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4章 殺人之夜
劉大傍:「她對陛下尚且是那樣,那對底下的人……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了,在炎靈郡主眼中,荊王他們或許連狗都不如吧。」
「可惡!實在是可惡!」東桑帝想到之前炎靈郡主對自己的不尊重,心中早已氣炸!
劉大傍又道:「所以荊王恨炎靈郡主是真,至於炎靈郡主說您不聽話要換了您這樣的話……怕是得仔細探查一番便是。」
東桑帝點點頭,他自然不是荊王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
「宣太子。」東桑帝冷笑一聲:「按照荊王的說法,炎靈郡主找他合謀不成,反而生怒,但有一個現成的最佳合作對象,炎靈郡主難道不會去找麼?!」
那個人就是太子冷夜梟。
既然要換了他這皇帝,炎靈郡主第一個選擇的合作對象肯定就是冷夜梟了。
劉大傍笑著點頭:「陛下睿智!」
東桑帝擺擺手,心裡還是難過的。
因為這是兩輸的局面。
若是證明荊王所言是真,那炎靈郡主就真的打定主意要換了他這位皇帝了,怎麼換?還能怎麼換,自然不可能讓他安然無恙退位,病死是最好的手段。
如果證明荊王所言是假……那自己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拜把子兄弟,就太讓自己失望了!
在東桑帝心裡……他是相信荊王的,但又希望荊王說的是真的。
人性,就是如此複雜。
冷夜梟在自己府中安坐,很快,劉大傍親自帶人來迎接他入宮。
見到劉大傍的冷夜梟,心中暗暗感嘆,自己的父親……當真是天下第一謀士,這些事他竟謀劃的絲毫不差。
劉大傍見到冷夜梟的時候,冷夜梟也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劉公公!」
冷夜梟見到劉公公,當即大聲道:「您怎麼來了?」
劉公公疑惑:「這大晚上的,殿下這是要出門?」
冷夜梟點頭:「要進宮一趟。」
劉公公:「何事如何焦急?明日進宮不行麼?」
冷夜梟急道:「此事事關重大,關乎我們東桑國江山社稷,半刻也等不得,必須立即進宮。對了,劉公公,您這是……」
劉公公頓時改了口:「陛下關心殿下,派奴婢來看看殿下過的是否安好。」
冷夜梟一臉懇求:「過的如何且先不提,劉公公,可否帶孤進宮見陛下一面?」
身為太子的冷夜梟,是可以自稱孤的。
劉公公似乎有些為難,但最終點頭答應下來。
他必須不能劇透,只有這樣,太子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所以他沒有讓太子看出來,他就是陛下派來接冷夜梟進宮的。
皇宮內。
「父皇!」冷夜梟見了東桑帝後,當即跪下:「父皇,兒臣有罪,陛下重重懲罰兒臣吧!」
君武帝盯著冷夜梟:「你何罪之有?」
冷夜梟道:「兒臣……兒臣……也不知道炎靈郡主竟然會來,而且還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父皇,兒臣絕無二心啊!」
東桑帝冰冷眸子盯著劉公公,難道他劇透了?!
劉公公急急搖頭,表示他並沒有。
東桑帝的視線這才又落到冷夜梟身上,冷淡開口:「炎靈郡主說了什麼,竟將你嚇成這樣?你好歹也是太子,遇事要沉穩一些。」
冷夜梟哭道:「父皇,兒臣這次沉穩不了啊!炎靈郡主她有不臣之心啊!」
哐當!
東桑帝手中茶杯哐當落地。
「你說什麼?!」東桑帝從位子上走下來,來到冷夜梟面前,那雙眸子死死盯著他:「你再說一遍!」
冷夜梟帶著哭腔,似乎害怕極了。
「父皇,那炎靈郡主瘋了,她真的是個瘋子啊!兒臣跟她關係並不好!兒臣絕對不可能會和她沆瀣一氣,兒臣……」
東桑帝看出冷夜梟急於撇清,擺手道:「朕相親你是無辜的,行了,你說說炎靈郡主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冷夜梟道:「父皇,那炎靈郡主她居然說……她居然指責父皇您不夠資格當皇帝,她說她要寫信回去告訴她父親,讓他父親允許她自己找一個人當皇帝,她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兒臣……」
「父皇在兒臣心中如天神一般,神聖而又偉岸,是父皇您在兒臣小的時候,手把手教兒臣……這份恩情,豈是一個皇位能換的?」
「炎靈郡主還威脅兒臣,如果兒臣不答應,她自會找其他人來當這個皇帝,甚至她自己來當這個皇帝,至於兒臣……反正她殺老二也一點事都沒有,殺兒臣自然也是輕輕鬆鬆的。」
「放肆,放肆!」東桑帝大怒,大吼出聲!
如果說之前他對荊王的話只信了三分,那麼現在他已經信了五成了。
冷夜梟臉上的表情就像和荊王練過似的,悲泣道:「父皇,她真的這樣說,她真的威脅兒臣……父皇,兒臣該怎麼辦?兒臣不想死啊。」
東桑帝深吸一口氣:「放心,朕不會讓你死的。」
「不過,朕會傳炎靈郡主過來,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就是,他要和炎靈郡主對質了?
這一對質,誰說真話,誰說假話,不就可以看出來了嗎?
冷夜梟不由在心中暗暗誇了一聲荊王,與此同時,他出聲:「父皇,若是將炎靈郡主傳來,您只稍稍一問,立馬就會驚動她,這叫打草驚蛇!」
東桑帝狐疑的目光瞥了冷夜梟一眼,不讓請炎靈郡主過來?太子之前說的那些,難道都是謊言?
冷夜梟自然看出東桑帝眼中的懷疑,不過此事他早有準備。
「父皇,之前炎靈郡主來找兒臣的時候,兒臣擔心她對兒臣不利,所以早早用上了神化石,所以炎靈郡主找兒臣時說的話,甚至她的影像,全都記錄在這裡面了,請父皇過目。」
還有這樣的事?
東桑帝將神化石取過去,定眼一看,很快他就看到了神化石里的畫面。
炎靈郡主確實提議要和冷夜梟合作,將他這位帝王從帝位上拉扯下來。
畫面錄製的不多,但僅就這些畫,就足以讓東桑帝憤怒了。
然而東桑帝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