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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國醫在看到林霜語施展金針走脈手法時,整個人都驚呆了,怔在一旁,差點忘了自己站在這是為了防她的。
這手法絕非故弄玄虛,從她放針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她所言非虛。
只是,金針走脈是醫術施針中的一門絕學,她就這麼毫不避諱的在他們面前展示?
不管哪一個流派,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都恨不得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如此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這小丫頭不會天真的不明白這個道理才是。
她究竟知不知道金針走脈的由來?又是誰教她的,從她的手法來看,誰能想到,這是出自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之手?那手上的動作、力道,就是他也未必能把握的這麼好。
如此年紀,可謂天才啊!
任何一行,都有天賦極佳者,醫藥之術自然也不例外,可是這個年紀,實在是天賦極佳都不足以形容了。
而他身後的那些,早就看呆了,啥也不會想了,生怕錯過什麼。
這種手法,平生僅見,只是施針的沒有什麼反應,一臉平靜,他們卻看的個個緊張不已,大冷天裡,手心都開始冒汗,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金針走脈,但凡不對,太子就是中毒昏迷,肯定也會有反應,現在太子一點反應沒有,說明她的手法一下沒錯,金針也一點沒有走偏,這種精湛的施針手法,讓人嘆為觀止。
就是這麼看著,能記住她的手法,他們也不敢嘗試,那小小的一紮金針線,只要手指頭上稍微力道不對就是一條命。
更何況,他們那裡記的下?
只能看到她雙手靈活的操控者金針,蔥蔥玉指就像在彈弦。
屋外,木大人也是十分的緊張,心裡七上八下的,又不敢進去看個究竟,生怕打擾到了。
而城外,紫瞳聽著紫修瞳的匯報,一張老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們已經到了朔方城城外,卻不敢輕易進城,在等著城裡的動靜,知道易九兮還在國師府,紫瞳並沒急著讓人進城。
可到城外,心裡卻越發急切了,昨夜,她連吞噬了十個人的內力,她知道,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發現,而且,他們的內力根本不夠填她這個無底洞,她需要更厲害的人,而城中就有!
她也發現不對了,她的丹田好像填不滿了一樣,而且,她的傷口恢復的速度太快了,她試圖用刀割了自己的手臂,可一夜之間,傷口就好了,雖然有一道疤,但是完全好了。
這種奇怪的想像,若是以前,她恐怕會欣喜若狂,可現在,她卻隱隱有些害怕,她紫瞳從未怕過什麼,可這一次,是真的有些害怕。
她想起了反噬之力!
她的容貌恐怕也恢復不了,她用了從前的駐顏之法,一點效果都沒有,可能是需要時間,但不至於連一點小小的反應也沒有,她試圖用了很多藥,也沒用。
不行,的儘快將夫君救出來,暫時離開之里,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到底哪裡出錯了。
為何她吞噬了那麼多內力丹田還是那麼空,她現在練腹腔都不能隨時用,因為好不容易積攢的那點內力,很快就會散去,她沒法凝聚內力,這是為何?
也難怪紫瞳要慌了,只是她不信邪,覺得天道可逆,只要夠強。
沒錯,人可勝天,可人不能逆行倒施,不能未必自然規律,否則,天罰不會繞過誰。
「娘,那林霜語竟被帶去了驛站,易九兮還守在那,咱們的人也不敢輕易進城。」紫樓和武盟還沒有打起來,他們的人就不能輕易入城。
紫瞳眸光一轉,看了他一樣,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兒子是想保存這點實力,不甘心為了救他爹都折在這。
哼!若非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她早就殺了他。
可她現在不能說話,她的留著這點內力。
紫瞳不說話,紫修瞳也只能抿唇閉嘴,心裡卻有了自己的算計。
這一路,他注意到他娘的內力很弱,和從前大不一樣,而且不光是內力,總之,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他不能讓這些屬下進城救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還要留著這些人有用。
這遙方待不下去了,他可以去大夏,雖說那墨亦宏不太中用了,可多年相處,他至少還是知道,墨亦宏是在裝瘋賣傻。
只要墨亦宏還有野心,他就有機會,當初,墨亦宏可是在朝中埋了不少人,他就不相信現在都清空了,那些人還在,墨亦宏就有翻身的機會,就算沒了娘,他也依然可以操控得了墨亦宏。
他不像娘,想要玩一盤天下大棋,一國便夠了,他也厭倦了這些年跟著娘過的這些生活。
簡樸、無趣!
那京都繁華,富貴遍地,為何不能好好享受?
紫瞳揮了揮手,示意等等,雖然心機,也知道時機未到。
那個死丫頭去驛站做什麼?那些大宛人此刻不是應該要遙方治罪於她?怎麼還將人帶到驛站了?不過,只要那大宛太子一死,事情還是會按著她預想的軌跡發展。
為什麼還沒死?
不應該的,她用的藥,可是無解之毒,解藥,只有天擇城才有,這是天擇城的毒,世人怎麼解的了?按說早該斃命了。
再等等,就算及時護住心脈,也就在這一兩個時辰就會有結果了。
哼,朔方城一定會有一場大亂,到時候,她就能趁亂救人,順便讓這天下開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