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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一聽秦子楚的話,覺得很是這麼回事兒。
他心中有著說不出口的野心,日日觀看摩挲這張地圖,早已將地圖完全記在腦中,就算把地圖獻給秦王,自己也能夠在繪製一張同樣的出來。
因此,與其將地圖留在手中,不如將它賣出,換個好價錢!
呂不韋趕忙對秦子楚施了一禮:“多謝公子提醒。”
秦子楚極沒心機似的笑了起來,扭頭湊近呂不韋輕聲說:“太子兒子眾多,異人身為王孫在趙國為質聽起來很是嬌貴,可若是回了國,就完全淹沒在一眾兄弟之中顯示不出特別來了。到時候太傅對我多加扶持才是。”
呂不韋聽到秦子楚的話,心裡更高興。
秦子楚越是說明日後還需要他幫助,就越能夠證明秦子楚自己沒什麼真本事,不能一腳將他踢開。
秦子楚之前特意提起的過往,馬上被呂不韋自動歸類成了秦子楚年輕緊張,怕一回國自己再去投資其他王孫,提前告訴自己不要生出二心。
呂不韋面上不顯,心中著實快意。
自打呂不韋看清楚自己和秦子楚的地位差距之後,雖然明著歇了和秦子楚深入交往心思,可內心裡出於純男性的想法,他還是十分希望秦子楚事事依靠自己,完全離不開自己的。
因此,眼見秦子楚問都沒問彰黎的去向,一面心中慶幸他對自己的信任,同時更害怕秦子楚回過頭來與他算帳。
呂不韋為此很是惶恐了一些日子。
此時時機正好,呂不韋趕忙對秦子楚表明心跡:“不韋蒙公子不棄,必為公子萬死不辭。”
秦子楚握住呂不韋雙手,認真說:“太傅千萬要保重自己。太傅如何對待異人,異人必定百倍以報,讓太傅的光耀門楣的期望成真。”
呂不韋心中更是感動,被秦子楚哄得完全不去深究他話中的意思了。
秦子楚趁機說:“車廂中著實有些氣悶,太傅若是不冷,開開窗戶讓我透氣好麼?”
“公子覺得憋悶怎麼不早說?”呂不韋說著趕忙為秦子楚敞開窗戶.
眼見粉衫“女子”將呂不韋也迷得神魂顛倒,坐在後車的趙姬更是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出逃【修文】
“母親你看看他們!他們兩個竟然一起和那個賤人……”趙姬忍不住憤恨的嚷起來。
趙宋氏趕緊捂住她的嘴:“快住嘴,和公子有什麼關係,哪有公子的身影呢?”
趙姬不依不饒的說:“就是沒看到問題才大,公子肯定被她纏得都沒力氣起來了。”
“你怎麼越說越下道了,就算公子想要什麼人,你也不能管。快住嘴!”趙宋氏恨鐵不成鋼的念叨這女兒。
她自己苦過,更怕女兒觸怒了丈夫得到自己同樣的下場。
趙姬憤憤不平的瞪著前車,可在趙宋氏頻頻勸說之下,到底閉上了嘴。
她來回撫摸肚子的動作用力了不少,終於忍不住用力錘了肚子一下,疼得自己眼冒淚花。
秦子楚坐在前車之中,根本不會知道趙姬母女在說什麼。
他和呂不韋一路不可能只是談天說地的打發時間——這畢竟是在逃命,而不是參加相親節目——可干坐著未免太過無趣,秦子楚臉上不由自主的留露出了些許痕跡。
呂不韋一見他如此,心情大好,趕忙從車廂的暗櫃中抽出一卷竹簡,獻寶似的擺在秦子楚面前。
秦子楚接過呂不韋遞來的竹簡,眼神一亮,臉上立刻掛起笑容。
呂不韋眼神追著秦子楚,見他臉上的笑容,跟著翹高嘴角,馬上坐回原位,興致高昂的算起這一趟行商的收益。
一時之間,車廂中只剩下馬車前進時噠噠的聲響。
兩個人雖然各自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呂不韋卻覺得此時有一股說不出的默契縈繞在兩人之間,讓他心情越發歡快,連心中對旅程的擔憂都消散不少。
呂不韋帶著秦子楚一家不費吹灰之力就逃出邯鄲城。
出城前,他甚至還神色淡然的與相熟的守衛士兵談了幾句,送上了不少銀錢打點,走得更加順風順水。
出門在外的商人能攫取巨大的利益,除了低買高賣之外,還常常有走私的行徑發生。
因此,一被呂不韋塞了滿手的錢幣,守衛的趙國士兵臉上掛著“我們都懂”的神情,根本沒搜查呂不韋的馬車車廂,直接擺手吆喝著把他們放出城門了!
公孫乾自打呂不韋家中小聚,帶回府六、七個妖嬈美艷的舞女,她們很嬌媚、很痴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