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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做出了這樣的改變,秦軍的騎兵極大加強了機動性,只要橫刀在敵軍之中疾馳而過,收割敵軍的性命簡直像是切菜一樣簡單。
馬上的身高差也讓敵軍極難傷害到他們,而敵軍的騎兵更是因為馬車負重大,完全無法追上來。
秦初趕忙把其中的問題向李信解釋了一遍。
當秦初把話說完,李牧、李信和秦初忽然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之後,李牧狠狠一拍桌子,高聲道:“老夫明明受到國主的信重培養騎兵,為何竟然把他們的作用忘記了!”
李牧心中對自己惱火不已:既然知道騎兵本事大、攻擊力又強,我怎麼會仍舊將騎兵認為是傳訊用的隊伍呢?
真是暴殄天物!
看著李牧的臉色,秦初低聲道:“將軍,那咱們還要依靠著長城等待燕軍士氣低落嗎?”
李牧思索了片刻後,點點頭:“還是需要繼續等的。既然騎兵好用,那麼這些日子你就帶人在晚上去襲擾敵營。等到燕軍不堪其擾又士氣低落的時候,大軍一舉成擒,將他們徹底打敗,直接沖入薊城,滅掉燕國!”
有了李牧制定的計劃,一切順利的進行著。
秦初功夫好。
他帶著騎兵每天都趁著夜色燕軍最疲憊的時候,在他們營地之中踐踏一番,順道收割些人頭回來,讓燕軍各個疑神疑鬼、夜不能寐。
不出一月,燕軍原本的沖天氣勢已經悄然無蹤。
燕國戰士們都萎靡不振,白日哈欠連天、夜晚神經兮兮的躲躲閃閃。
“時候到了,明日決戰!”李牧看著探子回報的消息,終於做出決定。
秦子楚和嬴政悄悄帶著一隊護衛來到白起府上,在白起的幾個兒子陪同下進入白起房中。
一個沉睡的老人靜靜的躺在被褥之中,滿頭華發,本應該威武壯碩的一個西北大漢竟然已經形銷骨立。
“……武安君這幾日身體還好嗎?”秦子楚看著白起英雄遲暮的樣子,不由得眉頭緊皺。
白起的兒子聽到問話,神色有些不安。
他並沒繼承父親的才華,也沒想過有生之年有機會見到國主,因此,面對秦子楚的冷臉——哪怕是知道國主是擔憂自己父親——實在是非常恐懼。
他磕磕巴巴的說:“回、回國主,太醫說,家父就在這個月底了。”
秦子楚與嬴政對視一眼,神色更顯哀慟。
他壓低聲音說:“讓武安君好好休養,寡人明日再來見他。”
話落,秦子楚與嬴政一同轉身離開。
登上馬車後,秦子楚說:“阿正,你想好了嗎?”
嬴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頓了一會之後說:“一個月前,李牧和王翦都送捷報回來,若是武安君能夠挺到月底,那麼,或有可為。”
秦子楚聽到嬴政的話,忽然不確定自己的做法是對還是錯,忍不住有些遲疑的說:“阿正,你真的覺得我的想法很好嗎?”
嬴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將手掌伸入冕服下擺之中,握住仍未抬頭的某處,將頭湊到秦子楚耳邊,咬住他的耳垂道:“除了不讓朕十日之內貪歡,都是對了。”
152功臣
秦子楚輕輕給了嬴政一下子,卻沒阻止他手上的動作。
兩人都是男的,下限這種問題的底線從來都低得可以忽略不計。
慡快了來了一次之後,秦子楚和嬴政分別擦淨手掌就下車了。
或許是白起將要離世的消息給范睢觸動,這幾日,他也顯得魂不守舍。
秦子楚與嬴政相攜走入房門,范睢竟然沒注意到。
“范睢相國……相國,國主來了!”站在他身後伺候筆墨的內侍小聲提醒了幾句。
范睢這才回過神來,猛然看向正殿殿門口,雙手撐著桌面就要起身。
“相國坐下吧,寡人說過多少次了,你們每日都要入宮陪著寡人處理政務,根本不必這樣苛責自己。”秦子楚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范睢身邊,壓著他的肩膀將范睢壓回座位之中。
范睢搖搖頭,笑著直言道:“國主寬厚,不與我們這群臣子計較這些小事。可作為臣子,范睢卻不能一直這樣不守禮儀。國主對待臣子太寬鬆,容易養出許多人的野心。”
范睢這些話秦子楚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也不與他爭辯,直接轉移話題道:“相國剛剛在想什麼呢?都出神了。”
范睢呈上一份他所書寫的計劃,解釋道:“哎,老臣一直覺得國主寬厚,卻沒想到國主竟然寬厚到這個地步——國主,您真的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