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
「哈哈哈哈大姐姐,其實,這聶牧人挺不錯的。」若是大姐姐真要嫁人,起碼一點,定然要和這聶牧一眼,眼裡滿滿都是大姐姐。
當初,是誰對人家聶公子抱有敵意來的?到對是個單純的孩子,心思純淨,也難能可貴。
「背後笑人,可是不太厚道。」伸手,在對方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說完,自己忍不住搖頭一笑,只是隔著帷幔,無人看到罷了。
這聶牧,的確是有些有趣,明明是個穩重的,卻偏弄的個孩童一樣。
卻是沒想,這是為何?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底就是如此吧。
「走,你娘差不多也該上來了,肚子餓不餓?去那邊坐著等等,讓長生那些吃的。」
「不餓,大姐姐,你說的,煮桃花酒,我都讓長生折了桃花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顆開花的。」
感情,這孩子剛才說去看花,原來是去折花,這還沒沾過酒酒開始饞酒了。
既是答應的事,總還是要辦到的。
「大雙,去生個火,看看大太太他們上來沒,酒帶了沒?」
「大小姐,酒我帶著了。」長生指了指腰間的酒壺,上山的時候,少爺特意提醒的。
林霜語望著林宏圖搖了搖頭,林宏圖便是一笑,頗為頑皮。
「聶牧?」喝著酒的人終於坐直了。
「該不會是梅之千說的那個聶牧吧?」童老捏著鬍子,這可是太巧了,本還想等人入京都的,這該死去京都如果東林吧。
該不會是同名同姓的第二個聶牧,怪不得與林家姐弟相識。
「他們就說了這麼多?」
銀星盡責,人家說什麼都一一都轉述了一邊。
「就這麼多了。」總共沒說上幾句話,銀星不會漏。
童老看了一眼剛才聶牧去的方向,「看來,這林霜語也頗為看中這聶牧的才華啊,主子,既這麼巧,要不要去看看?」
大家都是賞春,碰上閒聊幾句,也是正常。
「去看看吧。」她能說出這幾句,這聶牧,怕是真如梅之千說的,確有才學。
挽袖,搖著手中玉骨扇,朝著林中而去。
「剛才,好像這姐弟兩笑的挺開心的,這聶牧還挺招人稀罕啊。」童老就是個不怕事多的,一邊走一邊說,眼角餘光還不晚掃了易九兮一眼。
只可惜,依然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一群公子,詩詞歌賦,無非是應景詠春,在這風雅一番,差不多也該啟程了,畢竟,他們都還肩負重擔,還有春闈在等著他們。
「聶兄,剛才那位,便是你們淮安林家的少爺?」
因著隔的有些距離,所以,他們即便好奇,也帶著讀書人的氣節,沒有去偷看,大家有些好奇,這聶牧非的去打招呼的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些書生,其實心裡都裝著風月,只是他們現在尚未功成名就,加上都還是青澀之輩,所以還是拘著些沒那股子輕狂勁。
「正是林家的五少爺。」聶牧回完,隨之坐下,耳根尚有一片殘紅尚未退去。
有人眼尖已經看到,忍不住調侃一句,「聶兄這一去,可是染了些許桃緋。」這有人開了口,自然就有人附和。
正是這個年紀,有人起頭,都來了興致。
聶牧儘量表現的很平靜,可眼眸之中,還是有些慌亂,「本就是桃李時節,在這一片花林過,沾染些才正常。」
大家便是一陣嬉笑聲,有熟悉些的笑著道:「聶兄,前些日子,好似聽聞你家在幫你議親了,如何?皆時可是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低咳一聲,正色道:「李兄說笑,婚姻大事,全憑家中安排,咱們讀書多年,為的便是來日春闈,故此時並未想這些,諸位放心,他日聶牧若成親,定請諸位光臨飲輩喜酒。」
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當日,金童也曾戲言,想著,淺淺一笑,風輕雲淡。
婚事且擱置吧,三年再議,也無妨的,男兒不該建功立業嗎?
「老朽諸位小生閒聊,可都是進京趕考的?」
出來搭話,易九兮肯定不便出場,這活自然就是童老的。
大太太也已經上來了,差不多,也該是用午膳的時候,馮伯早就備好了吃的,知曉是來遊玩的,所以都用食盒裝著帶來的,食盒下層是炭火,打開都還溫著。
「這酒是什麼酒?老遠就聞著香味了。」馮伯一邊張羅拿出吃食擺放在毯子上,一邊聞著味問。
大太太也好奇的湊了過去,的確是挺香的,「這就是大小姐說的桃花酒?我們家這從未沾過酒的都開始饞酒了。」
「嗯,其實就是湊個趣,這桃花遇酒,再配了我準備的幾位藥材,這香味就出來了,這酒還就是給小饞鬼準備的。」
大太太望著火架上沸騰翻滾的酒,再看了看兒子,難道這是大小姐說的,出來給兒子治病?當真是藥?
林霜語衝著對方點了點頭,隨即又在旁邊放了個壺,這才是給大家喝的,隨手在桃枝上扭下幾朵半開的桃花丟進去,手拈著酒壺輕輕搖晃了幾下,然後拿了酒杯倒酒。
「大太太,嘗嘗!」這是花果酒,不烈,最適合女子喝。
大太太接了酒,淺淺抿了一口,還真不錯,這酒很容易入口,不過,她的心思都在兒子那壺酒上。
「大姐姐,這是我的?」看著林霜語取酒,忙就湊過去,早就聞著酒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