬴政不但要管理治下的百姓,還要讓防止他們在毫不了解律法的情況下觸犯法律,進而在受到懲處之後,再心生怨懟。
這樣一來,精通秦律的官員正是嬴政最需要的。
從頭到尾細緻的看了一遍嬴政寫下的想法,秦初琢磨了一刻鐘後,正色開口:“阿正,在科考這方面除了挑選出來的是否是人才之外,首先要注意的是預防作弊。這一點你想好如何應對了嗎?”
嬴政輕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說:“能夠當上我大秦官員是許多人一生難以企及的榮耀,想必很多人願意濫竽充數。這樣品行不好的人,便是做官了也沒辦法當上好官,殺了就是,不必為了他們浪費時間。”
秦子楚一愣,看著嬴政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嬴政對上秦子楚茫然的表情,也意識到他們倆的想法,大概又有出入了。
因此,他忍不住詢問:“子楚,你想的與朕不同吧?你的想法是什麼呢?”
秦子楚很想要笑一笑,可無論如何卻沒辦法做出這個表情。
他抬手揉了揉臉上發僵的肌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低聲說:“不提參加科考的人作弊被抓住殺頭的事情。我說的開始考試之前,防止作弊在出題方面的審慎,以及,閱卷的時候糊上考生姓名、出生地點,防止閱卷人收受賄賂,給其過高評價這兩方面。”
嬴政跟著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之後,他才握住秦子楚的手掌,將秦子楚拉進自己懷中,輕聲解釋:“子楚,我秦國確實嚴峻法度。因此,更加不能夠容忍以卑鄙手段登上官位的人存在。朕當然可以不殺他們,可是一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書生,就算是發去服勞役,也是沒什麼作用,他們的體力未必能夠和民夫相比。”
秦子楚點點頭,神色仍舊有些懨懨的,顯然對於過於嚴峻的懲罰不能夠釋懷。
他抓著嬴政親手書寫的奏章,從桌案上拿過筆,一筆一划的填上自己從出題內容,到紙張上材質和完成後防止調換內容的密封考量。
嬴政摸著秦子楚的臉頰,注視著他抿起嘴唇一言不發的模樣,在猶豫了許久之後終於忍不住說:“子楚,你仍舊覺得朕立法過於嚴酷了對嗎?”
秦子楚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略有些遲疑的開口:“作弊在我看來與其他犯罪有所不同。雖然此事可能損害到其他人的利益,但本質而言,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是不會危害到他人性命的,與燒殺擄掠不同。”
這麼說著,秦子楚忍不住再次嘆息。
他反手握住嬴政的手掌,眉心微蹙的說:“阿正,其實我一直覺得徵用的民夫延誤了到達日期,也全部要誅殺一類的刑罰也都太嚴重了。他們延誤了工作,當然該罰,可延長服徭役的時間就已經足夠了,沒必要非要將他們全部殺死。也許每一個人都很普通,可他們也有父母妻兒,若是家中失去了壯勞力,這些人又該怎麼過活呢?親人一定會為了他們的死亡傷心難過。這樣一來,我們也會憑白解下許多仇怨。各地民情不穩,寬以待民,休養生息才是最該做的事情。”
秦子楚說完這些話,不過癮的另起話頭:“在你之後幾百年,越是對待百姓寬厚的朝代,越能夠得到空前盛世。阿正,我也希望由你親手建立的大秦帝國,永遠不會倒塌,將今日的榮耀蔓延到時光盡頭。”
秦國之所以不能長久,除了強征民力、大興土木而導致民怨沸騰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徵用的民夫哪怕做得很好,也仍舊隨時可能應為一丁點小事而被斬首。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誰能夠安心生存呢?
想要反抗秦國的統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