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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大口的呼吸著,努力對抗身體傳來的潮熱,專注的看著雷剛,掙扎一直沒從泛著濕意的眼中退去。
這邊張章已經從小屋裡出來走到了女人的面前,手裡拿著床單,像是刻意的,將染上黃色污漬的方向亮出來,“嗯,母狗?還是發春的貓?說實在的,我的人每天都掙著幫你洗凳子,一周了,他們忍的越來越辛苦。”
張章拿著床單在她的臉上擦了擦,“而且我也沒有什麼耐心了,我不介意讓外面的男人都進來。”
“還是說,你覺得死在床上更好?”
“不,我會努力吊著你的命的。”
“其實很好選擇,那麼你呢?準備怎麼選擇?什麼都不說,讓我再提高強度,讓你絕對不希望繼續活下去,還是乾乾脆脆死亡?”這麼說著,張章的手腕開始施加壓力,讓床單蓋住她的口鼻,另外一隻手覆上她的後腦。
很快,女人開始出現窒息的效果,肌肉緊繃抽搐,雙腿蹬踏著。
對於雷剛而言,這樣的方式更被他接受,審訊本來就是一個殘酷的過程,敵人就是敵人,他分的很清楚,沒有同情憐憫,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張章的行為言談越來越過火,也讓他愈加的不自在。腦袋裡像是被看不見的發條一圈圈的扭緊,整個人處於某種莫名的情緒中。
直到女人的瞳孔因為窒息而擴散,張章才鬆開了手,在女人大口喘息的聲音中說道,“其實死就這麼簡單,而我能夠給你更簡單而快捷的方法,一顆子彈,絕對沒有痛苦。”
“嗯……”張章用床單粗魯的擦著她的臉,“還是說你在期待成為一隻母狗的日子?我想,這很有可能,你現在很需要一個男人,不,是很多的男人。”
窒息的痛苦,而耳朵里不斷傳來的侮辱言語,讓女人的情緒動盪不穩,抽泣了起來,聲音漸漸加大,最後歇斯底里的放聲大哭。
在對方明顯遲疑掙扎的情況下,開始加大威脅的力度,並且開始進行語言的侮辱,讓她去選擇。
死和死。
死的簡單而輕鬆,還是受盡折磨而死。
進入到這個步驟,比張章想的要早了很多,或許因為對方並不是出生於國家機構的特工,心理素質總歸要差了一點,所以崩潰的速度也會更快。
張章還記得曾經抓過一名FBI的臥底,他幾乎手段用盡,無論利誘還是刑訊,那個男人竟然一聲都沒吭過,最終還被FBI的人救了出去,那次他損失慘重,伊萬的人死了一半,他在義大利的住處也徹底報廢,並且丟失了不少文件,電腦的數據也在戰鬥的過程里被人動過,還好他的秘密太多,儲存在保險箱和電腦里的資料都是在可以泄露的範圍內,所以才逃過了一劫。
可以說,那是章四少這個角色面臨最大的一次危險。
也就是那次,老鼠的老婆向溪艷殉職,以致老鼠黯然隱退。
女人哭了很久,雷剛和張章都沒有試圖去打斷她,過分累加的情緒一旦崩潰,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
痛哭代表情緒的宣洩,在這個時間內,對方是聽不進去任何的話,更何況是回答問題。
他們等了大約五分鐘,女人的哭泣聲開始緩和下來。
張章看向雷剛,對他點了下頭,示意做好準備。
女人吸著鼻子抬起了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雷剛,“把我身上的藥停了,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張章在旁邊挑了挑眉,作為老大以及一直在主持審訊的自己竟然就這麼忽視了過去,很顯然,對方在取捨之間選擇信任雷剛。
而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說明還有別的要求。
果然,接著女人開口道,“你問我什麼都可以回答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你親自動手,在我說完後,親自殺了我。”
張章對雷剛點了下頭。
雷剛說,“好,我答應你。”
這就是所謂的信用破產,哪怕是選擇死亡,女人都不相信張章會讓她好死,所以選擇更值得相信的人做出承諾,以保障自己最後的權力。
接下來張章並有離開審訊室,而是堂而皇之的坐在雷剛身邊。
很快,房門被打開,齊純劍被徐楠叫了進來。
出現一個新的陌生人也是施加被審訊者心理壓力的一個方式。
被審訊者會緊張陌生人的出現,同時也會更快的期盼脫離現在這種狀況,離開房間,所以就會更加積極的配合。
齊純劍並沒有參與整個審訊過程,所以進入房間的時候看到衣衫半褪的女人和聞到充斥房間的詭異氣味後,著實純情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