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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笑收拾完,道:「主子稍待,一會秦艽來給主子點穴按摩。奴婢先去習診院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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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若有若無(修)
「先伺候我早飯,去吩咐布菜,讓樂樂也來。」
韓笑一愣,暗自著急,但不好駁,趕緊去張羅。飯桌上,韓笑一頓猛塞,那吃飯的速度讓聶承岩皺了眉:「慢點,吃飯好好吃,趕什麼趕。」
韓樂在一旁猛點頭,太好了,姐姐的這些毛病他人小言輕,說了向來不管用,可現在是城主大人管著她,看她吃飯還能不好好吃不?
韓笑偷偷白了弟弟一眼,這小傢伙胳膊往外拐了。雖然被訓,但她還是有些急,往嘴裡再塞兩筷子小菜。
「我吃飽了你才許走。」聶承岩一句話終於滅了她的念頭。韓笑如坐針氈,韓樂撇撇嘴看著,終於有些同情。「城主大人,你不是答應了今日教我算帳的嗎?要不我們吃快些。」
「我現在可不就是在算帳?你可以學。」小孩子的面子沒人給,聶承岩很痛快地把韓樂的變相幫腔擋了回去。韓笑和韓樂對視一眼,同時在心裡嘆了口氣。
一頓簡單的早飯磨磨蹭蹭地終於吃完了,韓笑終於可以出發。臨走卻又被聶承岩叫住,她停了步,等著他發話。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來。韓笑又想走,又被叫住。這次讓她挨近跟前,想了又想,他道:「要沉住氣,這毒無論是什麼,事情定然還有後續,別人的生死你管不了,自己的安危可得顧好了。莫忘了,你還有弟弟呢。」
韓笑用力點頭,而後忽然輕聲問:「主子,那能不能,你幫我問問神醫先生,樂樂的腿,何時才能好?我覺得……」她咬了咬唇,後面的話沒說,但聶承岩卻是知曉她的意思,他心裡一沉,這姐弟倆,果然都覺得老頭留了一手。
「嗯。我問問。」聶承岩原想說的不是這句,可不知怎的,與她相處越久,有些話就越不容易開口。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他覺得被束縛。昨夜去找她,他原也是有話要說,在屋裡想得好好的,結果見了她,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如今,豪氣的承諾,他也覺得難以啟齒,是他竟然開始在乎?還是他沒把握?聶承岩看著韓笑走出房門的背影,覺得情況對自己很不妙。
韓笑出院子前拐了個彎去看了眼韓樂,韓樂沒拖她後腿,只抱著她,給了她三個字:「要小心。」韓笑摸摸他的頭,這個弟弟,可比她懂得用心思。
待韓笑趕到習診院,林芝已經服過藥了,她的臉色比昨日還難看,慘白里透著暗青,似乎一下老了幾歲。薛松正給她拔針,每一針俱是黑的,剛收了針,林芝忽然抽搐起來,接著把剛喝下不久的藥全給吐了,直吐得膽汁都出了來。眾醫仆擁上來一通收拾,薛松吩咐繼續熬藥,喝不進,也得灌。
韓笑看得林芝的慘狀,心裡不由得唏噓。她診了林芝的脈,又看了她的眼睛舌頭和手。林芝今日虛弱得厲害,似乎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韓笑觀察完了,跟著薛松退了出來。
「她的初期症狀與公子的很像,但比公子的毒發速度要快。這才第二日,已經如此虛弱了,今天早晨連藥都喝不下。可當初公子的傷比她重得多。」
「會是什麼內力或體質的關係嗎?」
「現在說不好,她有個症狀是公子沒有的。」
「是她變老相了嗎?」
「對,但她的脈太弱,我現在也說不準她是真老相了,還是因為虛弱面色差造成的錯覺。」薛松頓了頓,憂心忡忡:「如若這個毒不是綠雪,那就太可怕了。」
韓笑心裡也是一冷,如若這毒不是綠雪,就表示有個與雲霧老人一般的高手煉出了巨毒,如若這毒在山外流傳,那得有多少人無辜受害?
「若真不是綠雪,只不知這換毒的人是何意思?」
薛松念叨著這句話的時候,聶承岩那邊剛收到龍三傳來的信函。信中表示,他花了許多工夫查證,且在認真對比過聶承岩給他的綠雪毒症特徵後,終於可以確認,大漠出現的毒,是綠雪。線索指向兩具屍首,一具是近一年前百橋城見面時他聽說的那個,另一個則是近日發生,依死者身份調查及屍首情形看,怕是驗毒。
聶承岩把信看了兩遍,而後將自己獨自關在屋裡半天。午後,他把霍起陽叫了進來:「那個從藥房眾仆里找出換藥兇手的藥仆,就是與笑笑一起掉到崖底的那個吧?」
「是的,主子。他叫石耳。」
「嗯。」聶承岩沉吟半晌,道:「把他叫過來。」
不一會,石耳過來了,他小心翼翼,不知這從未有過直接接觸的公子找他何事。進了岩築,看到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孩子捧著本書在院子中間曬太陽,石耳還納悶,這誰家的孩子,敢在公子的地盤上這般囂張。
石耳與聶承岩的見面時間並不長,只一盞茶的工夫便出來了。他又看了看那孩子,終於想到他是誰了。「韓樂?」試探著叫了一聲。
韓樂歪著腦袋打量著他,看了半天,也喚:「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