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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誰讓衛國強擁有軍統的門路呢。
儘管,衛國強曾經出賣過軍統,不過在現在這樣的大氣候之下,這根本就不算什麼,畢竟比像陳恭澍、王天木這樣軍統出身,後來又投靠汪偽政府並且對軍統造成極大傷害的漢奸,都得到了重慶的寬恕。
「老言,你放心,一切有我呢。」衛國強拍了拍言三拳的肩膀,心下雖然很有些鄙視,卻也必須承認,言三拳還是有點本事,至少他在皖南還是擁有一定的影響力,否則重慶方面也不會選他當警備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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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船洲,皖南抗日救**伏擊陣地。
南京或者武漢的日軍運輸船如果想要往池州輸送物資,就必須經過白沙洲與碗船洲之間的狹窄航道,然後才能抵達池口碼頭,從去年年底皖南抗日救**及新四軍完成對池州的包圍之後,皖南抗日救**就從小日本的手中奪取並牢牢地控制住了碗船洲以及白沙洲。
要不是因為奪取了碗船洲及白沙洲,徐十九也沒有底氣能封鎖池州。
在長達八月的封鎖中,能夠突破皖南抗日救**封鎖進入池口碼頭的日軍運輸補給船可謂廖廖無幾,現如今,池州的小日本第ur師團已經是彈盡糧絕、舉步唯艱了。
就昨天,吉川喜芳又向南京總司令部請求緊急增援。
南京日軍同樣也已經很困難了,卻還是儘可能地調集了兩商船的物資,在兩艘武裝商船的保護之下,順著長江往池州駛來。
「連長來了,小日本又來船了。」楊老實正躺在用蘆葦編成的草蓆上面悠閒地打盹,一個新兵蛋子忽然屁顛屁顛跑來報告。
「嗯,小日本又來船了?」楊老實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獰笑著說道,「這些狗日的小日本真是比豬還蠢,怎麼就不記打呢?」
說著話,楊老實已經彈身而起,一邊下令道:「弟兄們,準備於活了。」
楊老實一聲令下,從茂密的蘆葦叢裡面便忽喇喇湧出來一百多號人,其中十幾個炮兵肩上還各扛著一門mm口徑的迫擊炮。
穿過蘆葦盪往前潛行不遠,便已經來到了江邊。
楊老實用雙手扒開蘆葦叢,果然看到前方白沙口已經有四艘大船緩緩駛進了狹窄的水道,前方一艘船上全是日本兵,船頭上架著一挺九二式重機槍,船航兩側還架著兩挺歪把子輕機槍,剩下幾十個日本兵則都操著三八大蓋,一個個拿槍口對準兩側的碗船洲以及白沙洲,神經緊張。
「小日本,去死吧」楊老實獰笑一聲,反手喝道,「炮來」
跟在楊老實身後的新兵蛋子便趕緊將扛在肩上的迫擊炮遞過來。
楊老實接過迫擊炮扛肩上,瞄準了一下,然後將炮口稍稍抬高,喝道:「炮彈」
新兵蛋子便趕緊將一發炮彈塞進了炮口。
沉重的炮彈在重力作用下噗的滑進炮膛,在底火引爆引藥的短暫瞬間,楊老實迅速壓下炮口,瞄準了前方武裝商船的船航上半部,遂即就轟的一聲,一發炮彈已經拖著尾焰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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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田匆匆走進吉川喜芳辦公室,報告道:「將軍閣下,從南京過來的補給船又讓船碗洲以及白沙洲上的皖南抗日救**炮兵擊沉了,船上所有的軍需物資全部沉入了長江。」
「八嘎牙魯」吉川喜芳霍地站起身來。
吉川喜芳無法不生氣,他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撥被擊沒的補給船了,池州仿佛
成了一個無底黑洞,在不斷地吞噬著華中日軍寶貴的水上運輸能力。
吉川喜芳也曾想過反擊,也曾想過奪回船碗洲以及白沙洲,以徹底控制白沙口到池口這一段狹窄航道,這樣的話,從南京過來的補給船就能安全地進入池口碼頭,池州日軍也就不會陷入彈盡糧絕的困境。
不過,遺憾的是,皖南抗日救**已經在船碗洲以及白沙洲修建了大量的防禦工事,且對方還有強大的炮火支援,第ur師團除非調集兩個聯隊以上兵力才有可能奪回船碗洲以及白沙洲,然而,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因為池州城內所有的兵力全加起來,也已經不足兩個聯隊了,如果把這些兵力全部調去攻打船碗洲及白沙洲的話,池州城還守不守?
羽田嘆了一口氣,黯然說道:「將軍閣下,你可千萬不要放棄池州。」
鑑於池州的形勢已極度惡化,南京總司令部建議第ur師團在必要的時候放棄池州城,向安慶或者合肥撤退,不過,被吉川喜芳給拒絕了。
「放棄池州?」吉川喜芳道,「羽田桑,這個你盡可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向徐十九這頭皖南之虎認輸的?」
「多謝將軍。」羽田重重鞠首。
對於徐十九,羽田可謂恨到了骨子裡,這頭皖南之虎不僅在戰場上斃殺了他的恩主,原獨立混成第十四旅團旅團長藤堂高英,更在戰場上將他打得潰不成軍,直接就扼殺了他在軍界繼續往上爬的機會,五年前他是大佐,現在五年過去,他依然是大佐。
徐十九都快成為羽田的心魔了。
兩人正說話時,外面忽然大聲喧譁起來。
「怎麼回事?」吉川喜芳皺了皺眉,問,「出什麼事了。」
「卑職去看看。」羽田轉身就準備往外走時,吉川喜芳的副官已經匆匆走進來,鐵青著臉大聲說道,「將軍閣下,收音機,聽收音機……」
吉川喜芳先是一愣,羽田卻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上前兩步打開了擺放在吉川喜芳辦公桌的收音機,收音機一開,裡面就傳出來所有小日本官兵無比熟悉的聲音,卻是小日本天皇裕仁老鬼子在發表終戰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