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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了對朝政恐怕有影響的兩人事情,任囂心裡就沒有了其他顧及。
他聲音十分平板的說:“供養軍隊的金銀是趙國遺民提供的,聯絡行刺地點的是燕人,為他們訓練戰士的是不願意臣服的魏國將領,謀反行刺的戰士則是自楚地招募而來,韓國的遺民和齊國遺民對此事知道的都不多,算是知情不報。”
嬴政聞言冷笑一聲,嘲諷的神色直接掛在臉上,懶得掩飾。
齊國原本就對秦國臣服對年,齊地百姓對秦國的統治也不如其他幾國牴觸;而韓國是秦子楚最初提議攻打下來的國家。
十幾年過去了,掌握家中話語權的青壯大多受過秦子楚的照顧。
因此,這兩國才沒亂起來。
但即使秦子楚如此盡心盡力的善待他們,韓國遺民也沒有一個開口將刺客聯繫他們的事情上報,可見都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既然善待他們不能讓遺民看清楚自己的處境,那麼嬴政完全不介意讓他們遭罪來知道些厲害。
“將韓國和齊國的遺民挪到一起,剩餘四國遺民,將他們手中的田地換成薄田,耕牛和農具也都不必給了。”嬴政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抹令人渾身發冷的笑容。
他語調十分暢快的說:“遷居的時候記得搜查得仔細一點,把錢財珠玩都挑乾淨,別讓他們再剩下閒錢折騰。”
韓非坐在原地一直未曾言語,可聽到嬴政的安排,卻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說完了此事,嬴政衝著張良揚了揚下巴,然後對韓非交代:“你將他帶回去照顧吧。若是他想要開口,就讓他來見寡人。但不要讓他耽誤了科考,上王對他抱有非凡的期待。”
韓非趕忙叩首稱是,帶著張良離開。
東巡路上出了這等大事,嬴政自然沒有了繼續遊玩的心思。
他趕忙和彰黎、馮去疾等人一同將政務商量妥當,就立刻回到了寢房之中。
房間裡燒著火盆暖融融的,讓嬴政一進門頭上就冒出了厚厚一層汗水。
他視線迅速捕捉到了秦子楚沉睡的身影——原本套在秦子楚身上碎布似的破衣爛衫已經被褪去,被單覆蓋在他身上。
秦子楚似乎覺得有些悶熱,輕哼了一聲,窸窸窣窣的將手臂從被單中伸了出來抱著被子一角翻過身,一條修長的大腿彎折在鬆軟的被子上,連同圓潤的肩頭一起出現在嬴政視線里。
這讓嬴政忍不住眯起眼睛,腳步輕柔卻快速的走到秦子楚身邊。
他絲毫不在乎儀態的直接在秦子楚身邊坐下,伸出手掌直接落在秦子楚肩膀上。
雪白的皮膚微微沁著涼意,更顯得入手細嫩光滑,可嬴政的眼神卻像是黏在了秦子楚的雙腳上。
以往兩隻瘦長的腳掌已經完全被軟布包裹起來,不用靠近都可以嗅到一股草藥特有的苦澀味道,如同嬴政的內心。
他的嘴唇輕輕落在秦子楚肩頭,低聲說:“子楚,對不起,朕沒有將你保護好,讓你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但是今後絕對不會了!
嬴政眼神之中閃過冷冽的光芒,心中如此想。
秦子楚善待百姓的想法沒有錯。
嬴政認為錯的是他自己也跟著心軟了,竟然一同放鬆對於六國遺民的看管,讓這群人賊心不死,以為自己有機可乘。
若非對待他們太過鬆懈,這群遺民也不可能有本事弄出此次這一場大陣仗。
“朕要讓他們都不得好死。”嬴政順著秦子楚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一下一下輕吻著,慢慢將他抱在懷中。
秦子楚仍舊在睡夢之中,可他卻像是感受到了身邊的溫暖,自動縮著肩膀轉身投入嬴政懷抱。
腳自然而然又踢在了被單上,秦子楚滿臉難受的醒了過來。
嬴政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溫柔的說:“沒睡飽就多躺一會。”
秦子楚貼在嬴政胸口蹭了蹭,不甘願的說:“睡得頭疼,你陪我躺著?”
嬴政聞言起身將冕服褪下,重新回到被窩之中,把光溜溜的秦子楚整個抱在懷中,手掌從上到下摩挲著他的皮膚,任何部位都不放過。
“啊……”當指尖碾過後腰,秦子楚不由得抽緊了小腹顫了顫,發出一聲低低的叫喊。
嬴政輕吻著他的後頸,低聲道:“朕真害怕你消失不見了。你不在的時間,朕快要瘋了,腦中除了殺光這群作亂的愚民,再也沒有其他想法。”
他的手掌緩緩挪到秦子楚身前,順著柔軟的腹部上移,罩在他胸口捏住微凸的小點,帶上些力道揉捻碾壓,嘴唇卻啃著秦子楚後頸最下端的皮肉,留下青紅交錯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