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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進入相持後,共產黨的游擊戰術也逐漸開始發揮出威力,到了現在,侵華日軍的主力精力已經從正面戰場轉向敵後戰場,就這樣,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的活動都沒有絲毫削弱,反而有著越打越強的趨勢。
儘管顧祝同等國軍高層不願承認,但是一個不可忽視的事實就是,抗戰的主戰場已經從正面戰場轉向敵後戰場,抗戰的主力也從國軍變成了共軍,有鑑於此,顧祝同等國軍高層也不得不開始正視共產黨的游擊戰術了。
第19章獵殺與反獵殺
伊藤茂三五幾下就啃完了手中的半根紅薯,甚至連紅薯皮都進了肚。
野口隆幸便將自己的半根紅薯遞給伊藤茂,伊藤茂舔了舔嘴唇,把野口隆幸的手擋了回去,儘管他很餓,很想吃東西,可他更加清楚,野口隆幸在這場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較量中比他更重要,所以,讓野口隆幸保持體力更重要。
二龍山之戰結束之後不久,十九支隊便發現有小股日本兵趁夜溜了,儘管野口隆幸儘可能地掩蓋了形跡,卻還是在天亮之後被發現了,於是,一場獵物與獵人之間的較量便在二龍山區拉開了序幕,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
五天來,伊藤茂一行不敢走大路,也不敢去大的村落,而只能鑽山溝,走小路,遇到散落的農家獵戶才敢去搶點吃的,可既便是這樣,也還是遭到了十九支隊的反覆追殺,五天生死較量下來,小日本已經只剩三個人,伊藤茂、野口隆幸還有河野俊。
河野俊啃完手中半根紅薯,又去地窖里反覆尋找吃的,最後自然是毫無所獲。
殷尚文這個龍口抗日民主政府的縣長非常稱職,在他的努力下,整個龍口縣的老百姓已經完全發動起來,在小日本下鄉掃蕩之前就已經把所有能藏的糧食都給藏了起來,既便是深山中的獵戶、農記也毫不例外。
河野俊從地窖里罵罵咧咧出來,拔出軍刀就向捆在柱子上的老獵戶逼了過去。
眼看那個老獵戶就要死在河野俊的刀下,野口隆幸忽然站出來,攔下了河野,野口隆幸打心底反對濫殺無辜的行為,他固執地認為,戰爭只應該是兩國軍人之間的較量,而不應該波及無辜平民,尤其不能波及老幼婦孺。
就因為這,野口隆幸才被發配到憲兵隊。
「野口桑,你讓開,我要殺了這支那豬。」
「河野桑,作為軍人,不應該濫殺無辜。」
「無辜?支那人把糧食藏起來,害我們餓肚子,他就該死」
「總之,我們還是少殺幾個無辜平民吧,因為這只會增加支那人對大日本帝國、對皇軍的仇恨,只會更加堅定他們的抵抗決心。」
河野俊還要爭執時,野口隆幸忽然豎起手指,示意噤聲。
伊藤茂和河野俊頃刻間警覺起來,同時拔出王八盒子躺到了門背後。
野口隆幸向伊藤茂、河野俊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從後門離開,然後抄起三八大蓋掩到了門後,伊藤茂、河野俊對視一眼,從後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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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疤二帶著一個排出現在了不遠處。
「老李叔?」疤二渾沒意識到危險,挎著盒子炮大大咧咧往前走。
茅屋裡毫無反應,疤二一直往前走了幾十米,直到距離茅屋只剩下不到五十米,才猛然意識到了危險,老李叔雖然說年紀大了,卻是耳聰目明,這麼近距離,早該聽到了,除非他外出打獵去了,但是大清早的,老李叔顯然不可能外出。
「隱蔽」疤二意識到不對,趕緊扭頭向身後士兵下令。
然而已經晚了,幾乎是疤二話音方落,耳畔便驟然響起一聲槍響。
下一個霎那,一道曳光便已經閃電般射穿了疤二的眉頭,灼熱的彈頭在洞穿疤二眉心之後,又將他的後半塊頭蓋骨整個掀飛,顱腔里的腦組織猛然噴濺出來,像一朵瞬間綻放的血花,充滿了殘酷而又冰冷的美感。
野口隆幸開槍的速度非常快,只片刻,便已經打完了槍膛里的五發子彈。
連同營長疤二在內,3團營的五個官兵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野口隆幸這小鬼子真不是吹的,不僅射速快,槍法更准得驚人,五個人全部都是眉心中彈。
當剩下的二十多個官兵反應過來,向著茅屋猛烈開火時,野口隆幸早已經轉移,兔起鶻落間,野口隆幸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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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第5大隊到了這個無名山坳。
驗看過疤二和另外四個官兵的彈創,高慎行篤定地說道:「是他」
「是誰?」徐十九的臉陰沉得幾乎能刮下霜來,這了逮住這幾個漏網的小日本,十九支隊已經犧牲了整整69名官兵,這伙小日本的危險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但是,越是這樣,就越不能放過這伙小日本。
高慎行道:「就是救劉暢那次,在青陽城頭打了我一槍的那個傢伙,還有在南京水西門缺口,我也跟他交過手。」
「是他?」徐十九道,「這可是個真正的神槍手」
「老徐,把支隊主力撤回來吧,這伙小日本人雖然不多,卻非常難以對付,這不是人多就能於掉的,再動用大部隊搜剿非但徒勞無功,而且還會憑添大量無謂的傷亡,這事就交給第5大隊吧,也只有第5大隊對付得了他們。」
李牧便當場表態,道:「大隊長,就交給咱們吧。」
徐十九有些擔心,問:「老高,第5大隊能行嗎?」
如果高慎行沒有受傷,或者傷勢已經完全痊癒,獵殺這伙小日本或許還有機會,可現在沒了高慎行這主心骨,徐十九對第5大隊還真沒有多少信心,李牧跟高慎行比起來,道行差的可不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