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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楚不願意侍女為難,既然這時代的酒水弄不高還很渾濁,他也就不在乎的一杯接著一杯灌酒下肚。
有了舞女們助興,當夜的晚宴自然不會只是喝酒了事。
沒多一會,領頭的三名艷jì們已經故作嬌羞的腳下一顫分別窩進呂不韋、公孫乾和秦子楚懷中,一時間房間中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秦子楚對這些女人並沒有興趣,對待懷中美人的態度就顯得有些冷淡,舞女也是沒遇見過秦子楚這類清高的客人,見自己的風流手段不奏效,也就乖巧的陪著他談天說地,很快就讓秦子楚從她口中問清楚了邯鄲城的大街小巷都在何處。
但哪怕送進口中的酒濃度再低,秦子楚接連不停的喝了整整一晚,漸漸也控制不住的覺得天旋地轉。
秦子楚甩甩頭,撐著桌子站起身,面色緋紅的看向呂不韋露出迷濛的笑容道:“呂大商人,容我先行……嗯,告辭……”
呂不韋見秦子楚眉眼亂飛的模樣心中狂跳,直接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掌,拉著往後院走:“公子既然醉了,不妨今夜就歇在不韋家中。”
他說完這話,似乎覺得自己太過急切,忍不住加了一句:“往日宴飲,公子也常常在不韋家中休息,夫人不會怪罪公子的。”
話落,呂不韋像是怕秦子楚拒絕似的,直接把他推給身後跟著的幾個女侍攙扶,自己轉身往宴會場中快走。
呂不韋故意高聲道:“我去看看公孫大夫,省得他也醉得不省人事。”
秦子楚腳下發軟,剛剛完全是撐著最後一點力氣,現在被一群女侍扶著推也不是、掙扎也不行,這點保存的清醒已經消耗殆盡,全靠她們攙扶著才沒坐在地上。
終於躺進柔軟的鋪蓋之中時,他已經頭昏腦脹的看不清東西了。
侍女們魚貫而出,秦子楚不斷發熱的身體被一身長袍包裹,讓他更覺得燥熱不堪。
秦子楚鼻腔中發出不滿的哼聲,十分不熟練的拉扯著腰帶。
“異人,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頭有些……”呂不韋端著一碟解酒湯掀開床幃,猛然見到秦子楚衣衫凌亂的模樣,聲音直接卡在喉嚨里。
他丟開解酒湯,著魔了似的走上前,握住秦子楚的手掌,一點點帶著他解開腰帶和衣袍,把秦子楚剝得一乾二淨。
“滴答”一聲,暗紅色的血液落在褥中,呂不韋不敢置信的捂住鼻子。
☆、仙人跳
呂不韋手心粘稠的血液簡直快把他燙傷了.
他被自己嚇得後退一步,踩著長袍下擺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徹底打翻了醒酒湯,連滾帶爬的逃出房間。
呂不韋面無人色的走在庭院之中,表情兇惡的像是地獄逃出來的惡鬼。
他急切的喘息著,圍著庭院不停繞圈,腳下卻越走越快。
猛然停住腳步,呂不韋一拳砸在樹幹上,頓時覺得指骨生疼,心中的鬱氣卻驟然消散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慘笑,搖了搖頭,拖著腳步慢慢走回自己的院落。
綠翹探頭探腦的往院子裡看了幾眼,悄無聲息的舒了一口氣,抬手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的提著裙子跨過門檻。
確定秦子楚身邊在沒有其他人,綠翹興奮的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她輕手輕腳的一扇扇合攏門扉和窗戶,跪在秦子楚面前悄聲道:“公子、公子,你睡了嗎?”
女性略高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有些刺耳,秦子楚蹙起眉頭,發出一聲難受的悶哼,扯過被單緊緊捂住耳朵,一翻身把自己完全卷了起來。
剛剛還掛在綠翹臉上的笑容一僵,看著沒有任何縫隙的被單頓時束手無策。
她很想讓秦子楚酒後亂性,可這也要秦子楚配合才行。
他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起來了,連個被角都不剩給自己,難道她要脫光了在鋪蓋外面凍一宿,再對秦子楚嚶嚶哭訴麼!
綠翹面無表情的瞪著哪怕醉得分不出東西南北也不願意配合自己一下的秦子楚,腦子轉個不停,可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到辦法,在房間裡面急的滿頭是汗。
已經是初夏時節,門窗全部緊緊鎖在一起,覺得悶熱的當然不止是綠翹一人,沒等她想出辦法,把自己完全圍在被單中的秦子楚更是悶出一身熱汗。
他不舒服的蠕動著身體,沒多一會就像蠶寶寶似的從被單中找到出口,慢慢蹭了出來。
玉白色的胸膛和筆直的長腿完全袒露在空氣中,油燈燈芯點燃的光點如豆,橙紅色的火焰輕擺,照在秦子楚身上,讓綠翹面色緋紅。
她立刻顫抖著手指快速褪去渾身上下的衣衫,扯出破口,丟得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