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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擺出一副不要太簡單的表情:「我記得規則裡頭說要把所有炸彈都排掉,最大的那個炸彈才不會爆炸,那我們肯定是要先找炸彈,努力地排掉啊。」
「對吼,那我們趕緊找一下吧!」
岳諒:「……等一下。」
兩個已經擼好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的人回過頭來,一臉疑惑。
「從規則來看,我們應該先找植物功能卡,再找炸彈。」
女孩頗天真,誠懇問道:「規則有說順序嗎?」
男人倒是隱約有點印象,不過也記不太清:「好像拆彈的時候他娘的會有干擾來著。」
岳諒點頭,把規則的重點完整地複述出來:「為增加遊戲趣味性,本輪地圖中投放卡片全部為植物系功能卡,請注意,拆彈過程中會出現一定干擾,請各位玩家合理利用新卡片,完成拆彈。」
規則里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合理利用新卡片完成拆彈,那就意味著如果沒有新型的植物功能卡,就算找到炸彈開拆,結果也並不理想,甚至還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
「哇,你好厲害啊,好像完整的把0000說過的話背出來了!」女孩星星眼。
男人豎起大拇指:「真他媽的牛逼。」
「……」
如果這一屆的新人都像自己面前的兩位一樣,那麼0000下下輪遊戲的時候,差不多又該投入新人了。
雖然老新組合明顯就是一帶二的制度,但岳諒並不覺得自己有和這種散漫的似乎並不放在心上的人溝通的技巧。
她只會因為對方不認真的態度而生氣。
更何況她自保尚且吃力,又能帶的動誰呢?
「這是我經歷的第六輪遊戲,我見過的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死了。」
言盡於此,岳諒越過呆愣的兩人,走到最近的一座垃圾山邊上。機械垃圾少有異味,鐵鏽味是不可避免的,看起來鋥亮的廢棄物上又有油腥,人造油特有的臭味。
好在不濃。
岳諒接連繞行五座垃圾山,垃圾類型以及體積重量雷同近似,看來這次的遊戲重點應該在對抗干擾上。
像這類的生存遊戲,對抗干擾恐怕就是對抗死亡,一定不會輕鬆。
破解干擾的工具是植物系功能卡……先找一張出來看看吧。
岳諒看著油鏽並存的垃圾山,伸出了一雙白皙細膩的手掌。
扔開一隻破電熨斗,一張螢光流轉的卡片赫然躺在下方的電飯煲肚子裡。
她才動第二下,這未免也太好找了。
岳諒蹙著眉頭拾起卡片,翻過面來。
豌豆射手。
除了這一行小字,卡片上丑兮兮的圖案也是萬分熟悉,一個開了口的小豆莢瞪了圓溜溜的眼睛,在卡片裡微微晃動。
「這裡也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和男人一起彎腰找卡片的女孩揮舞起手裡的卡片,「是這個嗎?」
岳諒讓她念出來。
「向日葵……咦?」女孩瞪大眼睛。
「我也找到了一張!」收穫連連,就在女孩旁邊不到一米的位置,男人又發現了一張,他一拿到手,就大聲的念了出來,「土豆地雷。」
接連三張卡片都是這些東西,三人面面相覷。
植物大戰殭屍?
岳諒摩挲著手裡的卡片,如此說來,拆彈時的干擾因素,不會是各種各樣的殭屍吧……
男人和女孩求助地看向經驗最豐富的岳諒,兩雙眼睛裡寫了同一個意思。
咋辦?
岳諒沉吟片刻,做了決定:「每個人先找到三張,然後去找其他組的人談一談。」總之不能擅自拆彈,成為干擾對抗的試驗田。
由於這種特殊的功能卡完全不稀罕似的遍地都是,岳諒三人很快人手三張,還是經過挑選後的。
女孩扔了向日葵,手上是一張雪花豌豆,一個普通的豌豆射手,還有一個火炬。
男人是一張土豆地雷,一個堅果,一個豌豆射手。
岳諒也是一個豌豆射手,一個捲心菜,一個巨型堅果。
第一個目標完成,第二個目標準備。
炸彈有一百二十個,垃圾山可能有二百四十座之多。
九十個人分布在這些垃圾山里,說少不少,說多的話又不能馬上看見,找尋起來略顯吃力。
老玩家越死越少,剩下的人里大家基本上都有過一面之緣。
轉悠了大概十幾分鐘後,岳諒遇到了第一隊其他玩家,老玩家很是面善,不過岳諒的記憶庫中沒有具體信息,大概是在安全島見過,或者在輪次遊戲中打過照面。
對方看起來也是同樣的感受,兩個人最終相□□頭作罷。
幾個新人倒是熱情,很快打成一片,各種寒暄問候層出。
「對於他們,你什麼感受?」
對方老玩家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嘰嘰呱呱說開的四個人。
岳諒評價中肯:「沒什麼問題,除了過於鬆懈。」
「嗯。」那兩根微微彎曲的手指收了回來,插在褲兜里,「這次引入新人的方式有問題,首先是他們的海選,海選時他們完全是待在一個密閉的容器里,由當初作為解救者的我們來決定生死。」
「這與我們的海選從根本上就不一樣了,即便是靠運氣也好,我們當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靠自己咬著牙,一把鑰匙一把鑰匙試出來開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