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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救雍親王受的傷,皇上總會顧念幾分,說不定會抽空去看看這一來二去,就不同往常了啊。
群臣靜默,這閒王
龍椅上,皇帝表情意味不明,轉著手中扳指,眯著眼靠著椅背,神情略冷,「也好,待在他自己的府邸親近些,著人用軟轎送閒王回府靜養,讓兩個御醫跟過去,要用什麼藥王府沒有就到宮中取便是告訴閒王,讓他好生養著,改日,朕去看他。」
最後這一句,惹的群臣側目。
難道閒王峰迴路轉了?那今日這一箭可是值了,可眼下,大家也沒多少心思想這個,他們更憂心的是李計增查到的結果,皇上可是說了,不查個水落石出,都在這等著。
這哪裡是等,皇上這是控著群臣不讓出宮,宮外如何他們根本不知,意味著皇上在宮外有大動作,若是朝堂上的某個人動的手,那便是將人押在宮中動彈不了。
「父皇,兒臣去送送皇兄。」易雍明出列,他說這話,到是應該。
畢竟,閒王是為了救他才中了一箭,可是皇上也絕不會允,這雍親王的話,也就是場面上的了。
皇帝甚為滿意,這孩子心細,這便是入了眼,看什麼都好。
「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哪也別去!」意料之中的話。
皇帝話音剛落,就聽的通報,李總督回來了。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第328章 眸色(2更)
今日宮門口襲擊雍親王的箭,是重箭,李計增順著這個查到了競王頭上,最近,城中有一家鐵匠鋪,幫著打造過重箭,材料是客人自己給的,順著鐵匠鋪,就查到了打造重箭的人,姓張,叫張大鑼。
這人面上也跟競王扯不上任何關係,這人就在京都,很快就被帶了來,經過一番審問,這張大鑼才說,這箭他也就是跑腿,讓他辦事的是他堂叔張虎。
聽到這個名字,競王當場就叫囂了,跪在地上,直呼請父皇明查。
原來,這張虎竟是競王府上的管事,平日還頗受器重,也難怪競王聽罷會嚇成這個樣子了。
「兒臣請父皇明查,此事絕與兒臣無關!」地上,競王跪著不敢起,驚嚇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氣氛,是誰,究竟是誰在設局害他,左右不過這麼幾個人。
皇帝喘著粗氣,他知道,跑不開就是這幾個東西,但真聽著,去還是有些不信,這幾兒子,有野心,卻沒有這麼大的膽量,若不是立儲,而是直接傳位,或者他這個父皇出了什麼事,他們會這麼孤注一擲他尚且會信幾分。
皇帝一時沒有理會競王,而是盯著李計增,「那宮門口的箭可查出眉目了?那個死士的來路查清楚沒?」
死士這也是皇帝聽的牽涉到競王卻沒有著急發怒的原因,他始終覺得,這個兒子,他眼皮底下的這個兒子,幾斤幾兩他還是拿捏的住的。
「回皇上,臣尚在查,爆裂箭一般的鐵匠打造的,臣給鐵匠看過箭頭,並非出自一家」
「父皇,此事絕與兒臣無關啊。」聽到這話,競王終於鬆了口氣,聲音也大了幾分,不停的喊冤。
「你說與你無關,怎就這麼巧,你家管事去打什麼箭?朕自是要查明白,朕也想知道,你們一個個究竟長了多大的能耐!李計增,給我繼續查。」
「是!」
「啟稟皇上,墨相入宮!」大殿外,宮人進來通報。
墨相?不是去送葬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怕是聽的動靜匆忙趕回來的吧。
「請墨愛卿進殿!」皇帝低聲揮袖,李計增正好出殿與墨亦宏擦肩而過。
墨亦宏進殿便看著跪在地上的競王,心中暗驚,難道真是皇子乾的?一時間也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冒險做這事。
皇上將這位雍親王藏的密不透風,連宮家都瞞著不知,這競王是如何知曉?還能知道的這麼詳盡,知道人家回來的時間,掐好在城中布置等著?
墨亦宏瞬間便想到這些,皇帝如何想不到?羅閣老等也想到了,所以儘管李計增查到競王身上,大家也多少疑惑的。
皇帝這一聲繼續查用意也是在此。
可事情牽涉到競王,大家心中難免一陣後怕,若是後續查不到什麼,競王豈非大禍臨頭,或者說,這件事真是他幹的?
「老臣拜見皇上!」
「愛卿憂心社稷,是社稷之福,起來吧,既來了,今日便一起看看,誰要顛我大夏朝堂,暗殺皇子,宮門行刺」
已經牽涉到一位皇子了,這會著實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朝堂的臣子,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牽連上了。
尤其是那些與競王走的近的人。
到是那位年紀輕輕的雍親王,剛才說話後便一直安靜站在一旁,聽著、看著,熟悉著,這幾位皇兄,他都是第一次見,從早朝到現在,他已經看出幾分。
他知曉父皇聽聞競王卻並未發大怒的原因,因為這件事,不該是這幾位皇兄乾的。
他們的確對皇位虎視眈眈,可目前來看,沒有一個有這麼大勇氣的。
究竟是誰?沒事,不著急,且看看,父皇不是說,今日定要個水落石出,總會八九不離十。
宮內一片人心惶惶,墨寶珍知曉皇帝和眾臣都在金鑾殿,斷不敢去打擾,只的回了自己的鳳棲宮。
聽的宮人詳說著事情的經過,驚的根本坐不住,在殿內來回走動,「清畫,你去前頭盯著,有什麼消息,立刻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