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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同志繼續虛弱。
岳諒晃了晃腦袋,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有些走神地想,果然有技巧的撲倒被救者就不會怎麼痛……
大家調整了將近五分鐘後,「殷繡錦」開口,目光直視「曾以丹」。
「現在有時間問了,明明我才是於暖,為什麼你要冒充我?」
眾人才舒展開的眉頭,重新皺了起來。
第171章 身份猜猜猜(16)
「曾以丹」皺著眉頭, 「是誰在冒充誰,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殷繡錦」搖頭,「我只是好奇而已, 偽裝成我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
「沒有偽裝,也沒有好處。」
「殷繡錦」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點點頭, 「隨便你吧, 總而言之我是真的於暖,要相信誰,你們自己判斷。」
從前有真假孫行者, 如今有真假於暖。
眾人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狐疑,打量,困惑。
哪個是真的?
「沈當歸」指向「曾以丹」, 「客觀分析,你更像假的, 你的求生欲太強烈了。」
其他人看向她, 在心中認可了「沈當歸」的猜測,這個「曾以丹」的表現著實不像放棄了生命的人。
「曾以丹」冷笑, 「我是死定了沒錯,但被清理和被燒死是兩回事, 而且如果我在這一輪就死了,你們立刻就會毀約的吧, 我敢死嗎?再說了, 其實你們認為我是誰都無所謂,你們愛選誰選誰,只要朱岷猜對了, 你們不去選朱岷,那我的目的就還是達成的。」
她這麼說也有道理。
兩個人都不辯解自己是不是真的於暖,也正因為不辯解,真假越發撲朔迷離。
大家心裡其實還是更偏向「殷繡錦」是於暖的,畢竟無論「曾以丹」那麼強烈的求生欲背後有多站得住腳的理由,都強烈過頭了。
只是心裡的可能性一旦生成,他們就都無法認定「曾以丹」一定就不是真正的於暖。
岳諒看看「曾以丹」,又看看「殷繡錦」,陷入沉思。
暫且撇開誰是真正的於暖不談,偽裝於暖的必要性在哪裡?無論怎麼看,於暖的身份明確對大家更為有利,直接得分,且身份排查範圍變小,更容易猜測出其他玩家的身份。
岳諒的目光瞥過仍在虛弱狀態的瀋陽,再在其餘四個人身上掃過。
剛才在小房間裡,他們四個瞑目張膽捆綁在一起的人沒有機會商量暗號,也不敢當著其他人的面做這種很可能會導致下一輪遊戲直接暴露身份的小動作,所以曾以丹和邢陽的身份依舊要猜,對於他們兩個來說,自己和沈當歸的身份也是一樣要猜要試探的。
既然要更快的猜出隊友,那他們四個人再去偽裝成於暖就太沒有必要了,因此這個偽裝成於暖把水攪得更渾的人……等一下,所以這個人偽裝成於暖的目的是擴大身份排查範圍,讓大家的身份變得更加不好猜?
是在忌憚他們四個確認彼此身份後,從而準確鎖定其他人的身份嗎。
那麼建立在這一點的基礎上,朱岷基本可以排除,眾人在於暖的限制下基本不會冒險去選擇他,所以他沒有把水攪渾的必要,而且如果偽裝者是他,對他足夠熟悉的於暖也不太可能站出來提醒大家。
那麼就是蘇文成和殷繡錦了。
如果「曾以丹」是假的於暖,那麼結合之前「曾以丹」在衛生間搶先打濕自己和開門時第一個搶跑的行為,「曾以丹」很可能是殷繡錦,蘇文成的溫柔體貼都要入骨十分了,非偽裝狀態做不出這種事情。
但如果「殷繡錦」才是假的於暖,那這具軀殼背後是誰,就更加無從判斷了。
「於暖」:「你們誰是真正的於暖我先不管,我只知道,冒充的那個人應該是排行在前面的,冒充於暖只有不讓其他人得分這一個好處,對於排在後面的人來說,於暖這一分只要自己能拿,其他人拿了也無所謂,因為大家不在乎排名,只想著活著。」
「沈當歸」皺眉,「不對,我覺得排名在前面的,更加沒有必要去偽裝,大家的名次已經定了,難道還有人想要趕超?」
虛弱的瀋陽同志「恢復」了一些力氣,嫌水不夠混,頗有技巧地摻了一棍子,「定了名次的只有岳諒和沈當歸吧?除了他們兩個我不懷疑,其他人我覺得都有偽裝的可能。」
「岳諒」接道:「照你這麼說,偽裝成於暖的人選,最有可能的其實是排行榜的第三名和第四名吧,我記得那兩個人就差三分……」
碩大的汗珠從「朱岷」額上滑落,他抽了一口氣低嚷了一句「疼死了」,隨即換上沉靜的面孔,「三分的差距不好趕超,那兩個人也談不上最有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排在後面的?」「沈當歸」沉吟道:「我是覺得排在前面的人做這種事的可能性不大,但排在後面的,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其他人的分數再低,排名也上不去啊。」
他們討論的時候,岳諒不動聲色的觀察了每個人說話時的動作和神態。
沈當歸是純粹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揭過不提,「於暖」和「岳諒」的發言值得推敲。前者將偽裝者的身份定位在前四名,後者更是直接地圈了第三名和第四名,明面上是在認真的猜測偽裝者的真實身份,實際上是在誘導大家把這個偽裝者的身份扣在自己想扣的人也就是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