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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我們思想差異的原因,就是這個過程。”
雷剛微微蹙眉,突然有些不對勁的感覺,對方是想把剛剛的行為粉飾過去?還是想要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之前的對話,從試探交談,到坦誠的說出名字降低戒心,接著突然行動,在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後,又開始再次試探交談,將話題轉移到安全無害的方向,通過側面語言對他進行……洗腦?
雷剛身體神經猛的繃了起來,突然醒悟到自己一直在被四少牽著鼻子走。
語言是一門藝術,可以華麗、委婉、直接,更可以在言語中不斷的下套進行心理暗示,將交談引導向自己希望的方向。
張章在語言這一塊上有得天獨厚的天賦,並且後天更是經過系統的訓練,所以他基本上都能夠通過這樣的對話獲取自己需要的消息。
張章對雷剛從來沒使用過這樣的方式,因為試探和引導對於他而言是一種手段,是對特別的一類人群用到的,就像他的武器一樣,只會指向敵人,所以在自己人面前,他更多的是坦誠,想要什麼,想幹什麼,都會直接的說出來,因為那代表的是信任。
但是,現在看來,他真的需要用到自己的語言方式,以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做出某種看似正確實際上卻有特殊目的的引導交流。
可惜,或許對方的警戒心太高,他的效果微乎其微。
雷剛只說了一句話,就將他之前的長篇大論完全推翻,“關於過程,我不會幹涉你,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方式,如果沒有太大的牴觸,我不會提出反對。”
這麼說著,雷剛站起了身,俯視著他,等待他站起來。
張章無奈的笑了一下,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拍打著手心的沙粒。
“看來,現在只能先回去了,這次的審訊你自己看情況讓不讓你的隊員接觸。”
雷剛沒有回答,沉默的跟在了張章的身後。
走出十幾步之後,張章轉頭看他,“可能這次要麻煩你出賣一下色相了,送飯的工作交給你,每三次送飯都遞減一個小時。”
“什麼意思?”雷剛的眼光瞬間凝聚,如鋒芒般射了過來。
“常用的審訊手段,紅臉和白臉,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為她提供一個相對於值得信賴的人比較有利於問話,當然,原本這個工作我該交給向碩的,但是顯然上次向碩擅自離開,讓對方對他產生了牴觸情緒。”張章指的是在三天前見到那名女特工的時候,向碩無視了對方求助的目光,放棄伸出援手。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麼簡單。
建立和維護格外的困難,而摧毀卻只需要頃刻之間。
就像向碩和那名女特工,就像之前的張章和雷剛……
當天夜裡,雷剛一夜無夢,海邊發生的強吻事件仿佛過眼雲煙,非要深究,最多就是一次非常不愉快的談話。
但是張章卻有些失眠,女特工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不斷響徹耳畔,而腦海里浮現的都是雷剛那一刻柔和下的眉眼,專注的,被完全刻入眼眸的自己,異樣的情緒讓他輾轉反側,不知所措。
28、收尾
對於張章來說,最難熬的是那一夜,而對於雷剛來說,卻正好相反。
這不是指張章再次對他進行了某種類似於騷擾的舉動,而是張章在審訊階段的那種莫名狀態。
從第二天一早開始,張章就正式進入了審訊室進行審訊工作。
雷剛仔細算了一下,張章差不多有300來句問話,不斷的穿插反覆的詢問,在暗示的同時,也提出各種假設和質疑,在藥物的輔助下,女特工的情緒變得不再穩定,偶爾會開始反駁張章,張章就順著她的話走,直到對方警覺,他又開始重複這種套路。
當然,這些都沒有什麼,讓他覺得難熬的是張章總會對這個女人使用各種的挑逗動作,並不露骨猥瑣,但是卻帶著強烈的性暗示,而女人更會配合他發出令人血脈噴張的呻吟聲。
導致每次雷剛離開審訊室後,都會進行各種超負荷的運動冷卻血液,以對抗心底盤旋的某種衝動。
女特工的嘴被一點點的撬開,從出現第一次的交流開始,張章的審訊速度開始有了顯著的提高,直到對方在不經意間說出了秋原持江的名字,張章開始抓著這一點窮追猛打,不斷的旁敲側擊進行假設和質疑。
女特工的身體一直處於亢奮狀態,與之對等的是大腦的疲倦累加,被張章詢問的大腦愈加混沌,有時候就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偶爾醒悟過來的時候,總會有片刻的懊惱,接著又被張章的舉動打散了大部分的自我掌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