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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大意了,被貪慾沖昏了頭,他應該知道的,皇上那般謹慎的人啊明知軍中情況不對,不可能不做防備,他潛龍在淵大成,來時還帶了那麼多靈丹妙藥護身,怎麼可能真的就突然昏迷不醒,是他大意了。
可現在,已是悔之晚矣,他的喉嚨已經被對方鎖住了。
易雍明的確是身體出了狀況,這一點他沒有裝,否則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樁昏的地步。
他的身體支撐不了太久,所以必須儘快將這個賊子殺了。
「你以為,潛龍在淵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嗎?妄圖吸納朕的的功法,簡直是痴心妄想。」易雍明的臉沉到了極點,臉上全是諷刺。
趙元初明顯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殺氣,知道說什麼都沒用,皇上現在不僅要殺她,還想要吸納他的內力。
到這時候了,趙元初不可能束手就擒,肯定是要拼命一搏的。
「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朕真的身體有恙?若非如此,你們這一個個的,會這麼快蹦出來嗎?」一眼便看出對方的意圖,先攻心為上。
他也是再賭,若是這趙元初真的拼力一搏,他眼下的身體狀況,再要安然離開這裡,就怕萬一
今天昏過去的時候,他就一點預兆都沒有。
「原來原來,皇上在跟所有人演戲」
「哼,要不是這樣,朕怎麼知道,你如此膽大包天,你也算是死的明白了。」易雍明趁著對方心裡鬆懈的瞬間,將內力貫穿對方心門。
要說算計人心,這趙元初的確是比不上易雍明,就算跟了他這麼久,一樣學不到。
趙元初悶的一聲,感覺自己體內的內力瞬間在往外涌,他知道自己完了,他是裝的,而自己中計了。
皇上是潛龍在淵大成,他就是拼盡全力,也是死路一條,心如死灰,放棄掙扎。
人在絕望時,一般就是兩個極端,一個是不甘拼命反抗,一個就如趙元初這般,直接放棄。
看著趙元初一點點在自己手中枯竭,易雍明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原本他若是老老實實,看在這幾年他效忠自己的份上,他還不至於動他的念頭,可現在,是他自找的,也正是自己最需要的時候。
有了他的內力,他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最後撇了一眼攤到在地,只剩下一把枯骨的趙元初,易雍明閉目準備將剛吸納到的內力消化掉。
可當他運行內力一周的時候,卻遍尋不到自己剛吸納到的內力。
「怎麼回事?怎麼不見了?」攤開雙手,不可置信盯著自己的雙手,怎麼會這樣,一點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易胤明神情大變,臉色極為難看,就這這時候,頭又開始嗡嗡疼了起來,又來了,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又來了。
不行,他現在顧不得這些,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等那些混帳東西分瓜完了軍權,就該想到他了。
他一個昏迷不醒的皇帝,到了他們手裡,就是永遠的昏迷不醒了。
撐著身子,強提了一口內力出了帳篷,現在營地各自為陣,人心惶惶,他有心溜,這些無心看守的士兵根本發現不了。
離開營地之後,易雍明並沒有躲太遠,他到是想,但是他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
頭疼的全身發抖,靠在一處草叢中直抽抽。
不僅僅頭疼,他感覺自己的內力,自己的內力也在一點點流逝,特別是在每次用過內力之後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他哪知道,即便沒有天罰,潛龍在淵也不是尋常人可以修煉的。
整整疼了近半個時辰,這才慢慢消停下來,已經是一身大汗了,精疲力竭,軟攤在地上的易雍明想要閉上眼休息片刻,養足精神再走,他現在必須儘快聯繫上京都的人。
能相信的,也只有宮家了。
可當他閉上眼的瞬間,耳邊突然聽的陣陣尖銳的呼嘯聲,尖銳之聲刺頭耳膜,穿透心扉,猶如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之聲。
睜開眼,這些聲音就消失了,晃了晃頭,摁了摁太陽穴,想著是自己太累了,再次閉上眼,剛要入睡,那些聲音又開始在耳邊縈繞了。
易雍明一個機靈再次睜開眼,不信邪的又開始睡,可還是和之前一樣。
而且心裡深處生出一股子懼意。
他沒辦法睡,只能強撐著趕路。
眼看,天色將暗,他也不知道去哪裡,只知道朝著京都的方向。
他並不知道,這個噩夢,將永遠纏繞著他這是他永遠擺脫不了的噩夢。
怨靈夢魘,這也意味著,他這輩子,恐怕都睡不著了,當然,他這輩子,也所剩無幾了。
「城主,這火好生妖異!」
墨清簡依然在白芒山外等著,聽的瘋婆子的話,抬頭看著白芒山冷聲道:「天煞戾氣,豈止妖異!」
「是因為那五萬兵馬嗎?」瘋婆子也想到幾分,城主說過會有天罰!
只是她不知道,這城主說的天煞戾氣對城主大業有什麼影響,就是天罰也是那大夏皇帝的事不起嗎?
「他還沒醒嗎?」
墨清簡答非所問,收回目光轉身而去,這天煞戾氣,怕是怨靈陣也難以壓制,起的太快了!
瘋婆子搖了搖頭,「還沒……」幻宗宗主,城主說,他是因為幻息正在覺醒所以才會陷入昏迷,也是最脆弱的時候,既如此,為何城主不在這時候阻止他?