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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朱岷」,誇讚變嘲諷,除非「朱岷」就是蘇文成本人,否則一上來就是這個腔調的,很有可能是邢陽或者殷繡錦。
「蘇文成」低頭對著白玫瑰笑笑,一副不介意別人怎麼說的樣子,「玫瑰是個深情的東西,你們一點想法都沒有還真是悲哀啊。」
「這時候對這種深情的東西有想法才是變態。」「於暖」走出來,伸出的手毫不遲疑也無停頓地折下了一朵紅玫瑰,「不過0000說的很有道理,死亡遊戲在即,我的死亡也在即,能少留遺憾,就少留遺憾。」
我的死亡也在即……
在眾人的視線里,她又折下了一支玫瑰,低聲道:「我是於暖。」
鳥語花香遠去。
她捧著兩朵玫瑰抬起頭,看向「朱岷」,「就當成是完成我的遺願,你願意把那一次可以接受的機會留給我嗎?作為報答,如果你需要,我也會接受你的玫瑰。」
被將死之人請求,又得了一個必然會完成任務的機會,「朱岷」怎麼可能不接受。
他深深地看著「於暖」,表情褪去方才的浮誇,聲音低啞:「如你所願。」
「於暖」是於暖,「朱岷」又是這樣沉重的仿佛本人的做態,而她是她自己,難道這一輪每個人的背後,都是自己?0000干擾了隨機結果,刻意安排的嗎?
環顧四周,這一次沒有跳出來再喊一聲「你為什麼要冒充我」。
所以至少「於暖」是真的於暖?
可是……
「於暖」疑惑地朝她看來,岳諒收回視線。
「曾以丹」伸出一根手指,笑盈盈隔空戳了戳「朱岷」,「幹嘛裝出這麼情深義重的樣子,好像你就是要被贈送真~心玫瑰的本人似的。」
她說完後就收回手,左手和右手的手指勾纏在一起,狀似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岳諒目不轉睛盯著她的手指,被其注意點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曾以丹」是沈當歸?那麼至少「朱岷「是裝出來的?
想起上一環節結束後於暖的話,岳諒放鬆肩背,努力讓自己垮下來,連帶語氣一起。
「可能只是覺得……你有點破壞氣氛?」
「曾以丹」:「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想的不是這個。」
岳諒:「那可能是你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蘇文成」恨鐵不成鋼的插嘴道:「都閉嘴吧你們這些煞風景的傢伙,玫瑰園只屬於羅曼蒂克!」
「沈當歸」相當實事求是的站出來,「雖然你說的有點道理,但你這樣還是過於誇張了。」
「你覺得我誇張是因為你不知道,擁有一整片可以任我採摘的花園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他將玫瑰抵在鼻尖,細細嗅嗅,「多少曼妙的身影,在我眼前玉體橫陳……」
「沈當歸」的眉頭狠狠地跳了兩下。
岳諒迅速做下判斷,「蘇文成」絕非本人,這個太露骨了,真正的蘇文成對於自己「好色」這一點很是避諱,每次蠢蠢欲動前中後都在掙扎,只是意志力偏弱沒能戰勝本能而已。因此即便是為了讓大家認為他不是他本人,也絕不會選用這一點在檯面上大做文章。
「殷繡錦」終於把手指頭裡的那根小刺拔了出來,對於「蘇文成」的話很是厭惡,對他口中的玫瑰園就屬於浪漫這種說法也完全不感興趣,遂開口把話題帶回來。「這次的任務很簡單,0000給兩個小時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兩個小時就要尋覓一個真愛,你覺得太長?」「蘇文成」輕撫花瓣,「根本就短到來不及邂逅。」
「於暖」和「朱岷」已經從那種詭異的氛圍里出來了,後者擺擺手,「時間緊迫的狀態下,人們通常都會選擇相親不是嗎?我和於暖已經相親成功,到你們了。」
每個人至多只能向兩個人獻花,也就是說只能被拒絕一次,若被拒絕兩次就不是本輪能不能完成任務的問題而是提前去見祖宗的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兩兩配對定死了相互獻花,是降低風險的最優方案。
「殷繡錦」點頭,「的確是這樣比較好……」
「蘇文成」眉頭一挑,「那豈不是浪費了玫瑰的真心,我可以拒絕嗎?」
岳諒:「我可以接受配對。」
沈以丹:「我也可以。」
「沈當歸」:「我少數服從多數。」
「蘇文成」:「你們這些人怎麼……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眾人找了一圈,最後看到了蹲在一叢藍色妖姬前的「邢陽」。
被集體注視才後知後覺回過神來的人一臉茫然,全程魂游天外,「啊?」
眾人:「……」
「蘇文成」耐心地將剛才大家討論的跟他重複了一遍,完了誘導性極強的總結:「你也覺得真心玫瑰就要出自真心對不對?看中了哪個才要把玫瑰給哪個對不對?」
「邢陽」:「……我無所謂。」
「蘇文成」眉頭一挑嘴唇一碰又要開張,「殷繡錦」在他開始之前戳破他垂死掙扎的幻想,「我們六個人都同意,你們兩個意見已經不重要了。」
六個人兩兩組合完畢,剩下的為了活命都得湊在一起。
「朱岷」勸他:「認命吧。」
「蘇文成」捏著花枝的食指和拇指一緊,刺痛讓他集中起注意力,目光在三位女士臉上逗留,最後落在「殷繡錦」身上,「也行,那我就選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